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遠見到許飛吃了一驚,雖然上次在警察局他在許飛手裡吃了癟,但是心裡卻不敢有些絲毫記恨,因為他從局長的口中得知,這個許飛的背景非常強大,很可能來自於某個神秘部門。這種人絕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刑警隊長所能招惹得起的。
“屈隊長,好久不見。”許飛淡淡一笑。
“呃,好久不見。”屈遠有些受寵若驚。
一旁的賀東來古怪的看了兩人一眼,隨後問道“小飛,那個凶手怎麼樣了?”
許飛看了屈遠一眼,旋即對著賀東來搖搖頭“讓他跑了,不過他的雇主死了,想必以後不會再來找你麻煩了,賀叔放心吧。”
由於屈遠的緣故,他並沒有說明麻比德的情況,反正人已經死了,說不說也就沒什麼所謂了。
“根據現場人的描述,我們已經對凶手做了素描,警方會將其列入通緝犯名單,不管天涯海角也會將其逮捕歸案。”屈遠氣憤填膺的說道“如此凶殘的凶手,隻要抓到他,我們必定會嚴懲不貸!”
許飛不著痕跡的撇了撇嘴,人都死了,你抓個毛啊!
當然,這些話他隻是在心裡想想,畢竟刑警隊長的麵子還是要給的,而且人家並不知道麻比德已經去西天取經了。
“我想和賀叔單獨聊聊,屈隊長能不能行個方便?”許飛說道。
屈遠嗬嗬一笑“正好我要安排人將屍體運走,你們聊你們聊。”
看著屈遠走向小庫房,賀東來對著許飛說道“他為什麼看起來這麼怕你?”
“可能是因為我長得比較帥吧。”許飛笑了一下。
賀東來沒好氣的瞟了他一眼“油嘴滑舌。”
許飛輕輕一笑,隨後臉色一正,問道“賀叔,我有一個問題,不知道該不該問。”
賀東來似乎猜到了他要問什麼,說道“你是想問,楊百川為什麼處心積慮的要置我於死地吧?”
許飛點了點頭。
賀東來一聲歎息,臉上流露出深深地內疚之色,他緩緩說道“那是三年前了,那個時候楊百川還隻是機修班的班長,一次水泥廠設備檢修,他本來該輪休的……”
說到這裡,賀東來眉宇間露出一絲痛苦“我見他平日裡勤奮肯乾,技術也好,所以有心提攜,就讓他來領導那一次的設備檢修。”
“楊百川也清楚我的心思,所以他很高興,檢修過程中一直衝在最前線,可就當他鑽進一個大型設備裡麵時,一塊鐵板掉了下來。事後,他被緊急送往了醫院進行救治。”
“經過半年的休養,雖然他重新回到了工作崗位,但是自從那次出事,他徹底失去了屬於男人的能力,再也無法人道了……”
說到這裡,賀東來痛苦的閉上了雙眼,這件事對於他來說,同樣是一件不願回憶的往事。
許飛露出驚訝,沒想到賀東來和楊百川之間,還有著這樣一件往事,怪不得楊百川一心要暗害他。
想想就覺得可悲,一個男人如果失去了專屬能力,那無疑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了。但是說實話,這件事也怪不得賀東來,畢竟誰也不願意看見意外的發生。
“這件事我一直愧對於他,如果當初我不堅持讓他推遲輪休,也許災難就不會降臨在他身上。儘管他對我不抱怨什麼,但是我能感覺出來他一直心懷芥蒂。”
賀東來聲音平淡,但身體卻是在微微地顫抖著,可想而知這件事對他來說也是一種精神上的折磨,他繼續說道“所以後來我給他申請了最大的賠償,並且這幾年我一直提拔他,短短時間就讓他做到了副總的位置。”
“我清楚,即便如此,也遠遠彌補不了對他身體造成的傷害,他心裡有怨也屬正常,但是我沒想到,他竟然想要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