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田伯光將信將疑,但還是將藥丸吞了下去。
因為形勢比人強,他如果不吃,陳景有的是辦法強行讓他吞下去。
陳景親眼看著他服下藥丸,這才和煦笑道“福建福威鏢局的辟邪劍法,田施主可聽說過?”
“辟邪劍法!”
田伯光目光一閃,沉聲道“幾十年前林遠圖仗之名震江湖,威名赫赫的辟邪劍法我自然知道,江湖中不知道有多少人虎視眈眈……這和你我有什麼關係?”
陳景將雙手背在身後,站在窗前,看向遠方,悠然說道“貧僧未出家前本名林平景,便是林遠圖長孫,現在貧僧想將辟邪劍法傳給施主,田施主你意下如何?”
“你要將辟邪劍法傳給我?”田伯光驚愕萬分,怎麼都想不通,“為什麼?”
陳景從袖口中掏出一塊青麵獠牙的鬼麵麵具,伸到他麵前,緩緩說道“從此以後,不帶麵具時,你是改過自新,皈依佛法,用刀的田伯光;
戴上麵具,你便是修煉了辟邪劍法,用劍的厲鬼無常,所有貧僧不希望其繼續存在於世的邪魔歪道,都由你去索命。”
“你想讓我當你手中殺人的劍?”
田伯光神色驟變,壓低了聲音道“原來這就是所謂普度眾生,慈悲為懷的少林高僧?”
“阿彌陀佛!”陳景雙手合十,不急不緩的分解道“金剛怒目,所以降伏四魔;菩薩低眉,所以慈悲六道,是故不顯金剛之怒,難見菩薩慈悲。”
說完,陳景又從袖子中摸出一本小冊子,封麵上寫著的赫然正是——辟邪劍譜!
“狡辯而已”,田伯光行走江湖什麼沒見過,顯然並不吃陳景那套給自己辯護的說辭。
但看著眼前的辟邪劍譜,卻又忍不住的舔了舔嘴唇,眼中露出渴望之色,猶疑道“你就不怕我練成絕世劍法後不再聽命於你?”
陳景淡然一笑“施主你剛剛吃的不是補氣血之藥,而是南疆蠱蟲煉成的噬腦丹,平時潛伏在體內並不發作,可一旦每年端午節之前沒有服下解藥的話,蠱蟲便會順著血液進入頭顱內噬咬腦髓,那時你狀如瘋魔,痛苦至極,可以活生生把自己的眼珠摳出,將胸膛剖開……”
“你……卑鄙!”田伯光聽了五內俱寒,將手指插進喉嚨內,想將藥丸摳出來,可哪裡還來得及?
“這不是卑鄙,而是督促你修行向善的磨礪,他日等你修成正果時,會感謝貧僧的。”陳景麵不改色的說道。
噬腦丹隻是假稱,那丹藥真正的名字正是三屍腦神丹!
陳景從任盈盈那裡得到的,包括這些年壓製屍蟲的解藥,也都是任盈盈每隔一兩年便給他送一次。
代價就是兩重易筋經心法。
陳景不得不給東方不敗,否則身敗名裂是小,三屍腦神丹發作才要命。
當然,陳景給任盈盈帶回黑木崖的,都是經過他刪減修改的殘缺版,威力大概有正版的一半多一點。
東方不敗自然想要後麵幾重的全部心法,但陳景以方證根本沒傳他推托,再加上任盈盈幫忙說話,一直到現在倒也相安無事。
沒過片刻,便有小沙彌來通知陳景,說方丈有事找他。
陳景便跟在小沙彌身後,朝方丈室走去。
到了方丈室一推開門,便隻見方證、方生、以及達摩院、戒律院首座在內的少林方字輩高僧,幾乎全都在場。
尤其是戒律院首座,看過來的目光透著冷厲之色,儼然一副三堂會審的樣子。
方證先是朝他輕輕點頭示意,接著直接問道“國初,為師有一事問你,數日前你巧遇嵩山派同道及田伯光,最後說自己修煉的掌法是大金剛無量相,但我少林之中並無此門絕技,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要如實說來。”
原來是為這事!
陳景剛剛放下心來,戒律院首座又說道“國初師侄,偷學他派武功可是大過,你切不可自誤。”
“弟子並沒有偷學彆派武功,修煉的乃是實實在在的少林絕技。”陳景說道。
“胡說!”戒律院首座沉眉喝道“少林七十二絕技的名字本座無不知曉,絕無‘大金剛無量相’!”
陳景依舊不急不緩的說道“七十二絕技中的確沒有,但弟子修煉的也的確是少林絕技,因為這‘大金剛無量相’是弟子在外修行曆練期間,感悟佛法,繼而從大金剛掌和般若掌中領悟出的一門全新掌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