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曉春意!
“嗬嗬……”虛箬竹尷尬地笑著,“五師姐你彆開這種玩笑,真的很嚇人的!”他一邊說著一邊打算岔開話題蒙混過關,他這想法還未冒出萌芽,就被五師姐一句話給生生掐滅了。
“箬箬啊,你彆以為你的計劃能成功。”五師姐慢悠悠地拍了拍虛箬竹的肩頭,“你心裡那些盤算,你以為師姐會不知道?說吧,為什麼要自己捅自己?”
虛箬竹啞口無言。晚甘棠白了他一眼,道“這位‘五師姐’,你從什麼時候就開始監視我們了?”要是再早一些的時候……自己還沒確定晚哥哥身份的時候……或者是,虛箬竹自己捅自己的時候……再或者,自己探試虛箬竹的時候。
“你覺得我聽到了多少?箬箬,我都說了,沒帶回食物就彆回來了!你怎麼不聽我的呢?箬箬?”五師姐勾起一抹笑,“不過這小姑娘是隻妖吧,你居然還帶著一隻妖回來了?啊對了,這是什麼品種的妖?”
虛箬竹不假思索回答“海棠花妖啊!五師姐不是稱自己‘上知花草樹妖,下知獸禽魚怪’嗎?怎麼連隻海棠花妖都不認識?五師姐,你莫不是在逗我?”
沒想到那五師姐聽見海棠花妖這四個字之後,咬牙切齒問道“你不是知道海棠花妖的特性嗎?你還帶她回來!嗯,她叫什麼名字?”蒼天保佑,一定不要是那晚甘棠。箬箬就是她的執念啊!
可惜事與願違。五師姐就看著那位容色傾城的海棠花妖淡淡回了句“晚甘棠。”虛箬竹也疑惑地問道“怎麼了五師姐?海棠花妖隻對自己的執念感興趣,我又不是她的執念。”
五師姐咆哮著吼道“誰說你不是的……對,你不是她的執念。她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們認識幾年了?”要是認識時間短,我就把兩人分開,那晚甘棠總不會還記得吧!
“三千多年……好像是三千六百年吧。”虛箬竹思考了一段時間,非常謹慎地回道,“她每次下凡都遇上我了,所以我們……除了第一次以外,剩下十二次她都遇到我了。”
五師姐“……滾!虛箬竹!你滾吧!”讓他避開那海棠花妖,自己還去找她,簡直是要氣死我!臭小子出去不打一頓就不行!要不是宗門剩下的人不多了,我怎麼可能放任這小子出去除祟!你除就除了,你還順帶著把那追尋執念的晚甘棠帶回來了!
虛箬竹有些不明所以地看了眼五師姐,求助的目光投向晚甘棠。晚甘棠忍無可忍“虛箬竹你傻啊!你明明就是我的執……我的……朋友!但是你宗門又不允許妖出現,而你的五師姐分明就是當時那件事的知情人……分明就是嚴格遵循宗門規矩的,你把我帶回去,就好像……”就好像是把媳婦帶回家了一般!
“誰不知道海棠花妖存在於世的原因就是執念未了,要是執念一了,人家就會變成普通的妖,世界上就會出現下一隻海棠花妖的存在,而你把我帶回來,近水樓台先得月啊!”
“可我又不是你的執念,怎麼近水樓台先得月啊!”虛箬竹回道,“都說了海棠花妖是為執念而生,她可以去找她的執念啊!這跟我沒關係,反正我和她的執念沒關係,有的話也沒多大交情。”
五師姐嘴角一抽,拽著晚甘棠就來到了旁邊的屋子裡,問道“你認出來了。”不過,五師姐也非常肯定,晚甘棠對虛箬竹如此重視,要不是認出他,怎麼可能呢。
“差不多。真是沒想到啊,我找了幾千年的人,居然一直就在我麵前。”晚甘棠笑眯眯回道。要是這宗門的人膽敢動虛箬竹一根毫毛,她定會屠滅這裡。
“既然知道,那你為什麼還要來我們風月門?”五師姐臉色冷冷的,“我們這裡可禁不起你這貴客的打擾。整個門派就我們仨還在這裡,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辦?”
“我不覺得這很荒謬。”晚甘棠道,“我來這裡,就是為了調查他失去記憶的事情。至於要是你們有知道的不說的話……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晚哥哥對我而言,千萬個風月門也無法比擬。”
五師姐一拍桌子“你要的答案,我們不知道!你要的答案是很簡單的,不值得我們搭上風月門。但是我不會告訴你。一個字也不會。”難道我們風月門就是你可以隨意侮辱的!
“那如果,我一定要得到我要的答案呢?你們風月門,似乎沒有人才啊。要是我稍微打一打呢,會不會就塌了、碎了、毀了呢。”晚甘棠似笑非笑。
“那箬箬,便要傷心了。”五師姐出言威脅晚甘棠。要是她退一步停止調查,虛箬竹她就不會管;要是晚甘棠癡迷不悟,那虛箬竹的安危,她就不能保證了。
還沒聊幾句,虛箬竹突然從門口探頭進來“五師姐,甘棠,你們聊完了沒?聊完了,我要帶甘棠去見師父了。”說完,他對晚甘棠眨了眨眼,表示自己是來救場的。
“聊完了。反正也沒什麼可聊的。”晚甘棠應了他的意,起身對虛箬竹說道,“你五師姐知道的不少,不過也太小氣了點。真是無聊,太無聊了。”
“五師姐,你真的就那麼小氣嗎?……還真的那麼小氣。”虛箬竹本來是解圍的,聽見晚甘棠的“責怪”,忍不住問了一句,問完之後,自己想了想,給出了五師姐小氣的答案。
五師姐憤怒地叫道“我說你蠢!你簡直太蠢了!單純到愚蠢的地步!啊?!本姑娘落落大方,哪裡小肚雞腸?哪裡斤斤計較?啊!?你怎麼可以這樣說?!”
“五師姐,我沒說你小肚雞腸斤斤計較啊,我說的是你小氣。”虛箬竹眨巴眨巴眼睛,為自己辯解,“你雖然很小氣,但是比起小肚雞腸斤斤計較來說的話,還是差了一點的。”
五師姐已被氣暈。“……雖然你五師姐後麵說的我不太認同,但是‘單純到愚蠢的地步’,我還是覺得形容你很貼切。嗯,和說你笨不是一個意思,這裡的愚蠢不是說你笨。”晚甘棠無語。
“反正我也不明白。走了,甘棠。去見我師父吧。”虛箬竹回道,“五師姐曾經說過一句話,‘要是兩個素不相識的人聊得很愉快,那麼就是在做戲;要是兩個相識已久的人聊得不愉快,那就是因為一個人。’不過五師姐和你素不相識,你們聊得不愉快乾什麼?”
當他話音落下的一瞬間,晚甘棠和五師姐異口同聲地回道“好了你彆說話了,趕緊走吧!”最後四個字,晚甘棠是讓虛箬竹帶著自己走,五師姐是讓虛箬竹帶著晚甘棠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