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璟琛掛了電話。
瞥了一眼西沉的太陽,狹長的眼角眯了眯。
眉心蹙得又緊了一分。
吵鬨的顧客中,一位帥氣少年站了出來。
他向保鏢出示了名片。
“我叫暮星。”
“我的畫作正在畫廊舉行展覽!你們強行清場,嚴重影響到我個人權益,如果再不放行,我有權向你們提起訴訟。”
保鏢依舊一臉冷色,看都不看暮星。
現場幾名記者,一聽暮星大名,當即舉著話筒衝上來。
“你就是大名鼎鼎,被譽為畫界鬼才之子的暮星?”
“能替補畫家j封筆大作出展的畫家,可想而知你在印象畫廊簽約畫家中的地位很高,能和我們透漏一下畫家j的展覽為何延後嗎?”
“抱歉,我不接受采訪!”暮星拒絕了記者,繼續和保鏢有理有據理論。
保鏢終於被暮星說煩了,告訴暮星,“那是許少!”
“許少?誰?”
暮星不認識什麼許少。
周圍的貴賓卻已麵露懼色。
響起竊竊私語聲。
“沒錯,是許少!”有人認出來。
“就是那個……那個被稱為許魔頭的許少?”
喧吵的小廣場,當即安靜了。
隨即便有大半數人,灰溜溜地上車走人了。
暮星見來參加自己畫展的顧客,走了大數,很是生氣。
衝出保鏢的阻攔,去找許璟琛理論。
許璟琛早就沒了耐性,見一個乳臭未乾的年輕人,衝到自己麵前大喊大叫。
“叫什麼?”許璟琛眼角一眯,眼神冷獰。
“暮星!”
暮星還以為他問自己名字。
脖子一抬,眼神清絕。
來印象畫廊的人,沒人不認識他。
他可是印象畫廊簽約的最年輕畫家,是眼下炙手可熱的新起之秀。
藝術界的新寵。
許璟琛沒說話,隻是點了一下頭,便起身走入畫廊。
暮星還以為放行了。
正高興。
就見許璟琛拎著幾幅他的畫出來,拿著一把小刀,用力一劃……
暮星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畫作被毀。
喘著粗氣,額上青筋凸爆。
暮星小宇宙爆發了。
“你你……”
暮星指著許璟琛。
竟然哭了!
“你等著!我找印總!我要報警!”
暮星哭著給印落笙打電話。
印落笙正美滋滋聽助理彙報,說許璟琛大鬨畫廊。
“鬨吧鬨吧!不就是清人!他喜歡,他就清。”
可接了暮星的電話後,他整個人都跳了起來。
“什麼?”
印落笙二話不說,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畫廊。
“你你你……你到底要乾嘛!”印落笙看著地上被毀的畫作,氣得臉都青了。
許璟琛邪冷一笑,收了小刀,俊眉一挑。
“你很清楚,我想乾什麼。”
“行!我現在就拿給你!”印落笙咬了咬牙,從後備箱裡,拎出一副還沒開封的畫。
他當著許璟琛的麵,將那幅畫打開。
“看看!藝術家的氣息,遮紙都用的這麼與眾不同。”印落笙將畫框上的卷紙一層層撕開。
當一副隻有兩個字母“jx”的畫作,出現在許璟琛麵前。
許璟琛怒了。
他一把拎住印落笙的衣領,目光泛著猩紅。
“印落笙,敢和我耍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