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間,千軍萬馬黑壓壓的扭打撕殺起來。
軍旗在風中獵獵招展,淒厲的號角聲震裂山穀。兩翼騎兵呼相迎,黑色海潮般席卷而來。
淒厲的撕喊,瘋狂的殺戮,炙熱的烽火,便得兩軍士兵撕打憤怒到不可開交。
箭羽如蝗蟲過境般唰唰射向空中,接著又像陣急狂的暴雨,嗖嗖落下。
數不清多少人倒在血泊中,成了這穀中的孤魂野鬼。
“鷹鵜,小心!”
中空飛來一劍,那劍光在昏暗中光芒萬丈,直直的衝著鷹鵜刺過來,鷹鵜聽著白靈一聲驚叫提醒,從馬上一躍而起,躲過了那鋒芒。
狼七烈緊追著鷹鵜不依不饒,二人騰在中空鬥的不分上下。
鷹鵜拿出八楞醒心木,施了個法,見那八楞醒心木乍現紅光,接著如進入幻境般,憑空幻出好幾個鷹王,分不清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好一個玄幻術!”
狼七烈仿佛看花了眼,無從下手。
無數個鷹鵜圍著他轉,他卻束手無策,被四下攻擊。
一怒之下,狼七烈閉眼凝神,眉目收緊,接著嘴裡念道一番,喚出了那隻九眼玉勳。
九眼玉勳一奏響,四周怨氣飛速集結,化作千萬隻黑蝴蝶從四麵八方呼嘯而至。
頓時,黑煙滾滾。
看著那千萬隻黑蝴蝶像千萬隻利劍朝著鷹鵜射過來,那被射中的幻象立馬消失了。
鷹鵜急速收回八楞醒心木,施法將它拉長旋轉來抵擋那千萬黑蝴蝶的攻擊,不料,那殺人於無形的黑蝴蝶如此厲害,防不勝防,還是防不勝防被刺傷了胸口。
這才體會,當時的白極是多麼被動無力,才死於黑蝶追殺。
“鷹鵜……”白靈擔心的叫了一聲,如此一模一樣的情景,她已經經曆過一次了,她親眼見過這黑蝴蝶要了十九師兄的命,如今再不能讓它害了鷹鵜。
想必,便想上前擋上去。
雲山姥姥見狀將她攔下,“讓我來!”說罷,便一躍飛起至半空中,她將受傷的鷹鵜一把推開。
“姥姥……”鷹鵜落地,捂住胸口抬頭看著那陣仗,擔心萬分。
隻見雲山姥姥手中那盤龍雲海的拐杖發出道道金光,仿佛閃瞎了那些黑蝴蝶的眼,直叫那黑蝴蝶沒了方向般四處亂撞。
不過,這也隻是堅持了一小會兒,那黑蝴蝶聽得玉勳吹奏的更加快猛,又即刻反應過來似的衝著雲山姥姥射過來。
雲山姥姥見狀不妙,對著狼七烈大叫一聲,“狼七烈,你敢不敢隨老身去一個地方。”
狼七烈聽叫,停下了動作,大笑,“雲山姥姥,你是老糊塗了吧。打架還要挑地方?”
“休要多言,隨我來!”
“來就來,本王還怕你不成!”
語落,雲山姥姥便引著狼七烈一路東飛而去。
“姥姥……”白靈不解姥姥此舉為何意,心中滿滿的擔心,便一路追了過去。
鷹鵜拖著受傷的身體,自然也不會袖手旁觀,也緊隨其後。
這常山穀往東不遠,便是西昆河,也隸屬三族相交之地。
這西昆河雖麵積不大,但遠近馳名,這河裡的水,常年如墨甚是離奇,聽說幾萬年前,此地陣壓過一隻神獸,那神獸一身通黑,體重千斤,似虎似獅,口吐黑墨,所以這西昆河裡的水常年似墨,就是被這神獸的口水染黑了,傳言雖說是傳言。
信的人卻是不少,這三界之人,若有雲遊到此地者,便是看上一眼就離去了,從未有人敢下水試探。
也不知這水深水淺。
更不知這水中是否真的壓著一隻神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