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新的媽媽閨蜜,是個腹黑粉毛狐狸
昨晚的經曆,是花城杏子這輩子遭遇的最大恥辱。
在那個該死的白毛沒出來前,她獨自承受阿勳旺盛的精力,雖艱難,卻能承受住。
她幾乎全程趴在床上,雙目緊閉、秀眉緊鎖,銀牙緊咬,五官幾乎都擰在一起了;雙手死死攥著床單,可愛的足趾用力蜷縮,連脖頸上的青筋都繃起來了,全身緊繃著用來抵抗他的衝擊力。
身體雖去了不知道多少次雲巔,接近極限了,但她還能撐住,不浪叫出聲。
隻要不叫,臉麵就沒丟!
臉沒丟,主母的架子就還在!
但那個白毛出現後,她徹底繃不住了。
內心的羞恥底線一下子被擊穿,她內心僅剩不多的矜持,瞬間被浴火所吞噬。
然後,她就徹底沉淪了。
其實,花城杏子也明白,就自己這裡番女主的體質,沉淪是早晚的事。
讓她不能忍的是,那個白毛,昨晚的表現徹底將她碾壓了……
阿勳和她兩次,就讓她渾身癱軟發顫,再戰無力。
那白毛可是足足六次啊!
後麵兩次還讓她幫忙推屁股……
這太欺負人了!
花城杏子的驕傲,就這麼被無情地踐踏了一整晚,碎得滿床都是。
此刻她內心羞惱極了,必須要小鬼給個交代!
“嗯,你看,快中午了,我們找個地方吃東西吧。”飯沼勳小心翼翼地岔開話題。
花城杏子臉色一沉,一語不發。
“我去給你買回來!”飯沼勳滿頭大汗,就想開溜。
都說吃人嘴短拿人手軟,何況他現在又吃又拿還上了人家,氣勢總會不知不覺就矮了一頭。
“給我蹲下!”花城杏子漂亮的眉毛,一連挑了三下,怒斥道:“你彆耍什麼心眼,放心,我不罵伱,你隻要告訴我那女人是誰就行!”
我信你個鬼……
飯沼勳躊躇一下,謹慎地開口道:“她其實,呃,是我親人……”
花城杏子一愣,旋即陰沉著臉色,眉宇間掠著危險氣息:“我再說最後一遍,彆給我耍小心眼,聽明白了嗎!”
好有高冷女社長的氣勢啊!
上次在八王子,她就是這麼嗬斥下屬的。
飯沼勳頭皮發麻:“我沒耍小心眼啊……”
花城杏子眼神一沉:“都這樣你還不說實話!”
說罷,她轉過身,冷著臉,踩著高跟鞋劈劈啪啪地就往前走,頭都不回一下。
“我真沒騙您!”飯沼勳追上去,跟在她身邊解釋,“她是我的乳娘,哺乳了我兩年多時間,然後就一直沒見過了。我也是到了東京,才和她重逢的……”
然而,無論他怎麼說,老阿姨都冷著臉不搭理。
飯沼勳開始打感情牌,伸手去拉花城杏子的左邊肩膀:“她的身世很可憐的……”
老阿姨咻地往右轉。
莫挨老娘!
“老媽這十多年都不讓她見我,還強迫她嫁給了一個親王……”
飯沼勳的手,這次放在她左肩上。
結果她咻一聲,往左轉彎了。
“福姬媽媽不喜歡親王,將那親王打成了植物人,被懲罰幽禁佛堂百年,不得外出……”飯沼勳伸手去拉老阿姨的袖子,說道:“昨晚,是她這十多年來,第一次離開佛堂。”
袖子被小鬼拉住,老阿姨一個加速,甩開他的手。
飯沼勳也一個加速,跑到她麵前攔住她:“我都已經說了,您彆生氣了好不?”
老阿姨冷冷地瞅他一眼,調頭就往回走。
“嘶!”
飯沼勳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左轉右轉,加速調頭……他好像找到駕駛生氣的女友的方法了。
“叮~”
手機忽然收到消息。
打開了看了看,是栗子媽媽轉載了一條視頻發過來,還問是不是妃殿下。
飯沼勳點開視頻看了看。
漆黑的夜色,紅色的十二重單衣,紅色的妖刀,如血觀音般妖氣彌漫的銀白色長發女子。
這絕對是鳥媽媽!
飯沼勳又打開新聞看了看。
妃殿下昨晚,真的大殺特殺啊,那個警署署長直接被斬首了。
好強!
……原來她昨晚做了那麼多事。
飯沼勳內心琢磨了會,加快速度往前。
老阿姨在前麵走著,他從後麵跟上去,對著她步伐的頻率,跟著喊道:“一二一、一二一、一二……”
於是,老阿姨本來堅定的步伐,慢慢就亂了。
為了不按照他的口號來走,導致自己走的極為彆扭,又走了幾十米後,她怒火攻心,轉身朝飯沼勳一腳踹過來,同時罵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回不了家!”
飯沼勳沒躲,任由她往自己小腿上踹了腳。
“唉喲~”
他瞬間發出痛苦地慘叫聲。
這當然是裝出來的。
花城杏子皺了皺眉,下意識認為自己出腳重了。
“我這腿,斷了!”飯沼勳趁她愣神之際,握住她的手,用力往自己身邊拽,“要阿姨扶著才能走路。”
花城杏子使勁甩看下手,想要把他甩開。
但少年怎麼也不肯放手。
於是,主母也不再掙紮,臉上的表情冷得猶如寒冬。
她的小手光滑細膩,手心裡出了一層汗,涼涼的。
飯沼勳使勁把她的手握在手心裡,把姿態放低:“我真沒騙您,那確實是福姬媽媽。”
“她是你的誰,關我什麼事!”花城杏子冷著臉,呼呼喘氣,“反正我又不在意你什麼,昨晚的事忘掉就好,彆來煩我就行!”
飯沼勳小聲問:“您要怎樣才可以消氣?”
“我沒生氣!”花城杏子倔強地說道,“你是孩子,我是長輩,我犯不著生你的氣!”
“這彆扭鬨得還說沒生氣?”飯沼勳一臉懷疑。
“你有完沒完!”花城杏子聲音徒然尖銳了許多,呼吸急促地瞪著飯沼勳:“是啊!我是很生氣!你滿意了吧!在沒有任何預兆的情況下,自己的初夜多了一個陌生女人加進來,我不應該生氣嗎?我不能生氣嗎?”
飯沼勳嚇了一跳,不過內心卻是鬆了口氣。
老阿姨這倔強的性格,就怕她一直冷著臉不吭聲,那就難哄了。
現在她肯說話,就代表能讓她消氣。
“昨晚的事,呃,真的是個意外,我也不知道她會忽然來找我。”飯沼勳腦海裡快速篩選詞彙,謹慎地解釋道:“剛才我說了,這十多年來她都被幽靜在佛堂,性格多多少少有些偏執了。所以一看到和我你的事,就認為我會把你從她身邊搶走,所以才要和你做一樣的事,來栓住我。”
花城杏子呼了兩口氣,麵色逐漸恢複冷漠。
“真的?”她皺眉問。
飯沼勳拍著胸脯保證:“就是這樣的,她太在乎我了,才會做出這種事來。”
“是嗎?但關我什麼事……”
花城杏子一臉無所謂的表情,但被他握住的手,卻惡狠狠地把指甲戳進他的掌心裡:“你覺得對一個女人來說,那種事是很隨便能做的事嗎?再怎麼在乎你,也不會這樣才對!而且,你昨晚對她,也沒見你說不啊,你多享受她的伺候呢……”
前一秒還說不關她事,後一秒就小嘴巴拉巴拉地吃醋。
老阿姨就是這麼口是心非的女人。
“呃,她畢竟是把我喂大的女人嘛,我這麼好拒絕。而且她多可憐啊……”飯沼勳齜牙咧嘴,懷疑掌心快被戳出血洞來了,一邊吸著涼氣一邊繼續打感情牌,“你想想,一個女人十多年見不到孩子,好不容易重逢了,孩子又要跟彆的女人跑了,這一下子內心哪裡受得了,對不對?”
“是嗎?”花城杏子冷笑出聲,“照你這麼說,昨晚真是誤打誤撞?不是你自己主動策劃的?”
當然是我主動策劃的。
但飯沼勳再傻,也不可能主動承認。
“真的是誤打誤撞!而妃殿下之所以會出現,是因為一直跟著我,才會碰巧撞見我和你的事。”少年一臉莊重,嚴肅,語氣誠懇,
花城杏子狐疑地看著他:“哪有那麼湊巧的事?”
“昨晚,我單人殺上紅鯛組,解決掉他們全部的人後,不是和你說了,伊藤組長被澀穀警署的署長殺了嗎?”
“嗯,我記得。”
“那位署長急著殺人滅口,應該是有利益糾葛。”
“對。”
花城杏子咬了咬牙。
要不是這些狼狽為奸的官僚,她才不會被一個小小極道組織逼得如此不堪。
“我眼睜睜地看著署長殺人,離去,毫無辦法。不過,有人可以……”飯沼勳說著,慢慢把手機掏出來,“妃殿下昨晚目睹了我的無力,決定為我出頭,所以單方麵斬了對方幾十個人。”
聽了這話,花城杏子眼眸微縮。
她從少年手裡接過手機,瀏覽了許多個網站的新聞報道。
從那些模糊的監控畫麵中,女子一閃而過的模糊影象裡,逐漸拚湊起昨晚那銀發女子的模樣。
她做的事,對花城家來說,算是一份恩情。
有了這個基礎,花城杏子再想起妃殿下可憐的經曆,內心的抵觸感慢慢變淡了不少。
瞧見她臉色有所緩和,飯沼勳趕緊接著解釋:“殺了幾十個人,她返回來找我,想帶我回佛堂,結果就撞見我和你在床上了……整件事的過程,就是這樣的。請你原諒我這次吧,以後我不會再犯錯了。”
花城杏子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凝眉看著少年,她語氣幽幽地說道:“我一直在用‘你還是孩子,不懂事,還小’這些理由,讓我自己一步步忍讓你,但昨晚的事真的大大突破了我的底線。我現在需要安靜……”
“我陪著你,不說話好了。”飯沼勳繼續牽著她的手。
花城杏子斜眼瞪著他,警告道:“記得彆開口,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
飯沼勳眼巴巴地點頭。
花城杏子慢慢恢複平靜。
事已至此,她雖不情願,卻也隻能坦然接受,目光中閃耀著花城家主母的那份堅毅光芒。
被少年握著手,主母卻走在前頭,像個姐姐一樣領著他在街頭閒逛。
這是四月中旬的一個上午,陽光明媚,空氣中彌漫著春末的氣息。
天青氣爽,又不太熱。
蔚藍的天空是那樣明淨,可以看到翱翔的海鷗,在頭上留下的一道道弧線。
鐮倉是個靠海的小城,有許多綿延的平緩丘陵和小小的房子。
小巧可愛又色彩明快的房子,就像用樂高積木搭建的一樣,錯落有致。
天氣好的時候,整座海邊小城看起來閃閃發亮的,就像一大盤甜點拚盤。
沿著灑滿陽光的人行道,花城杏子牽著少年的手,往前散布。
走出了車站範圍,涿漸放慢腳步,享受地,慢慢地走。
她已經好多年沒有逛街的閒情雅致了,特彆是家裡出事後,心情就再也沒有放鬆過。
今天的心情格外不同。
天氣很好,時間也很充分,身邊還有和小鬼陪著……慢慢相模灣散布,花城杏子開始好奇地打量街道兩旁的售貨攤,沐浴著四月的陽光在海邊街頭散步,多麼愜意的一件事啊!
走著走著,前方的路忽然出現一座鳥居。
是鶴崗八幡宮。
有個閨蜜是裡麵的神主。
花城杏子現在全身都黏糊糊的,很不舒服,忽然想起閨蜜那裡有個養顏的溫泉,便萌生了去拜訪閨蜜的想法。
通往神殿的參道兩邊,有個花市。
走進花市,兩鮮花之間,香氣徜徉;百花爭妍,絢麗無比,像絨毯,像彩畫,讓人目不暇接。
花城杏子走著,路過好多賣玫瑰的花攤前。
好幾次她的腳步,都下意識變慢了……很會察言觀色的飯沼勳,掏錢買了一束玫瑰給她。
由於不能說話,所以他把花獻給老阿姨的時候,咿咿呀呀地全程用手語比劃。這滑稽的模樣令老阿姨忍不住白了他好幾眼,但愣是不肯開金口,給他說話的權力。
昨晚被他折磨得那麼慘,阿姨還不能還回去麼!
穿過三道鳥居,巨大的神社徒然進入視線裡。
這裡麵朝相模灣,海水的鹹腥味和草木萌芽的香味混合在一起,形成春季海邊獨有的氣味掠過鼻腔。
飯沼勳斜過視線,滿臉疑惑地看著老阿姨。
‘你是打算進去參拜?’
花城杏子一手拉著他,一手捧著九朵玫瑰,一聲不吭地往前走。
飯沼勳沒轍,隻能默默跟著。
反正老阿姨做什麼他都會陪著就是了。
道路的前方,出現一座被擋住的石橋,兩側留有步行通道;
橋下是連接兩個人工湖的水道,左側為平家池,右側為源氏池。
頭頂嫩葉搖曳,灑下支離破碎的光。
陽光明媚的春日,八幡宮到處都是遊客。
抱著孩子,和熟人寒暄的主婦;
拿著長槍短炮,到處拍照的老法師;
打鬨的少年少女。
擦肩而過的每個人,都忍不住看向這對少年和主母的奇怪搭配。
過了石橋後,花城杏子拿著花,走向垃圾桶。
“你……”飯沼勳張嘴。
這花要是當著麵扔,他也會生氣。
花城杏子停下腳步,側眸看他:“我現在要去見一個閨蜜,也是你母親的閨蜜,難道你要我牽著你的手,拿著你送我的花,堂而皇之地走進去嗎?”
“呃,也不是不行……”飯沼勳小聲道。
花城杏子眼神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