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嬉戲至櫻花洞口,停住了腳步。
“噓……”小九木將手放在嘴上,示意跟在後麵的金絲雲雀小聲點,莫擾了阿爹阿娘休息。
雲雀點點頭,輕輕拍打著翅膀,落在她的肩頭。
這幾年裡,阿爹阿娘不約而同的患上了頭疾,始初,還可以控製,可近日,頭疾發的越來越頻繁,也越來越嚴重,白龍舅舅請了數百名醫聖前來醫治,可這些個醫聖,皆不知阿爹阿娘所犯何病。
近日發作厲害之時,阿爹阿娘像被刨去了靈識般,被迫掙紮著隱隱現出真身。
如此被病痛百般折磨,小九木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鷹鵜與白靈因身體不適的原故,時常呆在櫻花洞養病,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陪伴小九木的時間越來越少。
近幾年,大部分時間裡,小九木不是跟著白龍舅舅學功夫,便是跟著白煙舅舅學釀酒,還有,就是跟雲雀到處玩耍。
這會兒,小九木想瞧瞧阿爹阿娘是否安好,又怕擾了他們休息,便放輕腳步,從洞口悄悄往裡探視。
見阿爹、阿娘在黃花石砌成的茶桌前對立而坐。
阿爹牽住阿娘的手,問,“生死咒,你怕嗎?”
阿娘搖搖頭,笑的蒼白無力。
這個角度看過去,阿爹阿娘被疾病折磨的瘦了許多,也老了許多,九木突然有些難受,鼻子酸了一酸,眼裡湧上些淚花,還沒來得及去擦,又聽裡麵傳來阿娘的聲音,
“我們有了九兒膝下承歡,苟活了這些年,也夠了。”
阿爹心疼的又問阿娘,“這些年,你可有悔?”
白靈濃情厚意的看著鷹鵜,“無怨無悔。”
九木聽不懂阿爹阿娘到底在說些什麼,便問肩上的雲雀,
“狼七烈是誰?”
雲雀翻了翻眼皮,“不認識。”
“那,生死咒又是什麼?”
雲雀又翻了翻眼皮,“沒聽說過。”
“你不是經常吹捧說,自己是三界百事通嗎?”
雲雀弩了弩嘴,“既然是吹捧,你又何必當真?”
九木立馬有一種被它耍了的感覺,“你又想欠扁不是?”
說著,九木纂緊拳頭想拍扁她,雲雀故意縮了一縮。
倒不是怕她,而是,此地不是打鬨之地,驚動了主人,怕又要生出事來,雲雀不想此時與她計較,便故意做出認錯的樣子,讓著她。
不時,這稀稀簌簌的斷言碎語還是驚動了屋內人。
聽得阿娘一聲尋問,“誰在外麵?九兒嗎?”
小九木這才從門後伸出了半個腦袋,她見阿娘衝著自己笑著招手,這才大大方方笑嫣如花的撲了上去,
“阿娘……”她撒嬌潑歡的叫了一聲,“九兒都好幾天不曾見你了,你瞧你,都瘦了一圈兒。”
白靈隻顧笑嘻嘻的接過這坨心肝肉,攬進懷裡溫暖著。
小九木逗完阿娘,不忘又跑進阿爹懷裡,對著阿爹也撒嬌一番。
“阿爹,你都不陪我玩。”
鷹鵜寵溺地拍拍她的小腦袋,
“九兒乖,這不有雲雀陪著你玩嘛。”
“它?”九木歪著脖子看著自己肩膀上這隻小東西,一臉嫌棄。
“主人,我每天都有陪著她。”
雲雀站在九木肩膀上飛快接過話,對著鷹鵜一臉恭恭敬敬。
而後又用眼神警告九木你敢再說一句我壞話試試看,啄死你!
九木同樣用眼神回它你這隻不厚道的鳥,欺我年幼,你給我等著,我總有長大的一天,到時哼,拔光你的毛!
雲雀看著九木臉上這一抹壞笑,知她定是又打什麼壞主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