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可寧天逸!
寧天逸就像是從天而降一般,突然就出現在了兩個人身旁。
他站在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身側,一隻結實有力的手臂橫曳過唐小可麵前,牢牢抓住了宇文淩的拳頭。
唐小可呆呆望著他,一時間說不出“謝謝”兩個字。
見是寧天逸,宇文霖似乎也很吃驚,慢慢放鬆了抓住唐小可頭發的手,似是對寧天逸有些懼怕。
他嘴唇顫了顫,想是不知道怎麼跟寧天逸打招呼才好。這兩個人不是離婚了嗎?具體來說,是非常不愉快的,寧天逸乾脆就沒在婚禮上出現。這不分明就是厭惡了唐小可,根本不願意再繼續搭理唐小可了嗎?
怎麼……怎麼他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呢?
但寧天逸的勢力太大了,絕對是宇文霖得罪不起的,欺負欺負小魚小蝦米還行,誰叫沒事乾桶老虎玩?
但寧天逸明顯也沒打算讓他說話,宇文霖一放開了唐小可,寧天逸也把手臂一甩,仿佛被他攥在手中的宇文霖的手是隻臭蟲似的,一把甩了出去,冷冷一指門,“滾。”
宇文霖臉色變得青紅不定,如果寧天逸稍微客氣一點,他當然會避讓,但寧天逸這是一點麵子也不給人留啊。
“我們就是敘敘舊,你管得著嗎?”宇文霖明知道自己論財力跟寧天逸沒有可比性,但那也不等於為了一兩句話,寧天逸就能弄死他吧?何況,他還想得到唐小可呢,如果就這麼灰溜溜走了,那以後遇到唐小可怎麼說啊?
寧天逸冷冷站著,高大的身軀如同清風朗月一般,讓人無端端就想起玉樹臨風這種詞來,唐小可所站的位置,正好是一半身子都在寧天逸的身後,感受裡,怎麼都是他在保護自己。
見宇文霖說跟自己是敘舊,頓時就想說話了,可她剛從寧天逸身後一探頭。正要說話,卻見一直把自己護在身後的寧天逸突然動了,動作比自己要快的多,出手也更加淩厲。
拳頭帶著勁風,是人都能感覺到他的怒火,就跟讓人調戲的人是他媳婦似的,實際上,是他前妻……
宇文霖連連後退躲閃,已經被寧天逸逼到門口了,看著寧天逸明顯有著怒火的雙眼,心中一凜,這家夥占有欲這麼強,就算是他不要了的女人,也不讓彆人碰啊?
“你……你是不是也管得太寬了點?”明明是指責的話,但對著寧天逸,宇文霖的話語卻是硬不起來。
寧天逸一言不發,仿佛多跟宇文霖說一句話,都是降低了自己的身份。把宇文霖逼到了門口,伸手指了指門,示意他滾出去。
宇文霖沒知道自己跟寧天逸打沒戲,這個時候還是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好,但就這麼走了,怎麼也是掉麵子的事,強撐著說了一句,“多管閒事!”
說完,就想推開門離開,誰知道他話才出口,一個清越的女聲傳來,“才不是多管閒事呢,她是我們的朋友!”
隨著聲音,通往地下停車場的樓梯上款款走上了一個女人。衣服明顯跟寧天逸的休閒西裝是配套的,兩個人用了同色調的點綴。從暗處向著燈光下走過來,仿佛穿越了
黑暗,整個人瑩然有光。
宇文霖頓時連呼吸都忘記了,愣愣得看著這個明顯跟寧天逸有關係的女人,我去,這家夥真是豔福不淺啊,眼前的女人也是精致到了極點,讓人一眼難忘的類型。
怪不得不要唐小可了,嘖,可惜就是稍微老了一點點,看起來是風韻少婦,跟唐小可的少女迥然有彆。
看看人家,什麼口味的都嘗嘗,這才是會生活啊!
寧天逸沒有對身後的若蝶做出反應,唐小可偷偷藏在心中的小欣喜,卻隨著若蝶的到來,消失的乾乾淨淨了。
若蝶瞄了唐小可一眼,早把她的想法看了個一清二楚,但她故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一走上樓梯就立刻走到了唐小可身邊,親切的問道“小可,你沒事吧?”然後還安慰說道“彆怕啊,有我和天逸在,不會讓你受傷的。”
我和天逸……
和天逸……
天逸……
唐小可隻覺得這句話帶著巨大的回聲,在腦子裡回旋著。
宇文霖撂完了狠話,見寧天逸並沒有搭理他的意思,又轉頭飛速對著唐小可說了一句,“我回頭再來找你!”說完,摔門而出。
等他一走,寧天逸渾身的氣勢頓時卸了下來,整個人又恢複了平和的樣子。
唐小可抿了抿唇,乾澀的說道“剛才謝謝了,你們來看糯米的吧?”
若蝶立刻說道“是啊,聽說要生了,我們就連忙過來了。剛才在停車場聽見樓上有聲音,天逸讓我在下麵等著,自己上來看看。誰知道果然是你。幸虧天逸聽力好啊。”
原來,是把自己要保護的人留在了停車場,所以才會自己出現的啊。聽到消息就來了,說明兩個人本來就是在一起的……
算了算了,人家本來就在一起了,互相保護,互相體諒,什麼都是應該的,自己難過什麼啊,這樣看起來可不大度了。
唐小可笑了笑,“糯米在樓上,我帶你們過去吧。”
這次自然不是走樓梯了,三個人坐上電梯,到了許諾咪所在的樓層,出電梯的時候,唐小可率先走了出去,領著兩個人往許諾咪的病房走。
許諾咪還躺在床上哼唧,但醫生卻說她還沒到時間,現在不能進產房。並且最好現在能下床活動一下。
許諾咪疼得就剩下吭嘰了,哪裡還肯動彈,正在抓著許媽媽叫喚,“開刀吧……開刀吧……趕緊把這個小混蛋拿出來啊。”
許媽媽滿臉都是心疼,“你忍忍,乖啊,你再忍忍,自然生產是最好的了。”
許諾咪已經開始哭了,“那為什麼會這麼疼啊。”
許媽媽隻能安慰她說“都是這樣的,疼過了這一會兒就好了。等開始生了就好了。”
許諾咪明顯已經沒有精力跟大家說話了,所以若蝶也隻是看了一眼,表示自己到場了,就又退出了病房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