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職業習慣,咳咳……我不是變態,這點你大可放心。”
險些暴露自己變態殺人狂的本性。
若是對無辜孩童,野良助絕不會隨意殺戮。
他隻殺任務目標,從不殃及無關之人。
“你覺得這種話我會信嗎?笑得那麼猖狂。”
有句老話怎麼說的?山河易變,天性難改……
有時候無論野良助怎樣偽裝,也藏不住骨子裡那股嗜血衝動。他畢竟做了這麼多年刺客,怎麼可能不是心理扭曲的人。
即便他堅持著自己的底線與行動規範。
但這依舊掩蓋不了他變態的本質。
所幸餘風也就隨口一提,野良助出手時的淩厲果斷令他暗自佩服,對付小孩對餘風來說也不難,算不上什麼挑戰。
但要做到如此不著痕跡、了無生息,這就超出他的能力範圍了。
野良助身上還有許多值得他琢磨的地方。
林北辰對餘風開口道。
“彆打擾他,接下來我們就好好觀賞櫻花國頭號殺手的表演吧。”林北辰朝餘風擺擺手,這場血腥盛宴是專屬於野良助的。
他們不該介入。
他們隻需靜靜旁觀。
等到野良助將鐵板大河一家全部清除。
隻要他達成這個目標,就相當於交出了一份投誠狀。
到那時,野良助才能算作真正意義上的自己人。
屠殺仍在持續。
……
然而,最先喪命的並不是鐵板大河。
而是他的家人。
這恰恰印證了餘風之前的話沒錯。
野良助確實是個變態,一個極其殘忍的變態。
他沒讓鐵板大河立刻斃命,而是讓他逐漸體會絕望的滋味,麵對殺人魔頭,鐵板大河毫無招架之力。
耳邊不停回響著慘烈的呼號和哀鳴。
他顧不上確認兒子是否還有救。
“啊啊,你是什麼人?彆過來,彆過來啊……”
大廳方向傳來他妻子的尖叫。
鐵板大河心頭一陣絞痛。
他幾乎要發瘋了。
快步衝向大廳方向。
……
“喊破嗓子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安心吧夫人,我是個很有職業素養的殺手,不會讓你太痛苦的,請彆反抗哦。”
“越是掙紮就越難受。”
“我數三二一,這就送你走。”
“一……”
噗嗤一聲響起。
一字剛出口,野良助便了結了眼前這位端莊貴婦。
“啊啊,畜生!!”
“有什麼事衝我來,彆傷害我的家人,你有種就對付我一人!冤有頭債有主,取我性命就夠了!彆動我的親人!”
鐵板大河原本滿心恐懼,可親眼見到兒子和妻子相繼慘死,那份恐懼已化作歇斯底裡的狂怒。
人確實怕死。
但有些東西比死亡更恐怖。
眼睜睜看著最重要的東西從眼前消失。
這種感受,這種無力,讓鐵板大河幾乎崩潰。
“你覺得你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彆急,很快就輪到你了。”
野良助的嗓音忽然從他背後傳來,鐵板大河渾身一顫,猛地轉身望去,卻不見半個人影。
那聲音讓他覺得耳熟。
可具體在哪兒聽過,他又想不起來。
或許是因為太過緊張,他沒能記起這是野良助的聲音——之前金錢往來時他曾聽過。
殺戮持續的時間不算長,但也絕不短。
可為何這段時間裡無人阻止這場屠殺?
主要是因為林北辰在院落四周設下了風水陣。
在風水陣的影響下,這處大院內的動靜被完全隔絕。
所以野良助之前說的“喊破喉嚨也沒用”,確實不假。
“什麼,你說鐵板大河全家都死在了家裡?”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鐵板大河怎麼會死。”
第二天,鐵板大河一家慘死家中的消息迅速傳至櫻花國高層耳中。
得知這一消息,眾人皆難以置信。
怎麼可能?鐵板大河怎麼會死?
前一天他還好好的。
“也許各位很難接受,但昨晚他確實死了,這裡有些現場照片。”
“各位請過目。”
隨著話音落下,一迭照片被放在會議桌上。
看到照片的瞬間,眾人心中不禁升起寒意。
鐵板大河的死,也預示了他們即將麵臨的危機。
“是華夏派來的殺手做的嗎?還是彆的什麼原因?”
本田川語氣凝重地問道。
此時,他不禁想起寶貝兒子之前提過的詭異“三劍客”。
先前本田義跟他講起遇見三個華夏人的事,他還不以為意,隻當是本田義胡謅。
但經過這次事件,他不由得再次想起本田義說過的話。也許並非巧合,或許從那時起,危機就已降臨。
“鐵板大河死了,各位對此有何看法?”
本田川強壓內心恐懼,向眾人發問。
眾人沉默了許久,最終山本起身說道:“這肯定是針對我們櫻花國高層的行動,我建議之後大家都要注意自身安全,或者我們全部集中在一處更穩妥。”
“加強守衛力量,防止殺手潛入。”
“不行,絕對不行。”他剛說完就遭到反駁。
全部聚在一起,豈不是給人一網打儘的機會?這並非高明之舉,事實上他們本身就不是鐵板一塊,讓所有人待在一起根本不可能,因此這提議毫無意義。
“好了,不行就不行,你吼我做什麼。”
山本不耐煩地說道。
如今鐵板大河死了,他是最大受益者。
鐵板大河一死,山本家族便能迅速發展。
可以說,山本心中雖有恐懼,但更多是竊喜。
他將這份喜悅隱藏得很好。
若被旁人知曉他的想法。
終究不太妥當,畢竟除了鐵板家族,還有本田川的家族。倘若本田川也沒了,那他山本家族真能崛起。他暗中祈禱,那不知名的殺手順手把本田川也解決掉。
在場無人猜到山本心中所想。
當然,山本也明白自己可能成為刺殺目標。
但比起本田川,他認為自己的處境還算安全。
對方一上來就刺殺鐵板大河。
鐵板大河又與本田川同一派係。
這麼說來,下一個目標更可能是本田川。
會議室裡很快吵成一片,眾人商議後續行動。
更多還是各自擔憂安危。
他們現在隻想趕緊回家加強安保。
見此情形,本田川一個頭兩個大。
他心中又何嘗不害怕不緊張。
但作為首領,必須保持威嚴。
若讓下屬對他產生懷疑,那他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畢竟鐵板大河已死,他可是最支持本田川的人,如今鐵板大河一死,其家族必受影響。
在這種關頭。
本田川的威望自然大打折扣。
從在場眾人已不把他話當回事的趨勢便可見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