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擎宇一下子就癱在了地上,京城邵家,邵老?
這幾個字就如同一座大山一樣重重的壓在了他的胸口,邵老那是什麼人物,整個華夏的傳奇人物,從戰爭年代走過來的活化石啊。
在當年的戰爭中立下了赫赫戰功,如戰神一般的存在,在華夏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鄭擎宇想破腦袋也沒想到,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居然會是邵老的人。
“局長,我錯了,我不知道他是邵老的人,求你網開一麵啊!”鄭擎宇這一刻放下了所有的尊嚴,對著吳慶元求饒道。
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驚了,一向眼高於頂,目中無人的警察局副局長竟然會當眾下跪?
“你該求的人不是我。”看著麵前多年的老夥計,吳慶元重重的哼了一聲。其實對於鄭擎宇暗地裡的那點事,他是知道的,隻不過一直以來他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惜,這一次鄭擎宇終於是碰到了硬茬子,他也無能為力。
聽到吳慶元的話,鄭擎宇趕忙跪到了許飛的麵前,他也是夠狠,當即就扇了自己一個巴掌,說道“許飛,不,許少……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你是邵老的人,求你大人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見識。我以後一定唯你馬首是瞻。”
此時此刻,最震驚的莫過於那個攤主了,他一直以來的靠山,竟然像孫子一樣的跪在了這個不被他放在眼裡的年輕人麵前。
他可不知道什麼邵家,什麼邵老,在他眼裡,鄭擎宇已經是大官了,可是鄭擎宇這一跪,讓他終於明白,他一直以來仰仗的靠山,在這一刻轟然倒塌了。
這個小攤主無力的看向許飛,渾身竟然不知不覺間顫抖了起來,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麼樣的大人物,竟然連警察局的局長都親自為他出頭。
“鄭局長,你不是說要讓我陷入萬劫不複之地麼。”許飛淡淡的說道。
鄭擎宇都要哭了,連忙說道“我……我是昨晚沒休息好,嘴瓢了。許少,求您開恩啊,不要跟我一般見識。”
許飛搖頭失笑,轉頭看向吳慶元,說道“既然鄭局長沒休息好,那就讓他好好休息一下吧,你說呢,鄭局長?”
“理應如此。”
吳慶元對著鄭擎宇冷聲道“鄭擎宇,從現在起,你被停職了。待對你的調查結束以後,再另行處理。”
噗通一聲,鄭擎宇癱坐在了地上,眼神陷入了一片黑暗。他忽然想起剛剛許飛說的那句話,陷入萬劫不複之地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哈哈哈!”
突然,吳慶元狀若瘋狂的大笑了起來,然後眼神陡然淩厲,他一指吳慶元“吳慶元,你彆以為你自己乾淨,我若是進去了,你也彆想好過!”
“帶走!”吳慶元厲喝道。
聽到他的命令,那本來由鄭擎宇帶來的四名警察立時上前將其控製住,隨即帶上了警車。
“局長,這個小攤販怎麼處理?”王秋生這時站了出來。
吳慶元看了一眼已經呆若木雞的小攤主,冷聲道“帶走,這個案子就交給你處理,鄭擎宇既然是他的保護傘,那麼在這裡麵肯定會有一個利益小團體,你要給我好好的查清楚!”
“是!”
王秋生露出一絲喜色,對著吳慶元敬了一個禮以後,立馬和身旁的警察將那個小攤主給抓了起來,並且將其攤位上麵的假酒全部裝車拉走了。
當他們都離開以後,吳慶元長出了一口氣,旋即換上笑臉,對著許飛說道“許飛同誌,你放心,鄭擎宇和那個攤販,我們警方一定會一查到底。”
許飛深深地看了一眼吳慶元,緩緩說道“吳局長,你那副局長好像知道你什麼秘密啊?”
聞言,吳慶元臉上出現一抹苦澀“這事鬨得,無非就是半年前,鄭擎宇給我送錢我沒要,結果他偷偷跑到我家,把一百萬現金送給了我妻子。當我知道後,狠狠地教訓了我妻子一頓,然後把錢拿到了相關部門。”
“直到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相關部門已經對鄭擎宇展開了調查,所以我們並沒有打草驚蛇,以至於鄭擎宇一直都以為我收了那個錢。”
許飛點點頭“這麼說,我打亂了你們的部署?”
“鄭擎宇的犯罪材料已經收集的差不多了,也是時候收網了,許飛同誌,還是要謝謝你。”吳慶元握了握許飛的手後,接著說道“好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許飛同誌,有時間來家裡坐坐。”
許飛微微一笑“好的吳局長,你先忙。”
看著吳慶元上車離去,許飛這才對著向天說道“我們也趕緊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