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我…。”
“你從實招來。”
翌日，墨幽閣內桑巧歡天喜地的進來了。
“怎麼了？”柳撫臥在軟榻上，問著。
“姨娘，小五說‘聽雨閣’內那丫頭快不行了。”桑巧伏在柳撫耳畔輕聲道。
“真的？”柳撫頓時睜開了眼睛，一時不敢相信。
“千真萬確，姨娘。”
“那今晚你去，可得小心再小心。”柳撫含笑又閉上了眼。
“是，姨娘。”
晚間，聽雨閣顧妧房中已經熄了燈。
大樹下尋梅靜靜等著桑巧，摸樣焦急萬分。
桑巧趁著夜色悄悄趕來，看著樹下的尋梅，輕聲而至。
“桑巧媽媽你可來了，這可怎麼辦？”
“你個沒見識的丫頭慌什麼？裡頭情況怎麼樣了?”桑巧一臉不耐煩。
“媽媽，二小姐…二小姐…嗚嗚…”尋梅嚇得哭了起來。
“那藥讓她都吃下去了吧。”
“嗯嗯，按著媽媽的要求，都吃…都吃下去了。”尋梅哭著說。
“屋裡還有什麼人？”
“二小姐睡著，丹雲去煎藥了，屋裡…這會子沒人。”
桑巧怔了一下，就輕聲朝著屋內走去。
屋裡，隻留床前一盞小燈，忽閃忽閃的十分昏暗。床上顧妧安靜躺著，麵容憔悴。
桑巧慢慢走進床榻，腳步極輕。手伸向顧妧鼻子下探去，這丫頭氣息竟這麼弱了？桑巧想趕快回去向柳姨娘稟報。
突然間，一雙手握住了桑巧。
桑巧頓時大驚失色，軟軟的坐了下去，捂著嘴說著二小姐。
“桑巧媽媽，真是好心來看我死沒死。”
“二…二…小姐。”
“抓住那賤婢。”顧夫人一眾人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大…大夫人。”桑巧自知是中了圈套。
“桑巧，你還有什麼話說，尋梅什麼都招了，你謀害主子自當何罪？”顧夫人厲聲問著。
“一切都是我桑巧一人所為，絕不拖累彆人。”
“事到如今，你覺得你又能包庇得了誰?”
“大夫人，的確是奴婢一人所為，奴婢實在看不慣二小姐這般任性，所以才威脅尋梅幫奴婢下毒。”桑巧抵死不認。
“真是衷心的好奴才。尋梅去告訴柳姨娘桑巧承認受人指使才敢毒害主子，姨娘如何解釋？”
“大夫人，姨娘什麼也不知道，都是我一時糊塗。”桑巧跪著。
顧夫人坐著飲茶，等著尋梅回來。
“回大夫人的話，柳姨娘說桑巧做的事她一概不知，毒害主子理應是死罪，大夫人自行處置即可。”尋梅說著。
“你也聽到了，柳姨娘將事情撇得乾淨，你就這麼死了，你的兒子小小年紀就沒了娘，真是可憐呐。”大夫人用話激著桑巧。
“大大夫人。”桑巧一想到自己的兒子還那麼小，不禁哭了起來。
“桑巧，你若是如實稟告，我就許你回家去，一家團圓。”
“大夫人，此話當真，真讓我回家去？”
“這麼多人都在場，自然是當真。”顧夫人慢慢抿了一口濃茶。
桑巧心心念念著一家人可以團圓，可柳姨娘一直不許她走。可如今，桑巧定了定心神，將柳姨娘這些年的所作所為都招了出來。
顧妧在一旁聽的心驚膽戰，柳姨娘竟做了這麼多見不得人的事…
“孫媽媽，柳撫毒害二小姐，這些年做下了這麼多齷齪事，統統都報給老太太，讓她定奪。”顧夫人厲聲道。
孫媽媽應了一聲就朝暮春齋走去。
“大夫人說的話可還作數，這一切都是柳姨娘指使我的。”桑巧顫巍巍的說著。
“隻要你明日繼續指證柳撫，這事過後就放你自由。”
“奴婢，謝大夫人…謝…大夫人。”桑巧磕著頭。
“小桃，將桑巧關到偏殿，看緊些。”
小桃將桑巧拉了出去，桑巧嘴中還一直重複著剛才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