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木雲香!
“當年,那魁拔的六臂被你斬斷一隻,隻剩下五臂了。”桑忌提醒道。
“當年本王收複了那畜生,命它守衛我狼族三裡邊界,如今它還敢越界跑出來作孽?”
“倒沒作下什麼孽,這魁拔最喜夜色,白天躲在山洞休息,晚上出來覓覓食,捉些魚蟲鳥獸,填飽肚子維持生命罷了,不過……”桑忌忽而停頓,撫著八字胡的手也跟著停了下來。
“不過什麼?”狼王追問。
“不過偶爾償償鮮,食食人肉。”
“食人肉?這個畜生!它還敢傷我子民?”狼王聽後怒火燃起,大馬金刀的往桌上一拍,道“今日本王非要滅了它!”
說罷,狼七烈便要吩咐人去乾掉魁拔,隨即被桑忌攔住。
“誒?狼王彆動怒,它哪裡還敢傷你子民。”
“你剛剛不是說,它又在食人肉?”
“那些用來喂食它的人肉,不過是些將死之人的身軀或是牢獄之中犯死罪的,被殺頭的,病弱殘缺的,反正爛在山穀也是汙染了土地,不如拿來喂飽這畜生,也好為我所用。”
狼王聽了桑忌的一番解釋,頓時覺得十分惡心。
知道他素習邪門歪道,平日裡喜歡倒騰些蛇蟻鼠蟲,如今竟慫恿魁拔那隻畜生食人肉。
想他此舉太過荒唐,狼王說“縱使是死去的肉身,你也不該拿來喂養它,慣壞了那畜生的品行,以後還會得寸進尺。”
“狼王,現在的魁拔,已經不是以前的魁拔了,自從上次你砍下它一隻手臂,它已經向你俯首帖耳。”
“如今那畜生也隻敢晚上出來活動活動,我看它尚有幾分可用之處,便養了它數年,以備不時之需,如今它倒也識趣,願意報效我族,唯我使喚。”
“現在的它被養的身強體壯,練就了一身本事,三裡之內的鳥獸都不敢近它的身,此時剛好派上用場。”
“派上什麼用場?你這是何意?”狼七烈看著桑忌那一臉邪惡之相,染上幾分焦急之色。
“哼”桑忌猥褻一笑,道“哎呀,狼王不是想留住白靈嘛,這魁拔所處的洞穴可是在狼族境外三裡之地呀,也是白靈逃離的必經之地——”
“這大晚上的,黑的如此完美,魁拔就是喜歡黑,此時它正在黑夜裡覓食呢,這要是不小心撞上白靈姑娘,不知會不會——”
說到此處,桑忌為自己這周密之舉感到萬分自豪,想那白靈千算萬算,定也算不到自己還留了一手。
即使逃出密室,也不一定逃得過自己設下的“五指山”。
“你——”
狼七烈神經一繃,瞬間緊張起來。
“若是白靈出了意外,本王要把你挫骨揚灰!”
桑忌不過逗他一逗,見他如此緊張便軟下話來,“行了狼王,你瞎操心什麼?白靈不是有幾千年修為嗎?哪有那麼容易被魁拔吃掉。”
“可她,傷勢剛剛痊愈,怎能鬥得過魁拔?”
“哦,那那就不好說,不過,抵擋一陣子應該沒多大問題。”
“桑忌,你明明知道本王喜歡這個女人,就算得不到她,也不想你弄死她,畢竟她救過本王的命。”
“我不過是交代魁拔將她攔下,狼王有著這閒工夫跟我置氣,都可以尋回白靈了,你還杵在這裡乾什麼?”
狼七烈沒了時間與他掰扯,大手一揮,匆匆離去。
桑忌雖然很想借此大好機會殺了白靈為他那逝去的蟻王報仇,但想到留下此女日後還有更大的用處,為了長遠之計,隻好暫且留她一命。
此時的白靈,已經飛出狼族境外,恰好入了魁拔所在的三裡邊緣。
飛在中空,忽聽遠處一聲長嘯,“唔嗷吽”聲音裡帶了幾分魑魅魍魎之氣。
堪堪將這黑夜叫的更加深沉恐怖。
慢慢靠近,聽那聲音又起,“唔嗷”一叫,似狼似虎似象似犬鳴,又似參雜著鬼哭魂叫,在這漆黑的夜裡,淒淒兮兮,刺耳驚鳴、忽近忽遠,白靈懸在空中不敢再輕易往前挪動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