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叫你去陪酒,快點。”
一個男人高聲叫囂,後麵跟進來的人猛力捶著牆,敲打著兵器。
他們穿著上等繡袍,掛著青雲宗的腰牌,態度蠻橫。
石屋裡都點起了燭火,人們睡眼惺忪的推開門,每個石屋都不大,卻都住著十多個人,全是女人,下到小孩上到老人,又怕又怒的看著青雲宗的弟子們。
“這已經淩晨了,怎麼還要陪酒?”一位老婦人拄著拐杖走出來,憤憤的看著他們。
“臭老婆子,就你事多,趕緊的,秦穎在哪?少爺想她呢。”男人壞笑著。
“不去!秦穎已經睡了!”
“不去?好辦!老規矩,明天五大礦場所有礦奴加工一個時辰,少分一瓶水,少給一塊乾糧。哦,對了,最近東邊不安定,有些傭兵在鬨事,要不要多安排你們的衛隊過去看看?”
“你們……無恥!”老婦人氣的直咳嗽,拐杖用力捶著地麵。
其他女人很憤怒,卻都已經麻木,沒有誰敢抵抗。
“姨媽,我去吧。”婦人身後走出個消瘦的少女,臉色憔悴,看得出很疲憊,她努力露出笑容,寬慰著其他親人。
姨媽?
她是姨媽?
秦命不可思議的看著滄桑的老人,眼角滾落兩滴淚水,下巴顫顫的抽動。
這老人是姨媽?
她明明不到五十歲!
記憶裡的她,雍容華貴,風姿絕麗,怎麼……怎麼會……
少女換好衣服,給眾人個放心的笑容,跟著青雲宗弟子離開小院。
院裡人們都很擔心,可沒有反抗的力量,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秦穎被帶走。
婦人握著拐杖輕輕敲著地麵。“去通知圖衛!青雲宗那混蛋不安好心!”
少女是秦命的妹妹,秦穎!她比秦命小兩歲,已經亭亭玉立,俏麗脫俗,滿身秀氣。隻是長期的辛勞讓她膚色暗淡,精神狀態很差勁。
她被帶進了旁邊奢華的莊園裡,袖裡的雙手下意識的攥緊,眼神裡滿是著緊張和警惕。
莊園深處,在一座寬闊的院落裡,一片奢靡富足的景象。
琴聲瑟瑟,靈動清脆。
一群舞女正翩翩起舞,舞姿妖嬈,步態輕盈。
每一位女子都穿著暴露,裡麵是瑩白的抹胸和長褲,外麵披著薄薄的紅色輕紗,把她們完美的身材呈現在外人眼裡。
院子內外有很多青雲宗弟子,正肆無忌憚的欣賞著她們的曼妙身姿。
她們雖然舞姿輕靈,像是風中細柳,可臉上都沒有表情,眼神裡透著疲憊。
院子裡擺放著寬大的桌案躺椅,一個不滿二十歲的少年斜躺在那裡,手裡提著精致的酒壺,醉醺醺的搖頭晃腦。身邊還跪坐著幾位俏麗少女,給他輕搖羽扇,給他按摩著雙腿,他半眯著眼睛美滋滋的享受著眼前的美妙。
“少爺,秦穎帶來了。”那群青雲宗的弟子把秦命帶到院子裡,沒急著離開,都貪婪的欣賞著搖曳生姿的舞女。
“小穎兒,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少年笑嗬嗬的向秦穎勾了勾手。
“叫我來做什麼?”秦穎每次看到院子裡的場景就滿心悲憤,這些女子曾經是她秦家的侍女,隻是負責起居生活,如今卻淪落為舞女,做著羞恥的事。
“做什麼?你說做什麼。你是莊園的侍女,我是莊園的主人,我叫你來你就得來,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
“冷玉良,我們琴家人是莊園的雇工,不是你們的奴隸。”
“這話跟大長老說去,跟我嚷嚷沒用。我不管你們秦家犯了什麼事,也不管你們什麼身份,我隻知道……你們現在得聽我的。”冷玉良搖搖晃晃的站起來,醉醺醺的走向秦穎。這小姑娘故意不修飾自己,看起來很普通,但他看的出來這是個美人胚子,而起……嘿嘿……開始發育了。
我就喜歡這種青澀半熟不熟的果子。
“你要乾什麼?”彈琴和起舞的女子全部停下,攔到了秦穎前麵,護住她們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