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可寧天逸!
寧天逸笑了一下,“不知道,可能是糯米要的吧。”
若蝶點了一下頭,也沒深究,畢竟她隻是一時好奇,並不是真的關心黑狗血的用途。見寧天逸也不知道,也就不在追問了。而是輕輕的把頭靠回了寧天逸的肩頭,低聲說道“天逸,我總覺得你跟以前不一樣了。”
寧天逸欠身,端起若蝶剛才給他盛好的湯來,正好讓若蝶靠了個空。
若蝶看了寧天逸一眼,寧天逸低頭喝湯,臉上看不出什麼神色變化來。若蝶輕輕抿了一下唇,等著。
寧天逸喝了一口湯,又把湯碗放回了桌上,這才回應若蝶的話,“這麼多年過去了,可能是會有一點變化吧。”
若蝶看著寧天逸,伸手想要去拉寧天逸的手,可寧天逸卻又恰到好處的伸手去端湯碗了。
若蝶輕輕歎了口氣,收回手來,說道“是時間,對嗎?”
寧天逸輕輕點了一下頭,目光中閃過一絲恍惚。若蝶低頭,有些不安的攪動著自己的手指,顯得有些無措,“我知道,我這樣突然忘記了,又突然想起來了,讓你很困擾。其實……其實……”
她突然哭了起來,已經說不下去了。
寧天逸伸出手,輕輕握住了若蝶的手,“好了,不用說了。這不是你的錯。”
若蝶突然動情,撲入寧天逸的懷中,“天逸,可是這也不是你的錯,你不應該承擔這個後果,你不應該被我拖累了。我……我真的覺得自己很對不起你,對不起小可。”
寧天逸輕歎了一口氣,若蝶抽泣著,白皙的小臉上掛著淚水,緩緩抬頭,對著寧天逸說道“天逸,我知道我應該放手,我也知道現在不是從前了。這麼多年都過去了,你也應該忘了我,去尋找自己的幸福了。可是……”
若蝶突然雙手抱住了寧天逸的脖頸,“可是天逸,我是真的愛你,我太愛你了。我什麼都知道,什麼都懂,我就是舍不得你了。天逸,我太自私了,你能原諒我的自私嗎?”
原本是一副梨花帶雨,讓人心中充滿了疼愛和憐惜的景象。可寧天逸卻依舊是一臉的淡然。其實也不怪他,在好看的景,天天看,也受不了。最初的感動、糾結和掙紮過去後,再看,隻覺得心中一片茫然。
“好了,我們不說這些了。我記得你以前也不愛哭啊。”
若蝶臉上帶著眼淚,卻是“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抬手用手背擦去眼角的淚水,說道“我從來都不愛哭的,其實……”她湊近寧天逸,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我看見你,會變得愛笑的。我一個人想起你來的時候,都是在笑的。隻要你一出現在我心裡,在我眼前,我的嘴角就翹起來了,控製都控製不了。”
“我真的好愛你,我好怕失去你……”
寧天逸輕輕歎了口氣,把若蝶從自己身上扒拉了下來,“我有點累了,想要睡一會兒,晚上還要加班,你先回去吧。”
若蝶瞬間站了起來,殷切說道“你累了
啊?那你休息一會兒吧,我收拾好桌子上的東西就走。”
“一會兒讓助理來收拾就好了。”寧天逸起身,向著連接著辦公室的小休息室走去。
若蝶站起來跟了過去,說道“我來收拾就好了,助理幫你做工作上的事,你還能早點回家呢。”
寧天逸沒有繼續說話,可進入了休息室中,卻發現若蝶也跟了進來。
“我是想……”寧天逸走到床邊坐了下來。話還沒有說完,若蝶已經走了過來,在寧天逸腳邊一蹲,伸手替他脫鞋。
寧天逸躲了一下,似乎不太習慣這種待遇。
若蝶仰頭,“天逸,我知道你現在還沒完全想明白。所以我不逼你跟我親熱,我也不計較你跟我分房睡,我甚至不計較你故意躲著我。可是,我現在就在你麵前,你讓我為你做點什麼好不好?”
寧天逸看著若蝶,記憶中他曾經深愛過的女人,終於還是緩緩點了點頭。
若蝶幫寧天逸脫了鞋,等他和衣躺在了床上,又拎起一旁午休毯幫他蓋上。自己則退到了床旁邊的小沙發上坐著,雙手托著腮,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寧天逸。
寧天逸雖然閉著眼睛,卻也感受到了若蝶的目光,有些煩躁的翻了個身。
若蝶坐在沙發上,盯著寧天逸的後腦勺看,似乎就是後腦勺上都能看出帥來。
過了不知道多久,終於聽見寧天逸的呼吸漸漸平穩了下來,越來越有規律。
應該是睡著了,若蝶鬆了口氣,站起身來,悄悄走到了寧天逸的身邊,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寧天逸,伸手把他將午休毯蓋好,這才直起腰來,打算轉身走了。
才站直身體,就聽見床上的寧天逸口中發出含糊的一聲來。
“什麼?”若蝶低聲問了一句,但寧天逸卻又不出聲了。難道是在說夢話?若蝶又一次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低頭仔細看,見寧天逸的嘴角還在輕輕蠕動著,似乎有微弱的聲音發出來。
若蝶輕輕的把耳朵貼了過去,隻聽見一個含糊的名字從寧天逸的雙唇中吐出。
若蝶側耳傾聽,好半天才聽清楚,寧天逸在睡夢中喊出來的名字,竟然是“小可”兩個字。
“原來你還是忘不了她啊。”若蝶輕輕歎了口氣,“你一直說是我離開的太久了,所以你才一時間沒辦法接受我回來了,其實也是騙我的吧?真正的原因是你忘不了她。”
若蝶的手輕輕拂過寧天逸的臉頰,“沒關係的,總有一天,你會發現,我才是最合適你的人。”嘴角輕輕上揚,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若蝶轉過身,走到了門外,輕輕為寧天逸關上了房門,又收拾好了茶幾上吃剩下的飯菜。
拎著自己帶來的飯盒,離開了寧天逸的辦公室,已經過去半天了,為什麼唐小可還是沒有動作呢?難道她聽見了,隻打算當做沒聽見嗎?若蝶輕聲而笑,“想不到你還挺有城府的,是發現了什麼破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