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個高貴美麗的女子。
一席如墨般漆黑喪服裹著高挑豐滿的身材,手撐白色洋傘,高聳的胸口上佩戴了一朵白花。
仿佛仔細塗上白色顏料般的細致肌膚,稍碰即斷的纖細頸部,京都人偶般精致的臉……她那空穀幽蘭的氣質,令人聯想到了水墨畫上的絕色美女。
可她的氣質卻非常鮮明。
威嚴、堅強、剛毅、冷靜……這些詞彙掠過飯沼勳的腦海,隻要看著她的臉似乎就能輕易想像出她嚴峻的口吻。
還有……
難以親近?
對的,難以親近。
每一個對她心存妄想的男人都難以親近她,儘管她的容貌隻能用絕世美人來形容。
作為一個文化人,飯沼勳不喜歡美人或美女這種庸俗而且不明不白的形容,但是關於這位母親大學時期的閨蜜——花城杏子,關於她的容貌,“絕世”這個詞是毋庸置疑的。
尤其是她還穿著喪服。
哦,感覺更好看了……
飯沼勳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她被喧鬨所包圍著,不停地在和周圍的人寒暄或者給傭人安排任務,儀態和表情堪稱完美。
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魅力,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有人在經過後還回頭觀望,有人看著她竊竊私語,還有人憧憬地望著她。
“真像是個蟻後。”少女低聲說。
這可是女王型未亡人啊,天底下最棒的屬性了……飯沼勳把視線收回來,看著她:“怎麼沒看到彆的家屬?隻有這兩個了嗎?”
“這兩個還不夠?”少女反問,聲音悅耳得如春日融化的冰川。
“當然夠了,隻不過……”
話剛出口,飯沼勳表情一愣,旋即有些惱火地反駁:“什麼叫兩個還不夠?你這人年紀輕輕的,可彆拐彎抹角汙蔑我的清白!我是那種想入非非的花心渣男嗎!”
少女不可置否地用鼻尖哼了聲,稍稍側過脖頸,看了看不遠處的一名金發少女。
“那是栗子小姐的女兒。”
十三四歲的樣子,表情無聊地在椅子上發呆,似乎對喪禮不感興趣。
又是一名美少女。
兩大一小都長得那麼好看,這家子的基因太強了……飯沼勳不禁問:“還有嗎?”
“二子有一個女兒。”
“在哪?”飯沼勳伸長脖頸觀察。
“我。”少女淡淡道。
“你什麼你?”
“你這傻氣的家夥!”
“嗯?”
飯沼勳回頭看過去來。
“花城伊織。”
少女淡淡地自我介紹。
兩人互相對視期間,她的眸子清澈迷人,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
“就是說,這也是你父親的喪禮……”
“對的。”
“那你……”
飯沼勳滿臉狐疑地打量著她。
你爹死了,你怎麼一點都不傷心,還有空和我扯淡?
花城伊織似乎沒有討論這個的興趣,把視線移開了,花城杏子恰好也朝這邊走了過來。
“伊織,要出殯了……”
夫人的聲音,與飯沼勳想象的嚴厲或冷淡聲線,有所不同。
音色圓潤,口吻偏向溫柔,不看臉的話會認為她是個賢惠的妻子呢。
可那張臉卻很嚴厲。
她的鼻梁極為高挺,膚色白得教人吃驚,狹長的眼眸微微眯了起來。
高挑豐滿的身材,再加上氣勢逼人的狹長鳳眸,這使得從正麵看她的時候,她不僅威嚴十足,還給人一種高貴的感覺,能夠給對視的人帶來很大的壓迫感。
她嚴厲的視線看著飯沼勳。
雖然沒有發問,但她眼裡質疑的意思,已經要滿溢出來了。
“您好。”
飯沼勳隻能彎腰行禮:“我是飯沼勳……”
“嗯?”
絕世未亡人稍稍愣了下。
下一瞬,她皺起眉頭,似乎覺得今天這樣的場麵不適合見到閨蜜的兒子。
於是她的視線變得飄忽了起來,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過得片刻,她又自嘲地笑了笑——我在一個小孩麵前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那美麗的腦袋又慢慢抬起。
動作很和緩,可一綹綁好的頭發,卻還是頑皮地掉了下來。
“我現在要趕著去寺廟,沒有時間好好款待你……”花城杏子用手按住頭發,迷人的嘴唇露出一絲客套的微笑,“我先讓傭人帶你去休息,等忙完了手頭的事,再好好補償你……”
看到這表情的一瞬,飯沼勳心中蕩漾起一股不祥的氣息。
夫人你好像那戲台上的老將軍,美麗的背上插滿了fag呀……
傭人走過來,帶著飯沼勳去客房。
未亡人帶領喪禮大隊出門。
【叮】
飯沼勳腳步一頓。
沉寂已久的微波爐,居然響了。
【您有新的限時活動——】
【豪門遺孀s)】
【誰又知曉,表麵上的女王,不過是個如履薄冰的可憐女人罷了。】
【美麗高貴的花城夫人,居高臨下地看著你:“你接近我到底有何目的?……你的眼神看上去不像我父親和丈夫那種人,所以……你是來拯救我的嗎?那麼你有一分鐘的時間,來向我展示你的誠意,否則,否則……我就罰你……舔乾淨我的鞋麵!”】
本打算寫本正經的日輕戀愛,但一碰到日係背景,我的建安風骨就在隱隱發燙,丞相之魂也要抑製不住了,所以——不裝了,攤牌了,我是曹賊我自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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