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營行禮道“在下有一計……”
鄒丹連忙打斷道“停!你之前幾次計策都被識破,沒有必要了。”
“鄒將軍,且聽我說完,之前幾計都是攻敵之計,這次是攻心之計,無數損兵,便能大破敵軍士氣!”
“哦?何計啊?”
“在下聽聞,主公想殺了劉虞,徹底掌控幽州,在下認為可以……”說到此處他來到鄒丹耳邊低聲輕語。
鄒丹聽聞不由哈哈大笑道“好啊!好啊!這一計定能讓這魏武軍的士氣土崩瓦解!哈哈哈!”
……
這天晚上,魏武腦海中全是竹簡上陣亡將士的名字,而城內時不時傳來的哭泣聲,雖然輕微卻讓人感覺十分刺耳。
魏武難以入睡便起身穿上戰甲帶上白虎裘巡視城防。
夜晚充滿寒意,冷風呼嘯吹著城牆上的旗幟,空氣中彌漫著大戰後的沉寂。城牆上的火把在風中搖曳,照亮了守城甲士的臉頰。
這群將士雖然臉上充滿了疲憊,但依然堅守崗位,他們身披厚重的鎧甲,目光堅定無比。魏武從他們身旁走過,甲士們紛紛對著他行軍禮“主公!”魏武點了點頭道“有什麼異常嗎?”
甲士答道“一切正常。”
“嗯,很好,但要小心一點,不能懈怠。”
“諾!”
魏武說完繼續巡視,就在此時他突然看到一名年輕的甲士蜷縮在城牆旁睡覺,看上去中隻有十八九的年紀,他渾身顫抖,臉頰被寒風吹得通紅,他的手中緊握著一封信,信封上寫著“家書”的字樣。
魏武見狀心中不禁感到一陣心酸,不知道這又是誰家的孩子,大晚上凍成這樣可不能著涼了啊。
想到此處魏武悄悄走了過去,將自己的白虎裘輕輕披在這名甲士的身上,然後默默轉身離開繼續巡視。
直到子時他才返回城樓中睡下。
……
第二天一大早,魏武便早早起來,他看向窗外,隻見遠處平原上白雪皚皚,寒風呼嘯,雪花紛飛將城下屍體掩蓋,而鄒丹軍的大營前出現一麵土牆,魏武見狀微微一笑這鄒丹竟然造城自保,想必這段時間定然不會攻城了,好啊!好啊!
就在他轉身之時,突然看到城樓下竟然跪著兩個人,定睛看去隻見其中一人竟然捧著自己的白虎裘。
魏武見狀連忙走下樓來到門口,那兩人見魏武下來連忙將頭低下。魏武問道“怎麼回事?你們二人為什麼跪在這裡?”
其中一名什長打扮的人低著頭答道“主公!在下是步部丁字營什長丁傑!昨夜帳下軍士守夜時竟然睡覺請將軍責罰!”說著便對著身後那名甲士招了招手,隻見那甲士連忙高高舉起白虎裘,跪爬到石階前。
魏武定睛一看正是那名站崗睡覺的甲士,此時這甲士已然鼻青臉腫,很明顯是挨了一頓打。魏武拿過白虎裘披在身上,看向那人問道“昨晚可曾凍到?”那名甲士聽聞渾身顫抖連連後退磕頭道:“未曾凍到。請將軍恕罪!在下昨夜實在太累了!這才睡了過去!請將軍恕罪!”
魏武見狀微微一笑“沒著涼就好。昨日一戰,諸位將士都萬分辛苦,我也理解。但是切勿再有下次!否則定軍法嚴懲!”
那名甲士聽聞連連磕頭道“謝主公!多謝主公!”
魏武看著他臉上的黑眼圈問道“你臉上的傷是怎麼來的?”那名甲士聽聞滿臉羞愧低頭不語。丁傑開口道“回主公的話!是我打的!昨夜換崗時見他睡覺還披著將軍的白虎裘,這才出手教訓。”
魏武擺了擺手道“好了,你倆下去休息吧。以後這事如若再犯,定斬不饒!”
二人聽聞行禮道“諾!”隨即便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