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也不想隨地大小便的,丟死鼠類的臉了。
處理完毛球的排泄物,白靈坐下來,用食指戳了一下一臉委屈的毛球,說
“毛球,你聽著,以後,肚子餓了,便叫一聲吱,要方便了,便叫兩聲吱,本姑娘問你問題時,若是,就叫三聲,若不是,便連續叫四聲,若是……你可記得了?”
白靈對著它,仿佛一口氣講了一本經書,講的毛球兩目眩暈,白毛豎起,兩隻耳朵都要起繭子了,但姑娘講的話又必須得記住,不然以後無法溝通,於是毛球努力的在心中複習姑娘說的話。
見毛球一副懵憨呆傻的表情,白靈不忍心再責怪它了。
此時,突然一道白光從白靈的胸口反射出來,整個洞府瞬間通亮如白晝,毛球見狀,嚇了一跳,哧溜一下,竄到白靈袖子裡去先躲好。
白靈見毛球這副沒出息的樣兒,嘲笑它,“鼠就是鼠,還是一隻膽小如鼠的鼠!”
這光是白靈藏於衣襟之中的那麵銅鏡發射出來的,這麵銅鏡,正是雲山姥姥讓山霸帶給白靈的,當時白靈拿著鏡子看了半天,看不出什麼所以然,不知道姥姥讓山霸帶麵普通的銅鏡是為何意?
它為什麼突然發起光來了?
白靈疑惑著從衣襟之中,將銅鏡拿出來,鏡子上忽隱忽現的出現了兩個字,“安否?”
安否?
一開始,白靈望著這突然會發光的鏡子與鏡子上的兩個字,茫然不解。
是姥姥?是姥姥渡著千裡時空,傳送過來的?姥姥功力深厚,施些法術也不足為,一定是這樣。
想必,白靈突然興奮不已。
她試著用手在鏡麵上寫字,回應姥姥的隔空傳話。
安好
白靈在鏡麵上寫了安好兩個字,向姥姥報平安,不知道姥姥能不能看到?若不是因為這鏡麵太窄,白靈真想寫上成千上萬個字,來表達自己對姥姥的想念之情。
一會兒,又一道光傳來,鏡子上又出現兩個字,“等我。”
等我?白靈細細看著這一筆一畫,竟不像姥姥的筆跡,更不像師兄們的筆跡,難道是他?
鷹鵜?
他是要我等他來救我嗎?
看著這兩個字,白靈心裡翻湧而來的暖意有如翻江倒海,眼淚也打開閥門似的收不住,她對鷹鵜的思念也是滔滔不絕。
千言萬語在心中,望君莫念。
白靈用最深摯的感情寫下勿念,希望受傷的他早日恢複,不要再牽掛自己。
等了許久,鏡子沒有動靜,突然,“哢嚓”一聲,鏡麵裂開了,白靈瞬間驚住。
鏡子碎了。
失去了唯一可與狐族聯係的方式,白靈心裡有些空落落,罷了,反正明日就要回去了,也不差這一時的溫存。
而鏡子那頭的鷹鵜,已經儘力了,隔著這千山萬水,傳送這兩個字,也是耗費了大把的精力,且大病初愈,實在不宜再耗法力。
話說這九林布疾山,自那日白靈不告而彆,獨自一人偷偷去了那狼族的蒺藜崖盜取蠍尾草,至今未歸,雲山姥姥與鷹鵜真是急瘋了。
眼下這妖界如此不太平,若白靈真是落入狼族人之手,怕是凶多吉少,姥姥寢食不安,派人四處打探。
直到那日,山霸奉白靈之命將蠍尾草送來九林布疾山,將那支櫻花簪送到姥姥手上,姥姥懸著的心才落下來,至少姥姥知道白靈此刻是安全的。
姥姥借機將一麵注入了自己靈力的鏡子交於山霸,告訴他白靈素日裡喜歡對著它梳妝打扮,借他之手交於白靈。
姥姥日日試著用自己氣海裡的靈力與鏡子上注入的靈力對接,屢屢失敗,要傳那麼遠,還要保證方向準確,力度適中,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終於在今日,姥姥見鏡子上傳來“安好”二字,心裡才踏實。
大病初愈的鷹鵜,心急如焚的在鏡子上寫下“等我”二字,如此迫切,如此著急的想去救白靈,結果適得其反,靈力使用太猛,鏡子承載不了,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