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虞微微笑道“魏曹掾你回去好好養病,等病養好了再來議事吧。”魏曹掾歎了口氣行禮道“諾。”說著便轉身默默離去,劉虞看著他的背影眼神閃過一絲悲傷,此時他轉頭看向魏武道“女婿,今日叫你來還有一件事。”
“外舅,有何吩咐?”
“青州出現百萬亂民,現在已有十餘萬亂民進入了渤海郡,我的探馬來報說這群亂民正在往幽州方向而來,所以我命你帶兵前往漳水以北,攔住他們,不讓他們進入幽州。”魏武聽聞眉頭一皺“漳水以北?那裡是渤海郡內啊?主公這……”
劉虞答道“現在是五月,農田剛剛播種。此時若是讓這群亂民進入幽州,定然會踐踏農田影響今年秋收。而且他們所到之處,肆意搶奪焚燒,幽州許多村莊定然被毀。為保幽州太平你必須在渤海郡內擊潰這群亂民!”
魏武不由擔憂道“但這幽州兵馬進入冀州……這……”劉虞微微笑道“女婿切勿擔憂,我為幽州牧,這次是剿滅亂民,是為平亂,女婿帶兵前往便可。所需糧草和器械,我部都可。”
魏武聽聞行禮道“遵命!我即刻帶兵討伐!”
……
於是魏武離開薊城,連夜返回了漁陽城。子時方才回來,魏武看了看時間已晚決定先回府,明日再去軍營。
他來到臥房,此時劉文君已經睡下,魏武悄悄地走了過去,在她身旁躺了下來。
這時劉文君將頭依偎在他的肩膀上輕聲問道“夫君,你去哪裡了?怎麼這麼晚回來。”魏武聽聞不由一愣,笑道“抱歉娘子,打擾你了。”
劉文君柔聲問道“是出了什麼事嗎?”
魏武想了想點頭道“對,有一群亂民要襲幽州,我正考慮怎麼辦呢。”
劉文君微微一笑“有什麼好考慮的,直接剿滅便可。”
“哦?為何?”
“我知夫君仁愛,但這亂民與流民不同,流民安撫便可無憂,但亂民已行凶作惡如同餓虎已食人肉。如果安撫招募定然被餓虎所傷,而且其他百姓如若模仿,後果不堪設想。既然如此不如直接剿滅。”
魏武聽聞輕吻了下她的額頭道“我正有此意,好了娘子,早些休息吧。”
“嗯,夫君,你也要注意安全,早去早歸。”
……
第二天,一大早魏武便前往軍營,他將齊周、鮮於輔和眾軍中校尉統統叫到大帳,分配任務。
魏武看著地圖道“漁陽城共有守軍五萬,此次亂民或有十萬之眾,所以這一次我要帶三萬軍士前往漳水抵禦敵軍。鮮於從事!”
鮮於輔行禮道“在!”
魏武命令道“我軍將糧草囤於泉州縣!你召集郡中各縣鄉勇負責守護糧草以及運輸!即刻出發!”
鮮於輔答道“領命!”
魏武看向高白道“高校尉!召集七千輔兵!六千弩手!兩千弓手!兩千長槍兵!五千大盾兵!四千重弩騎!兩千輕弩騎兵!兩千重騎兵!輔兵皆配武鋼車!”
高白行禮道“諾!”
魏武看向齊周“齊從事!你守護城池!”齊周答道“諾!”
“好!眾軍聽令!集結完畢後!即刻出發!”
“……
兩個時辰後!眾軍集結完畢隨即浩浩蕩蕩前往了渤海郡。
五日後抵達泉州縣,魏武便派出探馬打探敵軍情況。
又過一日,魏武軍渡過泒水往南五裡的地方安營紮寨,再次派出探馬監視敵軍,隻要敵軍開始渡漳水就即刻稟告。
等到營寨搭設完畢後,此時之前派出的探馬已經回來,探馬行禮道“主公!賊軍共有十萬餘人!其中部分身披戰甲,但沒有馬匹!這群人兵眷混雜,前後相隨,賊軍中也沒有輜重糧草!”
魏武一想這群賊軍定然以掠奪維持生計,必定不能舊戰。兵眷混雜定然無法抗住猛攻,隻要重擊敵軍前麵的人,後麵的人定然因害怕而潰敗!
想到此處魏武隨即在大帳內開始戰鬥部署,他指著地圖道“此處地勢開闊,敵方數量眾多,我軍多為遠程。我準備用雁行陣,前軍為六千弩手!用連弩陣!弩手兩翼為連環武剛陣由三千輔兵操控。兩翼武鋼車後各部署兩千五百大盾兵!中軍為兩千長槍兵和兩千弓手!中軍兩翼各為兩千重弩騎!
重騎兵隨我行動,後軍為三千輔兵接替空缺,後軍兩翼為輕弩騎!一千輔兵留守營寨!這一戰賊軍定然想用氣勢來震懾我軍,肯定會集體衝鋒!賊軍隻要進入射程,弩手就連環放弩,
敵人中間受挫定然從兩翼而來,兩翼弩騎兵要好好痛擊他們,用弩把這群人像驅羊一樣趕到中間!”
眾校尉聽聞後,不由連連點頭。
此時魏武神情嚴肅道“這一戰,不留活口,這可是各位升官發財積累戰功的好機會啊。諸位是否膽怯?”眾校尉聽聞紛紛笑道“哈哈哈,這下就能放開手腳了!主公,您這麼一說,那這前麵就不是賊軍了!全都是金銀珠寶了!”
眾校尉聽聞紛紛哈哈大笑。
魏武見狀大笑道“好!既然大家士氣如此高昂!到時候誰敢逃跑!我定斬不饒!”
眾校尉齊聲答道“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