皇家人的心眼最是多,尤其那些皇子皇孫的。
還好,她不在那個深宮中生活,否則以著她的性子,八成的現在的皇宮都是被她給炸沒了。
烙衡慮走了過來,也是坐在沈清辭麵前,然後將自己肩膀上麵的小白狐狸抱了下來,再是放在了一邊的。
小白狐狸看看那個,再是看看這個,最後還是要往主人那裡跑,結果年年跳到了桌上,直接就將它給叼走了。
這隻沒有眼色的狐狸,沒有看到了主人有事要說嗎,還要往跟前去湊,不如去找白梅要吃的,對於它們狐狸而言,去聽人說話,不如去吃雞。
隻要吃進它們肚子裡麵的,才是它們的雞,也隻有吃進它們肚子裡麵的,也才能讓它們快快長大。
它就這麼叼著自己沒有眼色的狐狸弟弟,去找白梅要吃的。
果真是蠢狐狸,現在不吃,想什麼時候吃?蠢弟弟又沒有它這般有本事,能吃到百年的蛇膽,這麼弱的,主人能養大它都是好了,還是這麼沒眼色的,蠢狐狸。
沈清辭倒了一杯茶放在烙衡慮麵前。
“可是被他知道了?”
沈清辭現在真的感覺最麻煩就是此事了。
就算是文淵帝不猜忌他們,可是小皇子呢,哪怕小皇子仍是信任,可是小皇子的兒子,這還真是沒完沒了了。
皇家人就是麻煩。
君臣之間,父子之間,兄弟手足。
各種的猜忌,就真的是沒完沒了,所以才說,這世間最無懷情的,也便是皇家之人。
“不是,”烙衡慮端起了杯子,“這一點你放心,隻要我們不說,便無人知曉。”
小園子當初養在府裡,因那孩子身體不好,也是不怎麼出去,見過的他的人也是不多,就連文淵帝也都是未見過,隻是知道沈清辭收養了一個孩子,也都是視為親子,當然他其實也是愁著,若是這孩子真要在記在沈清辭的名下,那麼便上皇家的玉牒,幸好的,那孩子的生身父母找來,也是帶走孩子,不然的話,也是真夠文淵帝忙得了。
而他所知的,也確實就是此事,可能當他見到那孩子之時,都是認不出來,原來,那就是小園子。
所以小園子無事,當然烙衡慮也不是因為小園子,而變的憂思沉悶。
“又有蝗疫出現了。”
“蝗疫?”
沈清辭睜圓了眼睛,“真是如此,蝗疫,當初的那個蝗疫嗎?”
“是。”
烙衡慮點頭,不論是症狀,還是發病過程,都是與當初的蝗疫十分相近,而且大夫也是看過了,因著有蝗疫的經驗,所以這一查,便能查出來是蝗疫。
其實當初烙宇逸就感覺,此次的蝗疫,可能會再是卷土重來,畢竟這並非是因為人而起,而是因著的蝗蟲,那些蝗蟲,大是隨水而至,雖然說大周並未受此蝗災,可是蝗蟲卻仍是到了邊境那邊,還是毀壞了幾個地方的農田。
所幸的,一直也都是未有大災害,再是加之現在的國庫充足,就算被蝗疫害了一兩個縣,有朝廷的救助,再是如何也都不會死太多的人。
可是蝗疫卻是他們萬萬所沒有想到的,哪怕朝廷再是有銀子,可是這麼多的百姓,卻真的不是用銀子可以買的。
“我們沒有那麼多的藥了。”
沈清辭掰著自己的指頭算著,他們府中現在隻有三瓶左右,文淵帝那裡可能多上一些,可也就是不到十瓶。
上一次一個鎮子,就足用掉了他們百瓶之多,也是將他們所有的存貨都是清了差不多乾淨,這一次據說同幾個鎮子一起有人染病,哪怕是一個鎮子,就他們這麼幾瓶藥,根本就不可能救太多的人,更何況還是好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