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你個鬼……
花城杏子明知道他的保證一點都不可信,但雙腳卻被釘在地板上了,邁不開腳步。
飯沼勳繞過桌子,一把將她摟到懷裡。
老阿姨象征性地掙紮兩下,反抗兩下,然後認命般長歎一聲:“遇到你這麼個孩子,真是造孽啊……”
有種今晚在劫難逃的感覺。
但老阿姨畢竟是主母,心念轉動一下,便想起對策。
“坐下來吧,我們再喝點酒。”花城杏子主動邀請他坐下。
飯沼勳奇怪地看她一眼。
“親愛的……”花城杏子極為彆扭地喊道。
這稱呼喊出去後,她害羞極了。
那如玉般溫潤的俏麗容顏,白皙肌膚透著紅潤,簡直美不可言。
明知道她內心想灌醉自己,但看在這“親愛的”的份上,飯沼勳直接抱著她一起坐在凳子上。
“我喂你。”花城杏子親生端起酒杯喂他。
飯沼勳張開嘴喝下。
他確實不勝酒量,兩口酒一下肚,就覺得腦子有些暈。
花城杏子眼眸微微發亮。
酒量和胸圍,還有身體的出水量,大概是她為數不多比阿勳強的地方。
“你也喝。”飯沼勳示意她不能光看。
“……”
花城杏子不太想喝。
不過,為了灌醉阿勳,也隻能繼續喝了。
她對自己的酒量很有信心,所以警告似的瞪了他一眼,然後開始大方地喝了起來。
她每喝一口,就要飯沼勳也跟著喝一口。
兩人用同一個杯子。
她明顯就是仗著自己酒量大,想在阿勳身上扳回一局。
飯沼勳有自知之明的。
老媽不讓他喝酒,他的酒量幾乎為零,肯定不是老阿姨的對手。
第一杯喝完,他就有了頭暈目眩的感覺,知道這麼下去絕對會被喝趴。
得想個辦法治治她……
論酒量,飯沼勳不是對手。
但論心眼,耿直的老阿姨不及他萬分之一。
你不是想灌醉我嗎,那我乾脆將計就計吧……第二杯酒才剛剛倒滿,飯沼勳便嘴裡嚷嚷著“好困啊,老婆我們回去睡覺吧”,然後甩了幾下腦袋,假裝酒醉,趴在她背後睡了過去。
“呼~”
花城杏子長舒了一口氣。
……終於把這煩人的家夥灌醉了,今晚應該安全了。
她此時還坐在飯沼勳腿上,腰肢也被他摟著,不過他已經醉過去了,她也不急著起來。
燭光在眼眸裡搖曳,她端著酒杯,安靜地享受這股飄忽與心頭的情緒。
她也已經醉眼朦朧。
阿勳醉了後,她不在繃著臉了,表情變成了一副樂嗬嗬的嬌媚神。
醉是確實有點醉了,但不至於如此失態,她這是心底裡的喜悅怎麼都藏不住了的表現……她可以感受到一種神秘而微妙的情愛,在她的心裡不斷發酵,油然喚起一種難於啟齒的貪歡畫麵。
那畫麵讓她心蕩神馳,欲火如熾。
說到底啊,撇開尊貴的身份不講,她終究隻是一個女人。
更何況還是一位未經人事,體質又敏感得離譜的大齡剩女……出於主母的尊嚴和驕傲,她平日裡清高冷傲,不曾想過男女之事。
阿勳的到來,讓她食髓知味了,但燃燒起來的欲念她也能死死壓在心底,對其視而不見。
然而這始終都是自欺欺人。
當那些渴望積累得足夠高了,厚積薄發的力量,更容易一口氣摧垮她的矜持與高傲。
“可不壓抑還能怎麼辦嘛……”
燭光的映照中,主母清冷美豔的臉龐,顯得有些複雜。
“這是熏姐的兒子,我不壓抑自己,難道還能真的和他發生關係不成,這多不要臉啊……再說了,我比他大二十二歲啊,難道要讓他娶我嗎?這不是害了他嗎……”
絮絮叨叨的話中,飯沼勳睜開眼,偷偷打量她的側臉。
溫暖的燭光中,她白皙精致的臉龐,像是覆了一層金黃色的輕紗,有種異常動人的美感;神情雖然保持著恬淡,但細長的眼眸中,卻多了幾許少女心思般的婉轉和煩惱。
“算了,先帶你回房間吧……”
花城杏子站起來,想要攙扶醉酒的少年回屋。
這時候,門外忽然傳來腳步聲。
“是誰!”花城杏子嚇了一跳。
轉頭看過去,門口的地方,隱約有柔光綻放。
“你們在做什麼?”
好纖細、好清脆的聲音——花城杏子忍不住羨慕了。
螢火般微弱而柔和的光,從門口移動進屋,照亮了少女的臉龐。
精致無瑕的臉蛋,瓷器般光滑的雪白肌膚。
漆黑發亮的瞳眸,修長睫毛點綴,呈現出一個連同性都為之神奪的美少女。
剛剛回到家的花城伊織,見客廳沒開燈,先是一愣,又見餐桌上點著蠟燭,飯沼勳還趴在桌麵睡覺,便一臉納悶地問:“這個點了,你們吃燭光晚餐?”
“呀,是慶祝。”花城杏子連忙走過來,一把抱住侄女,“紅鯛組已經覆滅了,從現在開始,我們不會再受威脅了。所以阿勳弄了點東西和我慶祝……”
“啊?”
花城伊織不滿地嘟嘟嘴:“你們不等我回來再慶祝?”
“呃,回來?”花城杏子滿臉詫異,“回什麼回?你不是在家睡覺嗎?”
“……”
花城伊織深吸一口氣。
天使憤怒的目光,看向桌麵趴著的某人。
‘我為了炫耀,把你的功勞也冒領了,請彆拆穿我!’
‘拜托了,天使大人!’
瞧,死人也能有心聲呢。
花城伊織發出一陣能殺死人的冷笑聲,眼神冰冷:“好好好,我睡了,睡得很死!”
哪怕不看她,飯沼勳也能感到,天使的視線落在他身上。
那眼神裡全是殺意。
“我來的不是時候嗎?”她微笑著問死人先生。
“不,你來的正是時候。”花城杏子不知道侄女是在問飯沼勳,所以開心地拉著侄女來到餐桌邊上,“這裡還有不少吃的,你喜歡什麼?”
花城伊織肚子餓的慌,看著桌上有意麵和沙拉,端起來就吃,同時還意味深長地打量著性感的姑母:“燭光晚餐,弄得這麼浪漫乾什麼?還穿的這麼正式……”
“呃……”
花城杏子眼神一陣躲閃。
“姑母的衣服很濕呢。”侄女巧笑嫣然地說道。
“……酒打濕的。”
姑母的臉色,紅得都要滴血了。
“哦,還有……”侄女秀氣的小鼻尖,在空氣中可愛地嗅著,“姑母有問到什麼奇怪的味道嗎?”
“是,是熏香……”
姑母支支吾吾,心都要跳出胸膛了。
“姑母你不老實喲。”花城伊織眼眸微眯,小孩子做惡作劇般,小手一指旁邊的飯沼勳,“讓我猜猜,我是不是要叫這家夥姑父了?”
“誒?”
花城杏子的臉色,瞬間僵硬。
在這個侄女麵前,她完全招架不來啊……
這時候,裝醉的飯沼勳趕緊發一下酒瘋,幫她分擔活力。
“姑父,叫姑父……”他醉醺醺地抬起臉,看著天使,嘿嘿地傻笑。
天使一巴掌將他的臉按回桌麵:“閉上你的臭豬嘴!”
“你胡說八道什麼!”花城杏子也不客氣,對著他的腦袋重重拍了下,嗬斥道:“再亂說話,我就把你送回北海道,讓你媽媽教訓你!”
“……”
飯沼勳頭低低的,心裡好不鬱悶。
天使還覺得不解氣,小腳伸進桌底,在他腳麵上重重踩了下。
‘你給我等著……’
飯沼勳內心飆狠話。
天使的冰冷的目光,慢慢從他身上移開。
正當他以為這事就這麼過的時候,充滿冷意的目光又鎖定了他……
你還真小氣啊!
可惜他此刻是裝醉。
如果他清醒的話,肯定可以察覺到。
後麵這一道鎖定他的目光,來源於窗外那雙血紅的雙眸。
有了飯沼勳剛才的打岔,花城伊織也不好繼續陰陽怪氣姑母了,專心吃起了東西。花城杏子在一邊看著她,眼裡滿是溫柔,不時給她夾一夾菜。
天使整晚都在忙,回到家已經很累了,吃飽喝足便踩著拖鞋去了衛生間。
花城杏子一個人收拾桌麵的餐具,打掃了地板,然後將飯沼勳攙扶起來,準備扶他回自己的房間。
“不要碰我~”
飯沼勳發出不滿的抱怨,假裝被人打攪了睡眠一樣,使勁往花城杏子身上蹭。
老阿姨本來就喝得有些微醺了,腳步不是很穩。
少年抓住機會攥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拽,讓兩個人一起滾到地板上。在她反應過來之前,手腳並用將她死死摟住,滾成了一團。
“你,你不是醉了嗎……”
花城杏子又驚又怒,使勁掙紮了幾下。
但她也喝了好多酒,渾身都發軟無力,被飯沼勳這麼纏著,根本使不上勁。
“杏子~!嗯……真軟。”飯沼勳仗著酒勁裝瘋賣傻,詢問道:“我要怎麼才能打動你啊……”
花城杏子拿不準他現在的狀態,可又拿他沒辦法,隻能使勁擰他的胳膊:“起來,再不起來我就要,你再亂來,你……信不信我咬你了!”
這話聽起來好曖昧,像是小情侶間的打情罵俏。
“你咬就咬吧,咬死我我要說!”飯沼勳的手,熟練地來到她的裙擺間,“如果我沒遇見你就算了,可我已經遇見你了,我要把你看得緊緊的,不讓你跟任何男人接觸……”
這話,讓花城杏子的心,止不住地發軟。
昏暗的桌子底下,飯沼勳輕柔地吻著她的脖頸、眼睛和嘴唇。
同時又摸到了黑色蕾絲丁字褲。
花城杏子怎麼也躲不開。
她一手按住裙底,一隻手抵住他的肩膀用力往外推,緊咬薄唇。
可漸漸地,她的抵抗意誌迅速衰減了,任由他將黑色的禮服裙擺掀起,甚至任由他的另一隻手在她背後解開了文胸的扣子。
少年不愧是習武之人。
初次解內衣扣子,手勢居然如此靈巧,敏捷。
文胸被他從自己胸口前摘下。
花城杏子一把奪過來,用這溫熱的絲織物捂住臉。
黑色的禮服已經淩亂不堪,她那肌膚玉骨大片露在了空氣中,腳上的鞋子尚且完好,沒有被他脫去。
嘴唇被吻了許久,才被他放開。
花城杏子喘息著,似乎是預想到今晚會發生的事,艱難地抬起頭在他耳邊說了句,聲音充滿了韌性:“我向你發誓,除了你,我從沒和彆人這樣過……”
這語氣,很像一個新婚妻子在對丈夫說:“向你發誓,我是貞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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