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他瞬間停下手，門被踹成四分五裂，月光毫無阻礙散落在房間中，門口處男人黑色的身影極其熟悉，樊語陽一怔，“你來為什麼來踹門？”
都是熟人，為什麼不直接進來，非要將門踹了。
下一刻他就知道為什麼了！
因為這該死的元生說話隻是為了放鬆他的警惕，想掐死他！
“你乾什麼！”樊語陽震怒且不解！元生怎麼跟四公主一樣，喜怒無常！
完全搞不懂他們到底想做什麼！
元生眼底劃過殺意，聲音低沉蘊含著無儘冷意，“申屠雲達想殺小婭？”
他雖是疑問，卻也很肯定。
雖說西寧那幾位個個都不喜歡小婭，但唯有大皇子最為瘋癲，最想殺了小婭。
因為當年小婭差點讓他變成太監。
這種男人的恥辱，申屠雲達自然會想儘辦法要報複。
小婭如果重傷，他絕對逃不了乾係。
樊語陽身體陡然一寒，他有預感，元生知道了。
但他不敢說出真相，扯了扯嘴角道，“大皇子一直都不喜歡四公主，兩人之間爭鬥來日已久，元公子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元生冷哼一聲，他的手臂力量非常強，單手掐著樊語陽脖子就能令人難以掙脫，他手下力道略微加重一些，就能輕易將人掀翻。
樊語陽連反抗都沒來得及，人就被慣摔在地上，下一刻他的手腳又被踩住。
樊語陽“！！！”
這都什麼毛病，為什麼都喜歡踩他的手腳。
他上次養的傷才剛好！
“你知道的，我們元家曾跟隨先皇處理無數嘴硬的人，我的手段雖不如元家祖先，但你不過一個替身，可不一定能經受的住。”元生唇角泛著絲絲冷意，居高臨下蔑視著樊語陽，眼神裡極為平靜，那是漠視一切生命的平靜，殺人跟折磨人在他眼底都沒有區彆。
恰恰是這種漠視，最令人心生涼意，樊語陽清楚他的求饒完全沒有，隻有一條如實說，“小婭的消息也是你告訴靖王妃，你早已生出背叛申屠雲達的心思，”元生一字一句說著，語氣極為肯定。
西寧的消息一向隱蔽，如果不是西寧人，根本不可能知道的那麼詳細。
小婭就算失憶，也不可能暴露出自己的身份，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盛京中知道的最多的樊語陽。
他微微彎腰盯著樊語陽變了幾變的臉色，蠱惑道，“說，我保你不死。”
樊語陽忽然抬頭，似是在確認他的話，“我中了大皇子的毒，不可能離開他。”
是不會離開，而不是不會背叛。
元生冷笑一聲，“不過同生毒罷了，想解很簡單，但他得死，而他一死，西寧必定亂，你也會眾矢之的，不找個主子，就算天大再大，都不會有你的容身之處。”
樊語陽陷入沉默，他知道元生說的沒錯，叛主的人不論到何處都不會有好下場。
他必須得為自己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