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絲毫猶豫,徑直朝那群人走去,同時利落地將子彈上膛。
看見許方氣勢逼人地走來,那些人還不以為意。
“你想乾什麼?該不會真想對我們動手吧?“
“不會吧,你不會天真到以為一個人能對付我們這麼多人吧?我們知道你厲害,可你終究獨木難支,雙拳難敵四手啊!“
他們尚未意識到自己即將麵對什麼。
直到有人注意到許方手中握著的槍。
看清之後,恐慌瞬間蔓延開來。
他們害怕了,他們清晰地感受到許方身上散發的殺意。
“彆亂來!你彆過來,千萬彆過來!我警告你彆衝動!“
“隻要你放下槍,我們……我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大家還是同門師兄弟,我們絕不會把這事告訴公羊炳父子……“
現在才知道害怕,已經太遲了。
許方沒有給他們任何機會,直接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砰砰!
八聲槍響,是這把槍的極限,卻不是許方的極限。
這群人統統該死,是一群豬狗不如的敗類。
他們竟敢對他最珍視的小師妹許蘭下手?龍有逆鱗,觸之必怒。
怒則必殺。
八個人全部斃命。
無一人僥幸生還。
解決完這些人後,許方依舊麵不改色。
仿佛他殺的不是人,而是一群雞鴨牲畜。
見許方如此鎮定,林北辰暗自點了點頭。
“確實是棵好苗子。”
“看來陰陽道未來仍有希望。”
“比起許固,他才是陰陽道真正的未來。”
林北辰心中如是想著。
許固早已失去年輕人的銳氣。
陰陽道在他的掌管下竟淪落至此,
足以說明他的領導能力不足。過分仁慈,而這份仁慈往往最為致命。
“你收了個不錯的徒弟。”
林北辰的話讓許固露出欣慰的笑容。
對於許方的做法,他毫無責備之意。
許蘭同樣也是他的逆鱗,是他的孫女,是他此生最重要的人。
“我確實老了。有他在,我也能安心離開了。”
許固心願已了,氣息卻漸漸微弱下去。
他此生最大的心願,就是自己的幾位徒弟和孫女能夠平安活下去。原本他以為這已是無法達成的奢望,才一直強撐著不肯咽氣。
可如今的許固,卻真切看到了未來的曙光。
無論是許方變得成熟穩重,還是這位神秘出現的年輕人,都讓他看到了希望。雖然還不清楚林北辰究竟是哪位老友的門下,但他已無心深究。
“老爺子,你這樣可不太負責任啊。”
“就這麼撒手不管,未免太不厚道了。我難得來你們陰陽道一趟,你就讓我碰上這種局麵。”林北辰帶著幾分無奈說道。
隨即他開始對許固施以救治。
他本不願在陰陽道內為許固進行治療。
但眼下的狀況,已經由不得他不出手了。
“爺爺……爺爺您千萬彆有事,以後我一定乖乖聽話。”
“我再也不惹您生氣了,我會認真修煉,以後換我來保護您。爺爺不要丟下許蘭……不要丟下我,我真的真的再也不調皮了。”
眼見爺爺氣息奄奄,許蘭忍不住放聲大哭。
她的聲音清脆悅耳,模樣更是乖巧可人。
那梨花帶雨的模樣和哭聲任誰看了都心生憐惜。許方臉色凝重,夏尤更是雙眼通紅——師父對他而言,就如同父親一般。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更何況他是被師父一手帶大的。
師徒之情自然深厚無比。
張宙靜立一旁默不作聲,心中充滿愧疚。
他認為這一切的禍端,都源於他先前結交的那些所謂朋友。
若不是鬨出這麼大的事,老爺子或許就不會氣急攻心至此。
這份愧疚讓他不敢與在場任何人對視。
“彆打擾林北辰小友救治,有他在,師父定然不會有事。”許方強忍哽咽開口,同時擔起了大師兄應儘的責任。
師弟師妹可以脆弱,可以哭泣。
但他作為大師兄必須堅強起來。
“真的嗎……“
“爺爺真的會平安無事嗎?“
夏尤和許蘭都用期盼的目光望向許方和林北辰。
麵對這般情景,林北辰無奈地搖了搖頭,語氣輕鬆地說道:
“聽你這小丫頭的意思,莫非很希望爺爺出事不成?“
“以我的本事,大抵是能治好的。不過你若繼續哭鬨下去,結果如何我可就不敢保證了。”這句話頓時嚇住了許蘭。原本抽泣不止的她立刻止住了哭聲。
隻是偶爾還會忍不住哽咽。
夏尤也連忙屏住呼吸。
一旁的張宙麵露驚異之色,他難以置信地打量著林北辰。這個年輕人身份實在神秘莫測,他究竟是什麼來頭?
似乎所有的轉變都因他而起。
若不是此人出現,局麵絕不會發生如此巨大的變化。
事實上張宙的推測沒錯:倘若林北辰沒有到來,這師徒幾人恐怕凶多吉少。當然這並非林北辰未卜先知,純粹是機緣巧合。
或許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有他在,許固前輩或許真能轉危為安。”
“但願如此。”張宙在心中默念。
許方默默為手槍重新裝填子彈。他可不會天真地以為事情會就此平息。一下子死了這麼多人,陰陽道絕不會善罷甘休。想要平安離開此地,注定不會一帆風順。
……
與此同時,這邊的動靜也引來了不少注意。
八聲槍響震得人心神不寧。
附近的陰陽道成員不敢貿然前來查看。槍打出頭鳥的道理他們都懂,誰都不願因為一時好奇而賠上性命。
好奇心害死貓的古訓,他們心知肚明。
“好家夥,這是出什麼大事了?“
“難道有人敢在陰陽道內行凶?不可能吧,不會真有人如此猖狂吧?“不少聞訊趕來的陰陽道弟子聚在一起議論紛紛。
“要不我們幾個過去看看情況?“
不久有人提議結伴前往查探。
但這個建議並未立即得到眾人響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