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死,那太好了——”
“姑姑還以為你被那怪物踩成餅子了。”
“你沒缺胳膊少腿吧——”
……
語落,不忘把毛球從頭到尾檢查了個遍,除了有點臭,其它完皆是好無損。
毛球被她搖晃著憋的滿臉通紅,幾近窒息。
如今沒被那頭怪物吃了,怕是今天要被自己人捏死,如此死法,太不光彩。
想畢,毛球就近反擊。
白靈“啊”一聲慘叫,這才舍得將毛球扔出去。
“你怎麼又咬我”
“吱——”
毛球從地上爬起來,喘著氣一頓比劃。
白靈這才瞧見,那鼠麵通紅,道道青痕,原是剛剛自己對它親熱過頭了。
“本姑娘是喜歡你,才捧著你呢。”
好一個道貌岸然的解釋。
毛球誰稀罕你的“捧殺”呢——
語落,忽聽外麵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匆匆而至。
白靈示意毛球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
接著,大殿進來一清瘦身影,細細一看,原來是剛剛跑出去那丫頭。
待她走進,才得見,她十五六歲的年紀,身型芊細單薄,幾分清秀雅致,倒也讓人看著順眼喜歡。
想必是方才跑的著急,這一去一返,額頭上流下來一滴汗珠子還未來得及拭去。
“你是誰?”白靈望著她問。
“奴婢叫麗心”
“誰派你來的?”
“是狼王派我來侍奉姑娘的。”
“又是他。”
想那狼七烈將她從魁拔手中救回來,又將自己帶回這西楣山,當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兜兜轉轉還是沒逃出他這“五指山”。
無奈之下荒唐至極。
白靈簇眉一聲冷笑,“想不到,本姑娘竟是陷進這漩渦裡難以抽身了。”
麗心撓了撓頭,不解其意。
“姑娘,你傷還沒好,怎麼拆了紗布?奴婢幫你纏好吧。”說完,便要去幫她打理。
“不用了,麗心。”
舉手之勞之事,白靈向來不喜歡彆人插手。
“對了,你剛剛去稟狼王,怎不見他前來?”
——
姑娘我,還有一筆賬,沒跟他算清楚呢。
“姑娘……”麗心頓了一下,“狼王,他……他暫時沒空過來。”
麗心說的幾分吞吐,怕姑娘知道了方才那情形,傷了心,冷了意。
她不明狼王與白靈的真正關係,西楣山的人都說狼王寵這姑娘寵過了頭,萬事有求必應。
她誤以為姑娘也會像後苑群芳裡的那群爭風吃醋的女人般,憑借自己的絕世容貌在狼王麵前爭寵奪愛。
孰不知白靈根本不在意狼王是否冷落或重看她,她一門心思的——隻想早日脫身離去。
“沒空過來?”白靈輕笑一聲,又提高了嗓門兒輕蔑一笑,道
“我看他是沒臉過來吧。”
麗心頓時一個楞神兒。
這姑娘言語間,對狼王如此放肆,倒是膽子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