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可寧天逸!
“嚴小姐!您怎麼在這裡啊?”助理有些好奇的聲音在小會議室門外響起。
若蝶從回憶中清醒過來,向著助理看了過去,臉上浮現出溫和的笑容來,“哦,我看這裡沒人,又剛好想要靜一靜,所以進來坐坐的。是不是打擾你們開會了?”
“沒有沒有。”助理連忙擺手,笑道“半個小時後有個會在這裡開。我是提前過來收拾一下東西的,正好看見您。”
若蝶起身,“那我不耽誤你工作了,正好我也休息好了,想要出去逛逛買點東西呢。”
“好,那您慢走。”助理乖巧的替若蝶拉開房門。
若蝶一笑,走了出去。人走到地下停車場,坐進自己的車中,才慢慢收斂了臉上的親切溫和的笑容。
她能成功一次,就能成功第二次!她太需要寧天逸確定這一生都愛她了,無論什麼方式。
若蝶開著車離開了停車場,心中的不安卻在蔓延。她非常了解寧天逸,所以才會選擇在他與唐小可婚禮前的晚上出手。按照寧天逸的個性,必然會感覺到愧疚,一方麵會覺得在婚禮前跟彆的女人上床愧對了唐小可。另一方,也會可憐自己的遭遇。
是啊,多慘啊。剛剛遭受了丈夫的背叛,又被初戀情人拋棄。一夜歡愛後,忘記了過去,重新撿起過去的記憶,卻立刻就要遭受另一次拋棄。
嘖,她自己想著都覺得很是不忍心呢!
可是,按照這個劇情安排。寧天逸既然選擇了離開唐小可,那必然是因為他相信了已經跟自己有過魚水之歡。可為什麼這麼長時間了,卻一次都沒有碰過自己呢?
是不是寧天逸已經發現了什麼?他是不是已經懷疑了那天自己的出現不是巧合,那個晚上也並不是單純的醉酒後自製力失效?
若蝶的雙手緊緊握住了方向盤,不能,她不能讓寧天逸發現這一切,她苦心安排下的一切。她必須好好保守這個秘密,成為寧天逸真正的妻子。
汽車緩緩駛出城區,向著城鄉結合部的一棟民宅駛去。
若蝶挺了車,先四周看了看,確定沒有人,這才緩緩下車。上前在門上輕輕敲了敲。
“來了。”院子裡傳來一個略顯沙啞的男人聲音,正是唐小可曾經在飯店的包房聽見過的聲音,她以為自己是幻聽的聲音。
院門打開,一張胡子拉碴的臉出現在門縫裡,手指間夾著一個小紙包。若蝶將早就準備好的錢從門縫塞了進去,一把從男人手中搶過藥,轉身要走。
身後響起一聲口哨聲,若蝶下意識的一回頭,胡子拉碴的男人擠眉弄眼的說道“一般跟我買這種藥的,可沒你這麼漂亮的。”
若蝶冷哼了一聲,拉開車門上了車。胡子拉碴的男人還要伸頭出去來,一隻白嫩的小手突然從門裡伸出,一把捏住了男人的耳朵,一個尖利的女聲響起,“你傻啊你,你以為這藥都是好色的男人下到女人酒裡的
啊?女人也有用這個藥敲詐勒索的!”
若蝶的眉頭一皺,身旁的門已經“咣當”一聲關上了。
深吸了口氣,若蝶緩緩將車倒了出去,開回了城區。到了城區卻沒有直接去寧天逸的辦公室,而是向著一家咖啡廳行駛而去。
“來了?”徐娘半老的女人,臉上有明顯的歲月痕跡,卻依舊能讓人看得出來她曾經的美貌。燙成了大波浪的頭發,大大的墨鏡,誇張的首飾,都彰顯著她喜歡被人注意,愛出風頭的個性。
若蝶蹙了蹙眉頭,壓低聲音說道“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來見我的時候不要打扮的這麼招搖!我不希望讓天逸知道我們還在見麵。”
女人冷笑了一聲,“那你何必還來見我呢?就乾脆從此跟我老死不相往來,不是更加安全?”
若蝶在她對麵坐了下來,說道“我希望你弄清楚,我們是雇傭關係。你幫助我重新回到寧天逸的身邊,我給了你錢的,我才是老板,你應該聽我的!”
女人饒有興味的看著若蝶,把雙臂支撐在了桌上,淡淡說道“若蝶啊,你是不是在國外待久了,所以人有些傻啊?現在,你的把柄可都在我手中,你是怎麼用藥物讓寧天逸昏迷,偽造他跟你上過床的現場,又是怎麼一步步讓他離開唐小可的,我可都一清二楚,你這麼跟我說話,就不怕我把這些都說出去啊?”
若蝶冷笑了一聲“不是我在國外待傻了,而是你太不了解寧天逸了。你以為真的讓他知道了,你是一直給我出謀劃策的人,他就輕易放過你?你未免把他想象的太過善良了吧。”
若蝶湊近了幾分,壓低聲音,卻語氣中滿是威脅的說道“我告訴你,現在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走不了我,也跑不了你!不管你願意還是不願意,我們早就禍福與共了!你聽好了,我要是暴露了,你沒辦法獨活的。”
女人翻了個白眼,伸手把墨鏡摘了下扔在桌上,又取下了脖頸間層層盤繞的誇張金飾,說道“行了,彆說這些廢話了,想要我做什麼,直說吧。”
若蝶嘴角泛起一抹笑意,說道“這樣好多了。”說完,臉色微微一肅,說道“今天寧天逸答應了唐小可,讓她的廣告牌可以放在了寧氏旗下的產業中。我總覺得這件事已經說明寧天逸對唐小可還是餘情未了了。我要抓住他,不能讓他的心到了唐小可那邊去!”
女人托著腮聽著若蝶說,臉上浮現出一抹依舊驚豔的笑容,說道“這好辦啊。你拿到藥了嗎?”
若蝶了點了一下頭,女人看向若蝶,“你這麼年輕,這麼有魅力,再加上藥物和酒,應該很容易達到你的目的吧?”
若蝶輕輕搖頭,說道“不夠,我要的是,能讓他從此對我死心塌地!”
“死心塌地……死心塌地啊……”女人緩緩說道“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死心塌地,其實往往是從愧疚開始的。”
“愧疚?”若蝶看向女人,女人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篤定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