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歹徒，”婧婧立刻說道，“長公主，奴婢看到一名歹徒。”
“什麼？”銀鈴掀開轎簾問道，“怎麼回事？”
婧婧搖頭，指著巷子內道，“奴婢也不清楚，隻是方才看到一個人過去，他身上有血腥味，還有女子的呼叫聲，怕是有女子遇害了。”
“去看看，能救就救。”銀鈴跟隨爹那麼久，心裡也藏著救人的心。
遇到這種事情，自然不會不管。
婧婧立刻點頭，準備追過去。
“等等，”玄衣叫住她，叫一個小東西交到她手中，麵色嚴肅道，“你留在這裡，彆離開長公主，有什麼事，發信號。”
夜晚路上行人很少，卻有人在這裡行凶。
他擔心是衝著北芪長公主而來。
婧婧沒有矯情，立刻點頭，“好，那你小心些。”
玄衣訝異，“沒想到你還會關心人。”
婧婧瞬間換了臉色，白了他一眼，“你要是死在這裡，我家長公主可不好跟靖王交代，你要是死也得死遠點。”
“嘖，這張嘴可真不饒人。”玄衣也不生氣，心中知道這小丫鬟沒有壞心就夠了。
他帶了一人朝著婧婧看到人影的巷子追進去。
紅影拉了拉婧婧的衣袖道，“那畢竟是靖王府的人，你莫要跟他鬥嘴了。”
北芪人，誰不知道靖王冷酷無情還極其護短。
玄衣能夠自由在王府出入，顯然也是靖王的親信。
要是婧婧惹怒了對方，恐怕會惹來禍患。
玄衣帶著人進入昏暗的巷子，走進去好幾步，才聞見若隱似無的血腥味，他眯著眼眸，示意身後的人小心警備，彆被人在這裡暗算了。
一步步靠近了血腥味位置，他挑開雜亂的簸箕跟臟東西，隻見一名身穿紅色嫁衣女子躺在地上，胸口處直直插著匕首，眼睛瞪圓，顯然沒有了呼吸。
“來遲了。”玄衣檢查了一下，才說道，屍體還溫熱，是剛死的。
他們剛才要是進來的更快一些，說不定還能有救。
“通知官府，追查凶手。”玄衣邊說著，邊檢查四周，想看看還有什麼線索，但凶手是個慣犯，除了留下匕首之外，什麼東西都沒有留下。
玄衣檢查了一圈，毫無所獲。
他忽然想到婧婧，反身回去，徑直問道，“你是不是看到凶手長什麼樣子？”
婧婧剛想撇嘴說沒有，但見玄衣麵容嚴肅，全然沒有花孔雀的樣子，她心裡莫名一跳，“裡麵……是不是死人了？”
或許隻有死了人，玄衣才會這般吧？
玄衣鄭重點頭，“的確死人，城中已經有十幾名死去的新娘，隻是凶手來無影去無蹤，到現在一點線索都沒有，更彆提見到凶手，而你可能是唯一一個見過凶手的人。”
換而言之，婧婧十分重要。
所以婧婧如果也沒看清楚，那麼就真的毫無線索。
忽然一隊衙差出現在街道上，看到這裡還有一頂轎子，立刻過來，厲聲問道，“你們是何人？可曾見過一個行蹤詭異的人從這裡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