蠑螈非但沒有慘叫,反倒是發出十分幸福的呼嚕聲,隻是它本身千年積累的氣息,迅速地黯淡了上去,就連原本水潤的皮膚,都變得乾躁起來。
千年以來積累下來的靈氣,在瞬間便被昆燃奪走。
昆燃那張邪異帥氣的麵孔變得青紫色,身軀都脹大了兩三圈,全身骨節發出嘎嘎吧吧的怪響聲。
老仆大驚,撲通一聲便跪倒在地,高呼道“少主不可,孕魔之術直損根基,非到生死關頭不可用啊!”
昆燃吃力地擺了擺手,此時已經是胸大如鼓,心口處更是咕咚跳動,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彈跳出來似的。
昆燃手上的妖魂刀一轉,直接將胸口剖開,在黑紅色的血液當中,伸手入胸,嘎吱一聲取出一個血淋淋的球狀物,再將傷口按合,身體終於恢複了原樣。
昆燃額頭冷汗淋漓,臉上卻露出了微笑。
“放心,不是孕魔術,隻是分魔幻體術!”
昆燃說著,向這血淋淋的拳頭般大的東西吹了口氣,血跡被吹散,露出一個拳頭般大小,白白嫩嫩的蛋狀物。
蛋狀物啵的一聲彈開,八隻細長的小爪子抱住了昆燃的手掌,扁扁的白嫩嫩的身子,吹彈可破。
“少主您可嚇死我了,可是分魔幻體術一樣會損耗本身幽力,怕是會影響了您跟那位的決戰!”
“無礙,多虧了這個小家夥,我還撐得住!”昆燃說著,拍了拍那隻蠑螈的腦袋,結果這頭角猙獰的蠑螈身上皮屑剝落,多處還剝落皮肉露出骨骼來,還頑強地活著。
“小家夥幫我不少,不妨點化一下!剛剛源自少宗主林洛的那句口訣就不錯。”
“少主高瞻遠矚,老奴佩服!”
“我用你佩服有什麼用,去吧,把這分體挑個資質好點的身體種下!”
“是!”
老仆接過這個分魔幻體,拄著鐵拐再一次出洞而去。
昆燃再一次抱著刀,一手搭在蠑螈的身上,借著這蠑螈洞的福地,努力地修煉起來,更多的時候,還在腦海中,不停地推演著他與那位少宗主的絕戰。
隻是這推演總少了很關鍵的一步,就是自己還沒有完全摸清那位少宗主的實力,上一次神州一劍斬大魔將,已是三年前的事情了,對於他們這種級彆的天才,三年時間早已物是人非。
在推演當中,那句精妙的口訣,總是從腦海中冒出來,越是琢磨,就越是精妙,連自己都受益匪淺啊!這更在他的心中種下,少宗主林洛的修行體悟猶在自己之上的念頭。
林洛帶著兩個書童,騎著追風馬,翻山越嶺,踏江越河,風餐露宿,好處就是用不著再吃什麼清粥小菜了,嘴裡都要淡出鳥來了。
兩個小書童獵了野牛或是野羊模樣的獵物,肉質相當的鮮美,用一種香柳的樹枝子串了大肉串,放在炭火上一烤,用不著太多的調味料,隻需灑上鹽、還有類似花椒麵之類的調味料,又嫩又鮮,可惜烤肉串沒孜然,總覺得少了些靈魂。
倒是清風跟心相印,差點把舌頭都吃進去,原來少宗主對廚藝也如此精通!
一路到了重玄器宗,看著那個吊掛著兩根百米石柱上的巨鐘,林洛暗自讚歎,就衝這鐘架子,這大鐘,就看出來自己那位大哥的實力了。
重玄器宗的弟子聽聞是天劍山少宗主,本宗宗主的親弟弟來了,頓時就熱鬨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