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折騰一夜,它怕是也要憋壞了,急著要出來吧。
“好了毛球,這麼著急出來,那就出來吧,此地已經安全了。”
毛球聽姑姑召喚,這才兮兮索索從袖中往外爬,一邊爬一邊埋怨姑姑的記性差,若非如此,才不要挑在這個時候現身。
誰讓姑姑如此爛記性呢。
若不出來點醒她,怕是百年後她想不起在哪兒見過滅靈曲。
幾人皆奇怪的望著白靈的袖子出奇。
直到毛球現出半個腦袋,白龍一吼一瞪眼,
“老鼠!哪裡來的老鼠?”
本就嗓子粗胡子翹,這一吼,嚇得毛球將露出的半個腦袋趕緊縮了回去,而後又從袖子中丟出一張皺巴巴的紙團,便交了差一般,再不敢出來了。
“大師兄,你嚇到它了。”白靈責怪白龍說話太大聲了。
白龍團了一下領口,一副本人說話一向如此大聲,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的樣子。
白靈往袖子裡看了一看,卻是見毛球又縮至一團白毛瑟瑟發抖。
“那鼠,到底是什麼?”
“它本是一隻有靈性的鼴鼠,是西楣山一位朋友所贈。”
“你在西楣山還交上了朋友?”
“一孩童而已……”
白靈怕又引起一番是非爭執,便沒說那孩童是狼七烈的親兒子。
“西楣山上能有什麼好人!”說完白龍一臉憎惡。
白靈知道,大師兄因為十九師兄的事,還在悲痛氣憤之中,對西楣山上的任何東西都恨之入骨,可西楣山上也不全是壞人,比如阿拓。
不過
他現在應該恨死自己了吧……
白靈傷心了好一會兒,蹲下身子,撿起被毛球從袖子中丟出來的紙團,慢慢打開撫平。
看著這紙上麵畫著一隻玉勳,旁邊幾行鬼畫符似的文字,瞬間恍然大悟。
這紙,不就是那日被關在西楣山密室,毛球從那間密室裡偷出來的嗎?難怪如此眼熟。
想不到毛球這小東西還挺上心,竟沒舍得丟。
滅靈曲?
白靈如獲至寶,將這殘頁雙手遞給姥姥,“姥姥,快看!這便是毛球從狼七烈的密室裡偷出來的。”
雲山姥姥接過這張皺巴巴的紙,看了片刻,確認道,
“果真是滅靈曲殘缺的一頁。”
“姥姥,如今,這東西被狼七烈所得,隨隨便便吹個滅靈曲便可以翻天覆地,這、這如何是好?”白龍又急著追問。
隻見姥姥長噓一口氣,道,“解鈴還須係鈴人。”
“姥姥的意思是,請太已真人出山?”鷹鵜問道。
雲山姥姥點點頭。
這太已真人已隱退萬年之久,早不過問天界之事,就算是他座下的弟子,也不敢輕易驚擾其清休,更何況,是妖界之事?
“可還有它法?”
雲山姥姥又搖了搖頭。
鷹鵜便明了似的,懂了姥姥的意思。
若想請那太已真人出麵壓製滅靈曲,還得過天君這一關。
說不定那太已真人看在天君的三分薄麵上,不會太固執。
但,如此一來,天界插足此事,天君便有了足夠的底氣立身於妖界
鷹秒快速的將這一切是非曲直理了個清楚。
如今的局勢,天界最大,遲早都是這三界之主。
也罷
於是鷹鵜開口說,“姥姥,請太已真人出山之事,就交給我去辦吧。”
雲山姥姥看了看鷹鵜,抿嘴笑了一笑,他是聰明人,無須再多說,已是什麼都明白了。
但,此事還非得自己出麵更合適一些,畢竟自己與那天君也有幾分交情,鷹鵜再怎麼聰明能乾,到底是剛剛上位的鷹王,還年輕了些,想罷,姥姥便說,“鷹鵜,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等你去做,請太已真人之事,還是老身親自跑一趟。”
“你也該回去萬裡公藤山,準備準備,整頓鷹族軍隊備戰了,這會兒,狼七烈怕是等不急要開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