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他正在軍營練兵,突然劉管家滿頭大汗跑了過來道“大人!小姐要生了!馮夫人請你馬上去劉府!”魏武聽聞焦急萬分,快馬加鞭前往劉府。
到了劉府後,魏武一躍下馬不管馬匹,快步衝入府中拉住一名仆役問道“我夫人呢!”仆役有些驚愕地答道“小……小姐在產房,就在臥房旁邊。”魏武連忙向著產房方向跑去。
剛一進裡院,便聽到產房內傳來劉文君那淒厲的哀嚎聲,魏武表情緊張而嚴肅,眼神不定地盯著產房的門,似乎想要透過門板看到裡麵的情況。他的手緊握著,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仿佛這樣可以讓他保持冷靜。
周圍人對他行禮他也充耳不聞,此時他腦海中不斷閃現出各種可能的情況,時而想象著娘子痛苦的表情,時而又擔心孩子的健康狀況。他的內心充滿了擔憂和焦慮,這種情緒像是一團火在心中燃燒,讓他坐立不安。
魏武不安地在門口徘徊,每一步都顯得那麼沉重,就算是麵對千軍萬馬,他也從來沒像今天這樣緊張。
五個時辰後。
“哇啊!哇啊!”突然一聲洪亮且清脆的嬰兒啼哭聲從門內傳來,瞬間魏武緊繃的神經也終於放鬆下來。這時房門被打開,隻見產婆抱著繈褓中的嬰兒,滿臉笑容道“恭喜了,母子平安。夫人生了位公子。”說著便將嬰兒遞給魏武。
魏武卻沒有去接嬰兒,而是要進產房看劉文君,邊走邊問“我娘子怎麼樣?她還好嗎?”馮夫人見狀連忙將其攔住道“婦人產房,將軍進入恐不吉利啊。”魏武見狀這才反應過來,這裡不是現代,而是古代。
於是魏武便學著電視劇裡的樣子,連忙接過嬰兒。當他觸碰到孩子的一瞬間,他的心情無比複雜。喜悅、感動、責任和愛交織在一起,讓他的眼眶有些濕潤。
魏武眼神中充滿了慈愛和溫柔,笑道“我當爹了,我當爹了。”劉大人見狀微微笑道“恭喜了,這孩子名字想好了嗎?”
魏武這才反應過來劉大人也在這裡,他連忙答道“前幾個月就想好了,就叫魏源,字子義。浩然寓意著胸懷廣闊、正大光明、有氣魄和膽略。子義取自左傳君子喻於義。”
劉大人捋了捋長須點頭道“嗯,不錯。魏源,魏子義。嗯,好名字,好名字啊。”
這時馮夫人伸出手道“女婿啊,來這孩子給我。天色已經黑了,你趕快回去吧。這幾日靜秋和子義,就在劉府由我親自照顧。”
魏武聽聞後,有些戀戀不舍地將孩子小心翼翼地交給馮夫人,隨後行禮道“多謝,外姑大人。”馮夫人摟著子義笑道“什麼謝不謝的,都是一家人。”
之後幾日,魏武每天都會來劉府看望劉文君,一開始劉文君臉色煞白,讓魏武非常擔憂,但在馮夫人的照顧下臉色也緩和了許多。
一個月後,朝廷下令將封劉大人為幽州牧。劉大人隨即準備帶領眾軍士前往薊城。
這一日,他將眾人叫到大帳中商議此事。劉大人將冊封令放在桌上道“諸位,你們怎麼看這冊封?”魏武毫不猶豫地行禮道“恭喜主公,擔任幽州牧。”孫主掾卻搖頭歎道“這看似一道恩賜,但背後定有小人毒計啊!”
魏武一聽不由滿臉疑惑地問“孫主掾,此話何講?”
孫主掾行禮道“主公在青州和甘陵頗有威信,十常侍向來忌憚。這次說是分封其實是讓主公製衡公孫瓚,讓你二人相互爭鬥,這幾年公孫瓚與北方部落相互攻伐,導致整個幽州可謂滿目瘡痍,遍地焦土,民不聊生。此次前往幽州,最大的危險不是張純和張舉二賊,而是公孫瓚。”
趙彆駕行禮道“孫主掾所言甚是,這公孫瓚向來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並且擁兵自重,主公先前便與他有些過節,這次應當有所提防。”
劉大人說道“我乃漢室宗親,他不敢拿我怎麼樣。這樣,魏將軍,你去軍中發布告示。凡是願意跟隨前往幽州者都可帶上家眷,攜帶一個月的口糧,抵達幽州後,所隨將士皆可得良田五畝和三兩銀子。七日後午時在北城外集合,車馬由軍中準備。”
魏武抱拳道“末將領命。”
隨即魏武走出大帳,將此事寫成告示張貼起來。
沒一會兒,告示前便圍滿了軍士,他們一臉疑惑地看著告示交頭接耳。魏武見狀走上前去問道“你們在談論什麼呢?”
軍士見狀連忙行禮道“將軍……我等……我等隻是有點疑惑,不知這告示是否當真?”魏武笑道“軍中無戲言!此事千真萬確。”那名軍士行禮道“將軍,那麼像我家中有一七旬老母,身體不便,無法耕田。不知能否陪同?”
魏武義正言辭道“怎麼可以將老人留下,讓其受思念之苦?定要帶上,如若你想跟隨,那就來找我,我為你母親安排馬車。”那名軍士聽聞後感激不已行禮道“多謝將軍!”
七日後,北城外已經聚集了許多男女老少。劉大人見狀點了點頭道“魏將軍,現在有多少人願意陪同前往幽州?”魏武行禮道“回大人,一共有八萬餘人,其中三萬是軍士。”劉大人點了點頭隨即下令出發。
於是眾軍民浩浩蕩蕩,踏上了前往幽州的道路。魏武披甲策馬護衛在劉大人車駕旁。
這時他來到劉文君的馬車旁,靠近車窗問道“娘子,怎麼樣了,有沒有不舒適?”劉文君掀開車簾笑道“夫君切勿擔憂,我還好。”魏武問道“那子義怎麼樣了?”
劉文君和藹地笑道“子義這孩子,一上馬車便呼呼大睡了。睡得可香了。”魏武點頭道“那就好。娘子,如果身體感到不適一定要喊我。”劉文君笑道“夫君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