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是他們學校的新生閱兵式,我們學校還沒有進行到這一步。
陳曉蕾在電話裡頭把他們那閱兵式說得極其壯觀,因為她看了一下預演的,說我要是不過來看的話準會後悔的。
其實,我這個人對外出活動沒有太大的興趣,但陳曉蕾邀請的事情,我會很感興趣,再加上她還強烈地要求過去幫她拍多點照片,因為這次的主持人劉逸遠又有份。
君子好成人之美,因為從小被這些理論教得太好了,我也就答應陳曉蕾的邀請了。
這閱兵式,各班各有各的好,藝術係的潮流,文學係的古典,外語係的異域,生命科學係的科技震撼……
全部的方陣演練時氣勢恢宏,造型多樣,創新亮眼。
劉逸遠他們的主持也是這閱兵的添彩之筆。
大概是十二點半的時候,這閱兵式就結束了。
閱兵式是結束了,可大家還是沒有想馬上離開這場地的意思,都在這大操場上拍照留念著。
這不,劉逸遠又被一群崇拜者簇擁得寸步難行了,這個也想和他拍照,那個也想和他拍照。
本來陳曉蕾打算拉我過去搶先和劉逸遠拍照的,但看到那些熱情的人群,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隻是在劉逸遠和那群人的附近等著,邊自己拍拍自己邊等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人群才逐漸散去,劉逸遠才從走來我們邊。
原以為會是很輕鬆愉快的一天,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事,可以毫不誇張地說差點嚇死人了。
可能那天正午的太陽太熱情地擁抱大地了,也可能是劉逸遠剛剛被人擠得太久了,一下子來到空曠地,吸了這麼多空氣,還沒適應得過來,暈倒了。
還好當時有校醫在身邊,讓他補充點葡萄糖這類的營養,之後就沒事了。
陳曉蕾嚇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還喊出了“你要死了,我怎麼辦?”這樣“驚豔四座”的話來。
劉逸遠還沒好好沉浸在感動的氣氛,就又被陳曉蕾這驚人的語錄給笑到半死。
我總是覺得誰要是心情煩躁,讓陳曉蕾念叨一下,應該就和藥到病除不遠了。
由於劉逸遠身體不舒服,我們想拍的照片的新奇造型幾乎辦不到,大多數是坐在那些觀眾席上。
要麼就是側向左邊,要麼就右邊,還有就是前麵和後麵。
當然也不敢多拍,畢竟打擾到病人休息不好,總的就不夠十張吧。
出來那大操場,我們就兵分三路了。我呢,就回自己的學校,陳曉蕾回女生宿舍,劉逸遠回男生宿舍。
我就那麼一個人孤零零地走出了他們學校的校門口,但當我在車站那等車時,卻看到一個人的背影非常像劉逸遠,攔著那出租車,問司機去不去高鐵站。
“不會的,他才剛暈倒好了不久,怎麼會又出去了呢?什麼事那麼急啊?”站在那車站前,我一直在為自己看到的一幕找合理的原因。
“不可能,一定是因為我眼花了。劉俊義做事不會那麼風風火火的。”這是我最後認為的比較合理的解釋,為了使自己信服,我還揉了五次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