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仁娜看向桑廝囉道“你先退下。我想和魏將軍聊聊。”桑廝囉有些戒備的看向魏武和高白,隨即控製馬匹向後退了幾步。
魏武見狀明白他的意思,於是扭頭看向高白道“你先退下。”高白行禮道“諾!”隨即策馬進入林中。
桑廝囉見狀也跟了上去。
丘仁娜見他倆離開,便策馬來到魏武身旁道“怎麼樣?魏將軍,這裡風景是不是很美?”魏武看著遠處的山脈,點了點頭道“確實,美不勝收。”
丘仁娜扭頭看向他,眼神中含情脈脈“魏將軍……不,我可以叫你雲飛嗎?”魏武一聽詫異不已“公主,這……不合禮法啊。”
丘仁娜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卻又夾雜著一些遺憾和惋惜。她的嘴角微微上揚道“這些禮法對你來說真的那麼重要嗎?”
魏武行禮道“公主,禮法對於我們漢人來說,是規範,也是對對方的尊重。沒有禮法就沒有方圓。”
丘仁娜搖了搖頭,看著他的眼睛道“不過就是個籠子而已。魏將軍……不,雲飛。我希望你能留在烏桓。成為……成為烏桓的駙馬……”說到此處她瞬間滿臉緋紅。
魏武聽聞後震驚無比,當他被軟禁的第一天就知道烏桓的意思,更知道丘仁娜幾乎每日看望自己的含義。
他又不是木頭。
但是魏武是大漢的臣子,他的心裡隻有一個女人,那就是劉文君。
他連忙行禮道“公主,我……請恕罪,我是漢臣,是大漢的將軍,絕對不可能留在烏桓。”
丘仁娜一聽眼神微微一暗,閃過一絲失望和挫敗,她咬了咬下唇,抓著韁繩的雙手微微顫抖。這時她看向魏武,露出一絲微笑道“你夫人,她是不是很漂亮。”
魏武低頭摸了摸懷中的玉佩,露出了一種幸福的微笑“對,她是我見過最漂亮,最善良的小丫頭。”
丘仁娜聽聞微微抬起了頭長歎道“小丫頭?多麼甜美的稱呼啊。”
就在此時,魏武突然看到一道寒光猛然從樹林中飛來。
“不好!”隨即他猛然拔出佩劍,魏武的突然舉動瞬間嚇了丘仁娜一跳,她眼中閃爍著淚光緩緩閉上了眼。
隻聽“嘡”的一聲脆響,魏武的佩劍隨即擋下了兩發飛鏢。
丘仁娜猛然反應過來,拔出雙刀,殺氣騰騰地看向森林方向。
隻見森林前,出現十五名刺客,他們身穿夜行服,戴著墨綠色的麵具,身上綁著樹葉,手上的武器更是五花八門。
鉤鑲、手戟、手斧、盾牌,各種各樣,仿佛可以相互配合。
魏武看向這群人不由眉頭緊鎖,這群人的打扮不像普通刺客,他們仿佛更加專業也更加危險。
剛才的飛刀徑直向著丘仁娜飛去,對方的目標肯定是她,但這群刺客是誰派來的?
不管了,我的任務是穩定烏桓局勢,如果公主被刺定會引起軒然大波!絕對不能讓他們成功!
魏武想到此處策馬將丘仁娜護在後麵,他舉起寶劍,大聲嗬斥道“爾等歹人竟敢行刺公主!”那些刺客對視一眼,隨即向著二人衝去,就在十米開外,他們猛然向著二人扔出鐵球。
二人見狀隨即揮動寶劍將鐵球彈開。
此時一名刺客已經來到幾米外,他猛然甩動手臂一股石灰徑直向魏武臉上飛來,魏武見狀連忙遮擋。
突然他胯下的黑風猛然立起,竟然用身體擋下石灰。隨即馬蹄連踹直接將那刺客踹翻在地。其他刺客見狀也紛紛殺來。
丘仁娜看著這群刺客竟然毫不慌張,猛然吹響口哨。
“嗖嗖嗖!”數發弓箭猛然從林中射來。
精準地將數名刺客射翻在地,魏武定睛看去,竟然是十多名烏桓突騎。桑廝囉和高白連忙策馬擋在二人身前,桑廝囉甩動手中連枷道“公主莫慌!末將來也。”
而高白連忙拔出寶劍道“將軍受驚了!請恕罪!”
那些刺客見狀大驚失色,相互看了一眼隨即集體向著懸崖衝去!
丘仁娜大喊道“攔住他們!”
一聲令下,桑廝囉隨即甩出手中連枷,連枷飛出直接將一名刺客打翻在地。而其他刺客紛紛跳下懸崖。
桑廝囉快速翻身下馬,衝到那名刺客身前,毫不猶豫就是一拳,直接將刺客門牙打碎,隨即用手指不斷扣弄刺客的喉嚨,竟然從刺客的嘴裡掏出個指甲大小的軟骨,扔到一旁,然後取出一條破布直接堵住他的嘴。
桑廝囉拖著刺客來到丘仁娜馬前道“公主!刺客口中毒物已經取出!”丘仁娜看了看刺客冷冷一笑道“好!帶回去好好審問!”
“遵命!”桑廝囉隨即將刺客五花大綁扔到了馬背上。
魏武疑惑地看向丘仁娜問道“你知道有刺客?”丘仁娜笑道“那是自然,不然誰家打獵穿重甲。”魏武看向高白道“高校尉,你去把人集結起來!我們走。”高白聽聞行禮道“諾!”隨即吹響了手中號角。
很快魏武的人馬便集結完畢。隻見他們的馬背上綁著各種各樣的獵物,山雞、鹿、野兔各種各樣。
魏武不由微微一笑道“好!不錯!公主看來是我們贏了。”丘仁娜聳了聳肩並沒有說話,隨即帶領著烏桓突騎策馬離開。魏武見狀看向眾人道“全體回營!”
“諾!”
……
當日晚上,眾人在林間點起了篝火,搭起營帳。魏武和丘仁娜坐在篝火前吃著烤肉,靜靜觀看桑廝囉對刺客的嚴刑逼問。
桑廝囉撕開刺客的上衣隨即用上了炮烙之刑。而他則不斷用烏桓話審問著刺客。
伴隨著刺耳的尖叫聲,丘仁娜看向魏武微笑著問道“魏將軍,你不好奇我為什麼知道會有刺客嗎?”
魏武吃了一口烤肉,微微一笑,反問道“公主,我應該知道嗎?”
丘仁娜哈哈大笑道“這是什麼話?當年可以了。你要知道這刺客就是奔著你我二人來的。”魏武一聽一臉詫異“什麼?”
“你知道關營嗎?就是公孫瓚麾下的謀士,他現在就在凡城,是他派人來殺你,但沒想到他還把我算上了。”
“關營?他在凡城?”
“對,這家夥到處都是探子。蹋頓單於一直派人在監視他,這幾天他和一支匈奴商隊走的很近。我們的探子發現商隊進城時有一百多人,而出城隻有九十多。於是我哥哥帶兵在城外平原抓住了他們,經過審訊他們才說出刺殺計劃。”
丘仁娜喝了一口肉湯,接著說道“於是我哥哥將計就計,借著打獵騙他們出來,然後一網打儘。”
“公主,刺殺我可以理解,這樣就能破壞大漢和烏桓的關係重新燃起戰火。但我不明白為什麼要刺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