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血妖需要附身於旁物才能行動?”宋知虞側首問初陽道。
既然血妖沒有實體,那麼眼前這個血衣男子便隻是被血妖附身的對象。
血衣男子不僅還穿著喪服,還有一股如此濃重的腐屍味,恐怕他原本就是一具屍體!
“沒錯。”
宋知虞果然猜對了,初陽肯定了宋知虞的話。
“血妖需要附身在剛下葬不久,屍身尚未完全腐爛的屍體上。
這也是我這兩天選在墳地邊上蹲守的原因,因為若想操控攝魂術,需要施法者通過多年修煉擁有高深的法力,要麼就隻能利用邪門歪道操控陰氣怨念。高深的法力在京城是沒幾個人的,所以施術者多半是通過操控怨念來進行攝魂。
我隻是沒想到,在此作祟的竟然會是血妖!血妖捕獲獵物後就會立即吃掉,流民村之前那些失蹤的人怕是早成了血妖的盤中餐,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初陽還想再接著說些什麼,但血妖仰天長嘯後用力一震,便將沈持方才拋出的銀針全部彈回。
“殿下!”蘇儀在旁慌張的大喊一聲。
沈持拽著宋知虞連忙閃開,皺眉問道“沒事吧?”
宋知虞搖頭,取下彆在腰間的長鞭,在空中甩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響,躍躍欲試的想上前幫初陽的忙。
沈持拔劍擋在宋知虞麵前,“我和蘇儀去幫師父結陣,你不會玄門道法就在邊上好好保護自己。”
說完沒等宋知虞回答,沈持便從懷裡掏出幾張符紙,隨手一揮附到了血妖身上。
他和蘇儀持劍上前,與初陽相互配合,將血妖困在了法陣中。
宋知虞見三人儘在掌握,又配合的讓她無可插縫,便聽從沈持的話,乖乖站在一旁觀戰。
可陣法的作用似乎微乎其微,血妖隻在陣法初起時被震住了片刻。
它尖銳的嘶吼著,抬起雙臂竟反向施法束住了沈持、初陽與蘇儀!
“快撤陣!”初陽大喊。
宋知虞聞聲看去,隻見三人皆被血妖暗紅色的光芒罩住,動彈不得。
沈持和蘇儀也想收劍撤陣,但卻使不上一絲力氣,就連初陽看上去都抽身費勁。
宋知虞見狀,抬手甩出一鞭打在了沈持和蘇儀的劍上。
借助宋知虞使來的外力,沈持和蘇儀成功脫離。陣法失去平衡,初陽也從中抽身。
初陽回身揮出一道白光,重重的打在了血妖身上。
血妖瞬間被抽出了幾道影身,最終倒在了地上,不再動彈。
“這就死了?”
宋知虞見狀感到不可思議,可旁邊的沈持也同樣困惑,回答不上她的問題。
此時此刻,隻有初陽知道。
隻見初陽施法從袖間將白綾飛出,在漆黑的夜色下,憑空抓住了一團什麼東西。
初陽右手將白綾緊緊拽住,左手解下腰間的收靈袋。
宋知虞又仔細看了看,發現被初陽拴住的“空氣”竟是一團人形血液!隻是血色褐沉,與夜幕融為一體難以發覺。
看來這就是血妖的本體真身了!
沈持又從懷中掏出幾張符紙,隨手一揚附到了血妖四周,像牆壁般將其困住。
血妖用力向外掙脫不得,便停了下來。它立在原地,漸漸地從血液中化出一張人臉來。
那臉雖緊閉著雙眼,但能看出它長得清秀俊逸,可卻如同屍體般僵硬發青。
宋知虞看著血妖不禁想這是血妖身前入殮的樣子嗎?
正在此時,那張臉突然睜開了眼睛,血紅的瞳仁像是附滿了詛咒,將宋知虞、沈持和蘇儀三人魘在原地。
血妖猛一向前,朝三人發起進攻。
初陽飛身而來,把血妖擊退到一旁,三人終於恢複了神智,但他卻吐出了一口血。
“師父!”
“小老鼠!”
“初陽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