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徐俊才啊!他那人大半年沒見麵,還是那老樣子,嘴巴老是欠被彆人一頓打的。”陳曉蕾牙恨恨地聊到。
我嘴角不覺得笑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因為陳曉蕾的表情可愛,還是聽到了我想知道的人的一些信息。
“哦,他有問到你啊!”
“他那麼八卦乾什麼啊,他有沒有說我壞話?”我語氣有點不悅地問著。
“這個……”陳曉蕾變得支支吾吾了。
“說話結巴,就是有,對吧?”我立即推斷道。
“這個……怎麼說呢,他除了……”陳曉蕾原想搪塞過去,但一著急,反而更加說漏嘴了。
“除了?除了什麼啊?”我窮追不舍地問著陳曉蕾。
“他真的絕大部分都是誇你的啊,就是說了一句說你有點土……”
“他以為他就很潮流嗎?我還覺得他土呢,目中無人的家夥,就是欠收拾的!”我不服氣地罵著不在我們麵前的徐俊才。
“對對對!我也差不多是這樣罵徐俊才的。”
“嗯,乾得漂亮!”我對陳曉蕾豎起大拇指來。
“不過,話又說回來,你是之前欠過徐俊才的錢還沒有還嗎?我感覺他好像和你有仇一樣,好像老愛拿你來開刷的。”
“天地良心,我絕對沒有欠過彆人的錢不還。他這種人就是吃得太飽了,撐著,所以才喜歡對彆人評頭論足而已!”
“嗯,這種習慣是不好的!他這點脾氣真的極其惡劣,我覺得自己上次批評他還不夠火候了,下次再遇到他的時候,一定要再多加把火候才行!”陳曉蕾低語著。
“什麼批評啊?要是彆人正麵批評他,以他之前的性格,會服氣嗎?”我不解問著陳曉蕾。
“放心,這次,以我和他的關係……”講到這,陳曉蕾卻沒有繼續講下去。
“你和他,我和他,不都一樣是同學關係嗎?”我有點疑惑了。
“嗯,是這樣的,不過……哎呀,說來話長了。不過也沒什麼。”陳曉蕾答非所問。
“我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啊?不過這麼好玩的夜晚,就不提那麼讓人覺得不太好玩的徐俊才了吧。”我如實向陳曉蕾提議著。
“對,正解!”陳曉蕾同意地點著頭。
那時我喜歡聽到他的消息,又不喜歡聽到他的消息。
我其實想合理地評價他這個人,但脫口而出的總是不合理的語言。
那時,我不知道,這些都是自己年少無為的自卑在作祟。
那天晚上,我爸為我和陳曉蕾拍了好多張照片,照片上的我們笑容燦爛,絢麗多彩的煙花點綴著我們家那老舊的木門。那是一個平靜卻不失乏味的夜晚。
我們的家聽我媽說是在十年前買的,因為要供我和哥哥上學,爸媽做的小生意有時收益不好,還有有時家裡的大家族又有些地方要用到錢的,之前買房的貸款現在還有些尾款沒還清。所以,我們家一直過得隻能說是能吃飽頓飯,但好在我們都相信這些困難都是暫時的,也有一直在努力進步著。
那天晚上,我和陳曉蕾放完煙花,又聊了半小時後,陳曉蕾才讓她家的司機接她回去。
我一直知道陳曉蕾的家庭環境是不錯的,但究竟是不錯到什麼程度我是一無所知的,也不想去了解。陳曉蕾很平易近人,待人接物的態度是很誠懇的,是一個很有人緣的鄰家女孩。
陳曉蕾喜歡或不喜歡什麼都很分明,不拖泥帶水,認準的事情,便排除萬難地去做好它。這次她對劉逸遠動心了,是喜歡上劉逸遠了,她的情緒很容易外露。
不過,喜歡一個人的心情要是能藏得住,要麼是那人性情內斂要麼就是沒有喜歡得那麼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