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花宮的兩位宮主雖然是姐妹,性格卻迥異。
一個像星辰一樣,始終給人以溫暖;另一個則像幽月,讓人冷徹心扉。
邀月其人性情淡漠殘酷,待任何人都冷酷無情、嚴厲冰冷,眼睛裡容不得一粒沙子。
現在知道憐星背著她在外麵收了一個弟子,恐怕絕對不會有什麼善意。
“師父,是你嗎?”陳景轉動輪椅轉身,看向空無一人的門口自顧自說道“您怎麼又回來了,萬一被邀月師伯知道了,就麻煩了。”
他明知道身後的人是邀月,卻故意說成憐星,實是不想與邀月正麵衝突。
以他現在的功力,和憐星還能一戰,但對上先天境界的邀月,勝算幾乎沒有。
邀月聽道陳景將自己認成憐星,臉上一抹錯愕,隨之眸光一閃,模仿憐星的聲音說道“你很怕你師伯麼?”
她和憐星姐妹朝夕相處數十年,對她的一切都太熟悉了,簡單一兩句話模仿聲音並不是難事。
“不是怕,而是敬。”陳景認真道“邀月師伯論容貌傾國傾城、芳華絕代,論才華武功天下第一、當世無雙,實為世間四千年一見的奇女子。
徒兒這一生最大的慶幸,是能被師父您遇到並憐憫收為弟子。但我這一生最大的心願,卻是能得到師伯的認可,成為移花宮真正的弟子。”
沒有人不喜歡聽讚美的話,藏在暗中的邀月都不由嘴角一彎,口中卻又憐星的語氣發出冷哼道“你的意思是師父我比不上師伯?”
“弟子不敢說。”
“但說無妨。”
陳景歎了口氣,無奈道“平心而論,師父您雖然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明豔不可方物,但距離師伯還是有一定距離的,至於武功就更不用說了,您自己心中有數。
像邀月師伯這樣的女子,哪怕隻是在畫像上看到一眼,都畢生難以忘懷。我若不是雙腿殘疾,不是您的弟子,一定會窮儘此生去追求她,守護她,絕不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若有人敢那麼做,便讓他後悔從這世間走一遭!”
說道最後,陳景的話音裡已經殺氣凜然,仿佛真的要去和人拚命。
“放肆,竟敢說這等大逆不道之話!”
邀月冷喝著從半空飄下,顯出身形,訓斥陳景胡言亂語,但瞳孔深處,卻隱藏著溫暖,以及一絲絲的感動。
她這一生活到現在,人人都敬她畏她。
移花宮裡數百名侍婢弟子如此,妹妹憐星也是如此,有幾個人真的關心她?
曾經唯一愛過的男人江楓,到頭來寧願跟侍女花月奴私奔,也不願給她在一起,這對她而言,又是何等的打擊?
因此陳景說出那些話時,就算是大逆不道,就算話中並不是沒有漏洞,她也選擇性的忽視。
邀月擁有絕頂美麗的臉和一雙明亮的眼睛,氣質清華高冷,披散在腦後的秀發,宛如幽靜的月夜裡從山澗中傾瀉下來的一壁瀑布。
“是……邀月師伯!”陳景睜大眼驚喜道。
“你見過我?”
“師父給我看過您的畫像。”
邀月輕輕點頭,深深注視著陳景,明眸中連續閃過各種複雜的神思,最後轉過身去,哼道“既然是憐星的弟子,也就是移花宮的弟子,明天就搬去移花宮吧,雙腿不便還一個人住在外麵想什麼樣子,讓外人知道了還以為我邀月連自己的師侄都容不下!”
陳景心中鬆了口氣,喜形於色“弟子拜謝師伯!”
同時暗中用係統查看了一下好感度,這片刻功夫竟然從40漲到了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