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華一時間也對上了一名景陽門敵修,兩人很快便爆發出了激烈的爭鬥。
說是“敵修”,不過也是與他無怨無仇的陌生修士,不過因其雙方所處勢力陣營不同,故而才在這裡進行著殊死爭鬥。
法器與法器交鋒,符篆同法術碰撞,各種低階法術你來我往,爆炸轟鳴聲此起彼伏,傳遍方圓數千丈。
圍繞著【五行歸元陣】這套陣法,雙方修士展開著激烈的鬥爭,局勢一時間竟僵持了起來,競維持在一個平衡點之上,雙方一時間誰也拿對方沒有辦法。
青元宗同景陽門因其邊境毗鄰存在分歧爭端,加上關係惡劣,又時常因修仙資源點而爆發激烈的爭鬥,千百年來已成為累世仇敵,如今更是在這座靈石礦脈之上爆發了前所未有的激戰。
而與陳玉華糾纏的這名修士修為隻有築基三層,不過卻是麵容俊秀身著金縷玉衣,手持一把銀色長弓法器。
手指拉動間便有一支支銀白庚金靈箭凝聚成型,穿雲破霧般綿延不決的射擊在陣法之上。
金縷青年看上去麵容清秀,年紀稍輕的樣子,但經驗無疑是十分充足。
隻見他始終沒有輕易的接近陣法這邊,而是站在遠方不斷操縱的銀色長弓發起遠程攻擊,周身上下始終釋放出數道金色防禦護罩。
而那銀色長弓也不過隻是一件普通的三階下品法器,並不能對陳玉華造成多大的威脅。
待到陳玉華將七柄烈陽子母劍合而為一,化作一柄巨大的赤色劍刃,便輕而易舉的將金衣青年飛射而出的一支支箭矢斬落,化作點點銀芒消散於空中,並未感到有絲毫的壓力。
隻見陳玉華隨手將自己的攻擊斬滅,滿臉絲毫不在意,仿佛輕飄飄一樣。
當望見這一幕,金衣男子一時間也是有些被激怒到了,感覺自己像是遭到了輕視,隻見他臉上怒色一閃,又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把暗金色飛劍。
陳玉華神識微微查探,未過多久,在金衣男子操縱馭使之下,暗金色飛劍眨眼間便化作數丈大小,帶著金屬性飛劍特有的鋒銳庚金之氣。
看其散發的淩厲波動,竟是一柄三階中品飛劍,緊接著這柄暗金色的飛劍化作一道金色的流光匹練,轉瞬而逝便閃逝在空中,迅速朝著陳玉華襲來。
而陳玉華又怎會讓他這麼輕而易舉得逞,隻見他手掌一翻輕拍幾下儲物袋,便從中取出了一件銀白色的犀牛小盾,朝其注入法力真元,數息過後銀犀盾便化作道道銀色盾光護衛也在其四周。
緊接著一件赤紅色的圓珠法器猛然拋向空中,散發出熊熊的烈焰的赤火珠便徑直擊上了暗金色飛劍,一時間將其擊退了數丈之遠。
饒是這樣,金衣男子卻仍未甘心,當再度見到陳玉華再度輕飄飄的將自己的全力一擊隨手擋下,一時間臉上也是羞怒不已。
緊接著,金衫男長猛然朝向暗金飛劍瘋狂輸入法力真元,化作數十道庚金劍刃襲來。
陳玉華依舊毫不在意的從儲物袋中取出許久未用的三階中品法器【烏龍奪】,說起來這件法器還是他當初斬殺碧水寒甲鱷,老族長用其鱷爪煉製而成,如今已然許久未曾使用,正好拿它練練手。
過後朝其輕輕注入法力,朝向空中祭出飛射而去,很快淡藍色寒爪便同暗金色劍刃迎了上去。
“叮叮叮!”
幾十道暗金色的庚金劍刃是飛閃而過,連續攻擊了十幾下,場外一時間隻覺得金光閃耀。
但暗金色飛劍還是始終不能前進分毫,被烏龍奪散發的寒芒擊成粉碎。
陳玉華連續用多件三階中下品法器將他所處的陣法之地防禦的密不透風,以他堪比築基七八層的神識同時操縱兩三件三階中下品法器,難度其實很低,絲毫也沒有覺得有任何負擔。
當然,他還可以分出心神查探望月穀陣法之外其他人的戰鬥情況。
正是這種輕飄飄的反擊,在其他一眾築基修士的眼中不過覺得是與其堪堪打成了平手。
但是在對戰的金縷玉衣男子眼中,看向陳玉華卻是滿臉憤怒,實則是金衣男子察覺他顯然托大並未儘全力,絲毫未將它放在眼裡。
當再度看見陳玉華臉上毫不在意的神情後,金衣男子臉上頓時也是狂怒不已,但是卻毫無辦法,並不能拿陳玉華怎麼樣,隻好瘋狂的連續加大攻擊速度,想要以此來宣泄自己的憤怒。
與陳玉華這邊簡單應敵,輕飄飄的抵擋而主敵修攻擊不同的是,望月穀內其餘築基修士則是如臨大敵,情況並不容樂觀。
“砰砰砰!”
一道道法術,各式法器靈符攻擊在陣法之上,散發出的聲響數裡之外依稀可聞,爆炸轟鳴之聲此起彼伏的不斷響起,火光頓時間衝天而起,地麵之上滿是坑坑窪窪燒灼的痕跡。
一道道烈焰、冰錐、風刃、雷電法術的餘威落在望月穀外的地麵之上,時間將地麵打的塵土飛揚,滿是坑坑窪窪。
在這大地滿是坑窪的地麵之上,密密麻麻成百上千的坑窪之中,有的地方還有冰霜的餘威在封凍,也有些地方滿是焦灼的裂痕,仍散發出烈焰,甚至有些地方被風刃切割擊穿成數丈長的溝槽。
而相較於築基修士的爭鬥而言,雙方的練氣修士則是打的有來有回,總體上來說不分上下,然而這場激鬥的主角卻並不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