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李忠借故退下,房中便隻剩下若初和陳王。
若初不自在,緊張之間,便將夾給他的肉塊,滑落在地,她慌忙跪下求饒,他長歎一聲,“你起來坐下,陪我吃頓飯吧。”
她跪地不動。
他便又說,“你陪本王,本王便不處罰梅香。”
她驚愕而又不解地抬頭看他。
他自顧喝下一杯酒,“你褻瀆禦賜之物,按律當受廷杖二十。可主子犯錯,自然要奴婢承受。”
若初氣得眼冒金星。
陳王隻不管不顧地向她伸出手,若初隻能強壓火氣,扶上他的手,在他身邊坐下,一麵繼續幫他夾菜添酒,一麵不得不忍受他時不時的騷擾挑逗。
幾杯酒下肚,他的臉上開始泛著紅光,婆娑著若初粗糙不堪的手,心疼嘀咕,“這手怎麼變成這樣了,這還是你的手嗎?這雙手原本是習字撫琴的手,怎麼能變成這個樣子?”
若初不想回應,守歲之禮誰都要遵守,所以他應該不會太過放肆,便任他隨意揉捏,隻要他舒服了,梅香就不用受罰了。
他忽然拉她入懷,並及時禁錮了她的掙紮,“彆動!”
若初隻能保持靜默,他貪婪擁著她的身體,就這樣靜靜地擁抱了很久,久到若初誤以為他隻是想借助自己肩膀打盹犯困。
直到若初自己也開始眼皮打架時,才聽到他從耳畔傳來的一句悠悠的深切問候,“若初,隻要你願意,你可以馬上回來。”
若初佯裝沒聽見,隻閉眼裝睡。
陳王微微放開她,裝睡的麵孔儘收眼底,卻長歎一聲,將她抱到一旁的榻上,蓋上被子,失落的背影寂寥出門。
次日清晨,陳王一大早入宮拜謝皇恩,拜見父母。
若初趁機溜出正殿回柴房,卻被以陳王心意為主的李忠叫住,“姑娘且住,姑娘為何一定要這般傷殿下的心?”
若初乾笑,“李管家言重了,我何德何能能傷他的心,他根本就沒心的。”
“姑娘,很多事殿下不想讓姑娘知道,可老奴實在看不下去了。”他糾結猶豫之後,豁出去一般,“罷了,今天我就是不要這條老命,也要告訴姑娘。”
李忠拉她到一處隱秘之所,“姑娘可知,芸香是奉何人之命謀害姑娘嗎?”
若初懵懂,卻又無所謂。
“是貴妃娘娘啊!”
若初愕然驚恐孫貴妃,趙元僖的養母!
李忠道,“貴妃娘娘與皇後的鬥爭宮中人人皆知,她對皇後深惡痛絕,自然不會喜歡姑娘。如今楚王被罰閉門思過,皇後受到陛下冷落,貴妃娘娘便要殿下除掉身邊所有跟皇後有關的人。殿下不忍傷害姑娘,本想送暗中姑娘離開。沒想到芸香突然下手,這才讓殿下意識到,即便離開王府,姑娘也難逃一死,這才千方百計地把姑娘留在身邊啊。”
若初半信半疑,“可殿下說,芸香是皇後的細作。”
李忠無奈歎息,“芸香,的確是皇後的細作。她的目的是借助姑娘親近殿下,當初圍獵場楚王妃找她誣陷姑娘,她卻把鳳釵嫁禍給了錦瑟,因為錦瑟發現了她的身份。如今皇後失勢,她眼見身份暴露,就投了貴妃娘娘,想用姑娘的性命保自己的命。”
若初暗暗冷笑,“就算是這樣,殿下也不過是遵守對那塊璞玉許下的諾言,並非對我有心。若初感念殿下搭救之恩,願一生為奴,報答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