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比起來自己的命微不足道,拉姆不應該將逃路的機會留下來,就算要死,也是他這種毫無用處的家夥。
“你個該死的侏儒,受死吧!”
比爾從懷中掏出剛剛摘下的果子,拚了命地往帕落所在的方向扔去。
他的命中率不錯,有一棵果子直接擊中帕落的臉。
帕落怒了,麵容扭曲,嘴皮外翻,露出黃灰色的鐐牙。
“居然敢打我的臉,還叫我侏儒。給我吃了他!”
帕落最恨的便是被叫侏儒,氣得發抖。他一聲令下,所有食屍鼠都向比爾衝了過去。
如潮水般的鼠浪很快將比爾淹沒,拉姆還殘留著一絲意識,想說點什麼,嘴都張不開了,隻能眼睜睜看著那些食屍鼠向比爾衝過去。
“除了老大,敢叫我侏儒的,全都進這些家夥的肚子了。知道嗎?你這個連馭力都沒有覺醒的雜碎。”
帕落向比爾那邊移了過去,他有一個喜聞樂道的愛好,那就是觀看對手被啃食的畫麵,以及食屍鼠吃東西時發出的那種沙沙聲。
這種感覺讓他很享受,特彆是麵對他恨的人,更是一種迷戀般的瘋狂。
“啊,真是好聽,勝過世界上任何一種樂器。”
帕落閉眼,默默享受著這一刻,可很快他就覺得不對勁了,那種讓他愉悅的聲音居然消失了,明明才剛剛開始。
帕落揮手,將不遠處那堆像小山一樣的食屍鼠揮開,看著那空蕩的地麵,他有些不敢相信。
“這麼不耐吃?才一會就給吃得連渣都不剩了!”
“嗬嗬嗬,果然是雜碎,最後連點渣渣都沒有留下。”
帕落仰天長笑,聲音瘋狂而又囂張,他看見那些食屍鼠一副沒有吃夠的樣子四處竄行,安撫般地笑笑道,“不要著急,那邊不是還有一個,都給你們。”
他抬手轉頭,本想去指不遠處的拉姆,結果發現那人不知何時也不見了。
“什麼?”
帕落的笑容漸漸在臉上凝固,他揮手讓身邊的鼠群散開,眼珠轉動,開始思考跟尋找那兩人的身影。
那個小家夥逃了,在他的鼠群之下逃走了。
這非常不可思議,但卻是真的。
因為他連那個家夥都救走了!
“這樣都能逃掉,真是讓人驚訝啊!”
帕落順手拎起一隻食屍鼠,手握短匕哧的一聲便將那隻食屍鼠的胸口刺穿。
這是那個小家夥的咒身,按理他的胸口也被開了一個大洞才對,但等了一會,他沒有發現周圍有不對勁的地方。
“難不成已經離開我的咒術範圍?”
“不會有那麼快吧,如果真是那樣,那就快要跟丟了。”
帕落掀開披在頭上的鼠皮,從裡麵放岀一群如麻點的吸血蚊。
這就是他施咒的關鍵,采集血樣的小幫手。
那些血蚊從他的鼠皮中飛出,很快四散開來,之後帕落隻需要跟著這些小家夥就可以了。
它們有感知熱量的能力,隻要是這附近的活物,都可以被血蚊感知到。
“小東西,你藏好了,我的小弟們出手了,彆那麼快就被找到啊!”
帕落雙手放在嘴邊做成小喇叭,高聲提醒著,原本是慢悠悠地在林中轉悠,沒一會突然加快腳步,直衝前方的一棵大樹。
那家夥在樹後麵,他的血蚊找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