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未知的恐懼，讓她低下頭，“諾，奴婢謹記王妃的教訓。”
司夜雲很滿意對方的反應，挑眉道，“鳶尾，帶她下去，讓嬤嬤教她一下府中規矩。”
麗香被這句話嚇得癱軟在地上。
她好不容易從嬤嬤的手中逃出來。
現在又回去，她還不如去死呢。
麗香哭著伏在地上，不住的磕頭，“王妃，奴婢錯了，您不要讓奴婢去嬤嬤那裡好不好？奴婢從今以後一定好好侍奉王妃。”
她不敢了！
到現在，她才真的明白過來。
她所有的一切都在王妃手中，自己隻是一個小丫鬟罷了，根本翻不起波浪。
至於爬王爺的床，她也不敢了。
因為賣身契在王妃手中，哪怕爬了王爺的床，沒有王爺給自己撐腰，王妃依舊能將自己發賣。
麗香徹徹底底的怕了。
司夜雲冷眼看著麗香磕頭，眼底沒有絲毫的同情。
做錯事情，被揭穿如果隻是輕飄飄的道歉。
那還要律法做什麼？
“帶下去。”司夜雲吩咐道，鳶尾立馬上前，一手將淚流滿麵的麗香提起來，麗香想反抗，可她手無縛雞之力，怎麼可能掙脫出鳶尾的鉗製，隻能眼睜睜回道嬤嬤手中。
這一次，司夜雲曾受過的苦，嬤嬤儘數返還給麗香。
懲治了麗香之後，司夜雲的心情說不出的舒暢，連帶著看軒轅靖也順眼很多。
她語氣輕快問道，“你來找我有事？”
軒轅靖點頭，深邃的眸子看著她跑步過後，鬢角上殘留著汗漬，將濃厚的妝容浸濕，花的幾乎看不清臉。
他抿緊薄唇，語氣儘量平緩，“你來府上這麼久，本王還未見過你真實相貌，你難道打算一直以這幅模樣示人？”
司夜雲摸了摸自己花裡胡哨的臉，手心摸出一堆花花綠綠。
她嘴角一抽，說實話，她不喜歡化妝，隻是為了掩蓋自己癡傻事情罷了。
不過既然現在所有人都認定自己是癡傻，就不必再用妝容裝神弄鬼。
“你說的沒錯，我這就去把臉洗乾淨，”司夜雲做事如風一般，說要洗臉，就立馬去準備。
丫鬟端熱水過來的速度很快，但司夜雲臉上的妝台濃，她洗了兩遍才徹底洗乾淨。
軒轅靖一直站在她身邊，仔細觀察她的臉，確保並不是易容。
可隨著妝容清洗乾淨，左邊臉美麗絕倫，白皙的臉沒有絲毫瑕疵，不論是誰見到都會為之吸引。
可右邊臉卻被巴掌大的黑斑全部蓋住，如同惡魔一般醜陋。
軒轅靖的眉心頓時擰起，跟畫像上一樣。
“怕了？”司夜雲摸著自己醜陋的右臉，挑眉看向軒轅靖。
這臉是被殷雪晴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