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太宗一愣,其他人也是一陣發懵,“什麼意思!”
若初回問吳禦醫,“吳禦醫,您也曾為楚王妃的孩子診治過,難道您就沒發現,這個孩子與當時您在禦前診治的那個,有什麼不一樣嗎?”
靖王臉色當即鐵青,“大膽賤婢,你胡說什麼,還有人掉包死嬰不成?”
若初並不搭理靖王,繼續質問吳禦醫,“吳禦醫,身為大夫,您趕到禦前時,孩子雖然已危在旦夕,可您也使用銀針刺血施救過,難道真的就發現不了前後的不一樣嗎?”
吳禦醫手頭滲出絲絲汗意,嘴角抽搐許久,搖頭否認,“陛下,沒有,是同一人。”
不及太宗發問,元僖已搶得先機,“吳禦醫,你說是同一人,不知你醫過孩子的銀針有沒有按照規定封存,可否拿出來給禦醫們檢驗?”
吳禦醫道,“陛下,銀針已按規定在太醫署封存,臣不怕驗視。”
太宗擺手,“傳!”
不一會兒,吳禦醫的小徒弟就將那套封存的銀針呈上來,若初與其他幾位禦醫一同驗視,吳禦醫板著一張清白無畏的臉等結果。
不到半刻中,大家檢驗完畢,相互點頭,便有一禦醫上前回話,“陛下,臣等一致認為,這套刺過血的銀針,沒有毒。”
“什麼!”吳禦醫訝然失色,“不可能,你們查清楚了嗎!”
那禦醫道,“我們一致的結論,怎麼會查不清楚。”
吳禦醫忙親自查驗,結果也是如此。他心中疑惑,回頭對上太宗難看的臉,掃過惠王同樣懵逼的臉,連連下跪磕頭,“陛下,這套銀針絕對被人掉包了。”
言畢,回頭劈頭蓋臉剜向自己的小徒弟,“你說,是按照規定一直封存,沒有動過嗎?”
那小徒弟嚇得哆哆嗦嗦道,“師父,弟子不敢啊。”
吳禦醫麵上一陣白一陣紅,麵對太宗的質疑又慌得不知所措,隻得強加狡辯,“陛下,這,絕對有問題。”
太宗心中煩悶,懶得搭理他。
楚王作為主審便上前問話,“吳禦醫,你說銀針被掉包,可是早就發現銀針有問題?”
吳禦醫連連說是,“大殿下,臣救治孩子的時候,並沒注意到這細微的不妥。可後來封存銀針的時,才發現異樣。臣不敢欺瞞陛下,此事千真萬確。”
楚王又問那個小徒弟,“這套銀針一直封存,沒有被人動過嗎?”
小徒弟連連點頭,“是,小人一直親自看管,絕對沒被人動過。”
楚王又問,“吳禦醫是何時把這套銀針交給你的?”
“是大殿下病倒時。”小徒弟脫口而出,望向吳禦醫,又不太自然地說,“大殿下突然病倒,吳禦醫就被皇後娘娘叫去醫治殿下了,小人侯在殿外,也被叫去幫忙。吳禦醫就把用過的銀針交給小人。”
“事後,有人來看過嗎?”
小徒弟牢記沒人動過的交代,毫不猶豫地搖頭否認,“沒,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