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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公睨了他一眼,“去吧,快去快回,今個兒陛下心情可不少,你回來晚了伺候不周,小心吃罪不起。”
“是,師父,徒兒不敢耽誤,一定快快回來。”
呂業說完這話,就忙不矢的往旁走去,躲在了一處宮牆後頭,直到確認看不到李歡一眾人之後,才轉身快步的往另一個方向而去。
麗嬪和碎露前腳剛走回了景澤宮,這還沒坐下,一陣腳步聲就在外頭響起。
呂業笑著,出現在碎露的視線裡,那雙精於算計的眼睛中此時藏不住光。
“碎露姑娘……”
碎露一怔:“呂公公,你怎麼來了?”
正往屋裡走的麗嬪聽到了動靜,轉頭看了過來,也很詫異。
呂公公笑著,直接朝著麗嬪的方向見了一禮。
“奴才剛剛跟著師父去了一趟養心殿,沒成想看到了麗嬪娘娘正從從裡頭出來。”
麗嬪一怔,她以為她此次去慎刑司,根本不會有人發現,沒想到還是被人看見了。
還是養心殿的李公公。
這心裡總是不安,擔心被有心之人將此事拿去大作文章的。
呂業看麗嬪的神色,便知曉此時她正擔心什麼,笑著道:“娘娘彆擔心,師父並沒有說什麼,師父也是一個明白事理的人,儀常在差點害麗嬪娘娘高氏一族,麗嬪娘娘去‘關照關照’她也是人之常情呐。”
麗嬪沒說話,皺著眉看著麵前的呂業。
呂業的師父是李歡,那麼他也是在禦前伺候的人。
自己與他倒沒有什麼交情,他何必特意來這跑一趟,告訴自己這件事呢。
他圖什麼呢。
麗嬪終究是沒想明白,轉口問了彆的。
“李公公突然往慎刑司去,可是陛下有旨意了?是怎麼處置的?”
呂業聞言哎喲了一聲,“這般小事,哪用得上陛下費心啊,就由著奴才的師父看著處置了,隻是這死法不大好,估計有得儀常在受的。”
麗嬪聞言,垂下眸子,沒再接話,隻是那眸中如死水一般,無半分的情緒,隻有一抹狠厲。
片刻,她才收起了自己眼裡的情緒,雲淡風輕的看了過來。
“謝呂公公特意過來告知,也謝呂公公這兩天的關照,碎露……”
碎露拿出了銀子上前。
呂業這回卻不肯收了,反而雙眸亮晶晶的看向麗嬪。
“麗嬪娘娘這可就與奴才見外了,奴才是真心實意的想孝忠娘娘的,陛下今個兒心情不大好,奴才還得回去伺候著,就不打擾娘娘了。”
呂業見了一禮,便轉身退了下去。
碎露也看不透這呂業的意思。
“娘娘,他這是做什麼呢?難不成是巴結咱們?”
麗嬪搖頭:“不知道,不過禦前伺候的人,隻要伺候好陛下,便可一生無憂,哪用得著巴結我。”
“是啊……”
—
呂業剛回來時,正巧看到李公公正要捧著熱茶往裡去,急忙的上前接過。
“師父,徒弟送進去吧。”
李公公猶豫了一秒,便直接給了他,“快送進去,小心伺候著。”
誰知,呂業這小子剛一送進去,就立馬喪著一張臉出來了。
“師父,我這剛一進去,陛下就讓我滾了。”
李公公很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接過他手上的茶。
“行了行了,退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