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辰看著喬的屍體向還活著的人詢問道。
現在三大統領中隻剩下五一個人還活著,自然是五負責接洽他回答道:“他背叛了我們,也背叛了約瑟夫大人。”
然後五詳細講述了喬如何潛入關押飛鷹等人的地方,試圖將他們放走的故事。
林北辰聽後感到有些奇怪——他沒想到那個神秘人的計劃竟然如此輕而易舉地就被破壞了,就像他沒想到那個神秘人會悄無聲息地死亡一樣……
“知道關押你朋友的地方隻有約瑟夫大人、李叢靜小姐以及喬知道。”五繼續開口道“我們發現他行事變得神秘起來後,便派了兩個老手去跟蹤他。”
林北辰對開森這個地方的神秘感到驚訝,同時也對這個地方充滿了警惕。
“那麼你們現在能把我的朋友帶出來嗎?”林北辰詢問道,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眼前這個五可能也是神秘人的人。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五並非神秘人的人,而是約瑟夫和李叢靜的手下。
當年約瑟夫和李叢靜在拜訪完那個死去的男子後便模仿著他的十二位保鏢的命名方式創建了自己的手下團隊,其中就包括了眼前的這個五。
當然了曾經的十二人現在已經所剩無幾了……
“我們在他動手之前就發現並且殺死了他。”五回答道。
“所以我們找不到你朋友被關押的地方,自然也無法將他們帶出來。”
聽到這個消息林北辰反而鬆了一口氣他說道:“沒事,我知道開森在哪裡,你現在讓我進去就可以了。”
“開森?”五愣了一下,隨後恍然,這個名字恐怕就是囚禁飛鷹等人的所在。
他心中的敵意,在聽見這話後,如潮水般湧起:“你對李叢靜小姐做了什麼?”
林北辰察覺到五對自己與李叢靜的關係一無所知,正欲解釋。
然而,突如其來的巨響,震撼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在火光映照下,林北辰緊緊盯著五的臉龐,隻見驚訝與一絲恐懼交織其中。
顯然,這場爆炸超出了五的預料。
夏路遙躲在樹林中,瞥見林北辰臉色驟變,聯想到那震耳欲聾的巨響,心中頓時明了。
“是那些人對你發動了攻擊?”夏路遙擔憂地問道。
“不。”林北辰搖了搖頭,“至少不是那個領頭者。”
未知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
夏路遙沒有目睹洞穴內的一幕,她知道自己無論如何揣測都是徒勞。
於是,她換了一個問題:“我們接下來該如何行動?”
林北辰揉了揉緊鎖的眉頭,心中的煩躁難以言表,他壓低了身形,仿佛要與這片樹林融為一體。
“既然敵人尚未現身,那我們也不必急於露麵。”林北辰的眼眸眯成了一條細線,仿佛在深思著什麼。
夏路遙默默點頭,沒有再出聲打擾。
在遠方的火光逐漸黯淡之際,林北辰輕輕拋出了兩張符籙。
其中一張使另一張隱形,而另一張則能將附近的景象傳至他們二人眼前。
夏路遙自然懂得此時保持沉默的重要性。
片刻之後,一個僅有他們兩人能見到的光幕展現在眼前。
光幕上顯示的,正是那個基地門前的慘狀。
隻見一片屍坑,其中大多數是殘缺不全的肢體。
這一幕讓林北辰稍感安心,即便有人前來查探,也難以辨認出他們的屍體。
約莫十分鐘過去,林北辰和夏路遙作為經過專業訓練的人,自然懂得在此關鍵時刻保持冷靜。
然而,那些自以為勝券在握的人卻顯然按捺不住了。
幾個人走了出來,臉上帶著輕鬆的神色。
“說實話,咱們老板實在是太小心了。”一個看似年輕的男子笑著說道。
“確實小心過頭了。”另一人也附和道,“但小心總有小心的道理吧。”
一個鷹鉤鼻的男子蹲下身,撫摸著那些被炸飛的斷臂。
其他人見狀,不自覺地閉上了嘴巴。雖然名義上他們地位相當,但若真要與這鷹鉤鼻男子較量……
他們心中暗自打了退堂鼓。
鷹鉤鼻男子站起身,眉宇間透露出難以消散的陰鬱:“確實都死了。”
之後,他便陷入了沉默。其他人這才敢稍稍鬆懈下來。
“說真的,我想不出那兩個人有什麼逃脫的辦法。”先前開口的年輕男子再次打破沉默。
其他人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話說回來,這次不是應該有很多人來嗎?”年輕男子似乎是個話癆,又提起了新的話題。
鷹鉤鼻男子冷冷地接口道:“之前確實有人來,但後來都成了炮灰。”
眾人再次陷入沉默,顯然對這位鷹鉤鼻男子心存畏懼。
鷹鉤鼻男子卻並不在意他們的想法,隻是自顧自地喃喃自語:“但那些都隻是炮灰而已。”
他的話語讓其他人更加警惕地看著他。然而他隻是轉過頭去,淡淡地說道:“你們就留在這裡吧。”
聽見這話,有一位士兵猶豫了許久,終於鼓起勇氣反駁道:“你和我們軍銜相同,憑什麼命令我們?”鷹鉤鼻男子沉默片刻後笑了起來。
“命令你們?”他重複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玩味,“同一官職?”他又一次重複然後陷入了沉默。
過了一會兒他轉過頭去不再看這些人,徑直朝著基地深處走去。
林北辰失去了鷹鉤鼻男子的蹤跡,但他從對方寥寥幾句話中判斷出其身份絕不簡單。
他安撫了身邊的夏路遙示意她稍安勿躁,再觀察一會兒是否有剩餘的敵人。
剩下的那幾個小軍官站在原地麵麵相覷,沒有人敢去追那個鷹鉤鼻男子。
鷹鉤鼻男子的陰鬱形象給他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