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白靈就這樣順利的將侍衛打昏,施了個法將那兩侍衛隱去,拍拍手,鴉麻悄的溜進了嗌清洞。
嗌清洞裡的溫度仿佛比外麵更加溫暖些,洞頂處處可見那吊頂燭光,把洞內照的通白明亮,白靈左顧右看,怕撞上不速之客,始終都是貼著牆壁放輕腳步的緩緩移動。
再往裡走,一種如老鼠啃食般的“吱吱”聲傳過來,白靈心裡警惕起來,再慢慢往前移動,視線豁然開朗,一大塊寬闊的廠地呈現在眼前,好像這就是那桑忌練功的地方。
白靈還沒來得及想其它,那種“吱吱”的聲音又傳來了。
到底是什麼東西?
白靈順著聲音的出處尋了過去,在看到那東西的一刹那,白靈嚇的整個人都傻掉了。
爺的!
奶的!
於這世間活了九千年,從未見過這麼大的一隻螞蟻。
那東西,身體的長度如一人之長,六根手臂般粗大的觸角,觸角上還長著長長的絨毛,一身黑亮的盔甲結實有力,肚子圓鼓鼓的,有些泛紅。
它被關在類似於玻璃容器的牢籠裡,正在大口大口的吞食著蟻堆,問題是那些小小的螞蟻們從四麵八方趕過來,通過玻璃容器下麵故意刻開的那幾處小小的洞,不停的往裡鑽,不停的往裡鑽,形成蟻堆,蟻王衝著蟻堆咬掉一口,蟻堆又會迅速恢複成原來的樣子,那些小螞蟻像億萬趕死隊,情願的將自己送入那隻怪物口中。
螞蟻吃螞蟻!螞蟻供養螞蟻!
這番景象,白靈呆了!傻了!楞了!
看著那一大片黑黑的、一跎跎的、蠕動的蟻堆,再看看那隻怪物吞噬蟻堆時候的饑不擇食的樣子,白靈感覺自己身上鑽進了千萬隻螞蟻,啃噬著自己的骨頭,奇癢難忍,身體的每個細胞都被撓傷了一般癱軟無力。
白靈吞咽了一下口水,定定神。
再看那罩著蟻王的玻璃容器的旁邊,有個石架子,石架子上擺著瓶瓶罐罐的,不知是什麼東西,白靈想過去看個究竟,但看到這地上成條的蟻束,隻留了丁點兒可以下腳的地方,走過去是不可能了,罷了,那就飛過去吧。
好在靈力恢複了一些,白靈輕輕一騰空,便飛到石架子旁,此時的蟻王背對著自己,正吃的不亦樂乎。
白靈看著這些瓶瓶罐罐,不知是什麼東西?隨手拿了一個輕輕打開,裡麵裝著紅色的液體,聞了一下,也沒什麼異常,往地上一灑,瞬間就驚住了,忽見那些蟻束立馬改變了爬行的方向,朝著跌落在地上的紅色液體爬過來。
原來,這紅色液體吸引螞蟻。
原來,那玻璃容器內的蟻堆就是這樣形成的。
白靈趕緊將蓋子蓋住,再低頭一觀察,螞蟻竟死了一大片。
白靈奇怪的蹲下來,望著這片黑黢黢的螞蟻屍體,懷疑這種紅色液體有毒。
那玻璃容器內億億萬萬的小螞蟻,想是還沒來得及被毒死就被吃掉了吧。
難怪這隻怪物肚子都是紅色的,想必是用這毒液喂養的吧,也不對,如果想用毒液喂養,那直接喝掉就好了,乾嘛還要費力的讓這些小螞蟻先吃毒,然後再讓蟻王吃帶毒的螞蟻呢?
白靈搖搖頭想不通,她再次打開裝著紅色液體的瓶子,輕輕往手心倒出一丁點,突然手心一種火辣辣的被燒著的感覺頓時蔓延全身,手上粘上液體的一小塊皮膚被腐蝕出小水泡。
白靈恍然大悟,莫非那桑忌是怕蟻王直接吃了這東西,受不了它的腐蝕性,所以需要那些小螞蟻先承載一下,再讓毒慢慢滲入蟻王的身體?
這桑忌果然變態啊。
想必,白靈趕緊將那毒液蓋緊,藏於衣袖之中,手上的傷口灼傷的火辣辣的疼,她抓住受傷的手踉蹌往後一退,這一退不要緊,驚到了正在進食的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