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王府的那一株梨樹,也不知長了幾年,花開之時,遍府的清香,而結出來的梨子也都是又大又甜,沈清辭不讓人動梨樹,也不讓人摘上麵的梨花,卻是可以吃梨子的。
所以他們又是快要到吃梨子的季節了。
到時這滿樹的梨子,也都是夠他們吃上許久的了。
而在另處的院中,沈清辭揭開了簾子,望著遠處和一個院落。
那裡還是在亮著燈呢,那小子還是未睡,這湯也是應該喝過了才對。
“晚上風涼。”
烙衡慮走了過來,也是將手中拿著的披風,披在了她身上。
“他還是未睡的?”
而她所說的他,自然的,烙衡慮也是明白。現在除了烙宇逸之外,這府中還有哪一位主子,烙宇蕭在外遊曆還是未歸,烙宇悉去了長臨,沒有半年左右的時間,也是不能歸來,而果兒,正在怡安那邊的一品香裡麵,忙著製香,所以整個府中,除了他們夫妻二人之外,也便隻有一個烙宇逸了。
“這性子也不知道像了誰了?”
沈清辭向後一倒,也是靠在烙衡慮的身上,她一直都是知道,這世上總有一個人,一直都是站在她身邊,無論她做什麼,都會支持於她,他是她最大的靠山,也是她一輩子的靠山。
“還能像誰?”
烙衡慮伸出按了按沈清辭的額頭,“他最是像你了,你當年做香料之時,也就是如此。”
“好像也是。”
沈清辭想起自己初開一品香之時,她那時何止是廢寢忘食啊,她根本就是賣血賣回來的一品香,而現在這麼多家的一品香,都是她的辛苦而來的。
這一路,她走的何其苦,何其的難,可是她總算是走出來了,可她也是老了,快要當祖母了。
“你看我,像不像當祖母的樣子?”
沈清辭真的感覺時間過的很快,昨日她還感覺自己如同少女,可是今日卻是白發蒼蒼。
而事實上麵,她還是十五六歲之時的模樣,除了東陵秘藥之外,可能也便是那條小黑蛇了。
“我來看看。”
烙衡慮好笑的掰過了她的臉,“你這般的,日後孫兒可能都會喊你為姐姐的。”
雖然說這話有些誇張之意,可是沈清辭聽在耳中,怎麼的都是如此的歡喜來著,誰不想永保青春,誰不想長生不老?
她雖然不能長生,可若是不老,那麼也是好的。
“好了。”
烙衡慮再是捏捏她的臉,“你還是要等上幾年才能夠當祖母的,所以現在還是彆想這些,先是休息吧。”
沈清辭在心中也是算了一算,好像也就是如此的。
祖母也不是那般容易當的,她至少也都得等上五六年的時間,說不定五六年後,她就會變老的,也就如同大姐姐那般,雖說不像祖母,可又是像了祖母。
她打了一下哈欠,確實就是困了,當然也是可以好生休息一下了。
這兩個月來以來,她一直也都是未睡好,也是擔心著烙宇逸的安慰,現在總算的,小孩子是平安歸來了,到也是讓她的放下了心,心中無事,自是要一夢到天明的。
睡吧,烙衡慮坐在了一邊,也是守著她,其實這些日子一直以來都是如此,他都是守著,若非他是守在此,還不知道,沈清辭要過成何樣?
沈清辭的閉上眼睛,很快的也便是睡著了,而烙衡慮站了起來,然後去到了一邊的小窩那裡,去看看兩隻狐狸去。
這兩隻也是睡著了,雖然年年萬般的嫌棄自己的便宜弟弟,可是卻仍用自己的長尾巴將小烙白給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