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每天都盼著失寵!
是夜。
夜墨寒坐在轎攆上,李公公跟在轎攆旁。
今夜,毫無例外,夜墨寒翻得還是麗妃,此刻,他們正在要往景澤宮去。
本來這翻牌子,陛下可以不用親自大老遠的往景澤宮這在。
可陛下似是不喜旁人進了這養心殿,非要去景澤宮中。
看來,這麗妃娘娘與這蕭妃娘娘在陛下心底還是不一樣的。
陛下的儀仗在這寂靜深夜的禦花園中默默前行。
沒人敢在這個時候開口惹夜墨寒不快。
李公公是離夜墨寒最近的人,也是最能明顯的感受到夜墨寒這渾身的戾氣。
李公公這邊剛悄悄的歎了口氣,那頭,一道歌聲突然從旁邊的花叢中傳來。
這禦花園此刻本就寂靜,這道聲音雖然很輕,但卻在這寂靜非常明顯。
是個女子在歌唱,這歌聲如怨如訴,聽起來讓人不禁悲憐。
夜墨寒抬手,轎攆就停了下來,李公公察言觀色,得了夜墨寒的默許,衝著聲音的發源處冷斥:“是何人在此處?!”
那歌聲在李公公這句話說出去後,立即就停了,那歌唱的女子似乎受了驚嚇,不小心還絆著了什麼東西。
李公公瞧了眼夜墨寒不耐煩的神色,催促道:“在做什麼呢?還不快快出來,讓陛下等久了,你擔當得起嗎!!”
話落,那女子才從花叢中慌忙跑出,跪在夜墨寒的轎攆前頭,“陛,陛下,剛剛,是臣妾在歌唱歌。”
“抬起頭來。”
夜墨寒看著懶懶的,似乎沒什麼興趣關心剛剛到底是誰在唱歌,又不得不這麼去表現。
那女子緩緩的抬起頭來。
李公公看了那女子一眼,恭敬朝著夜墨寒道:“陛下,是芮貴人。”
說完這句,李公公又看向了芮貴人,問。
“芮娘娘,又為何深夜在此處?”
其實,李公公不問也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自如嬪和麗嬪侍寢以來,可有不少的妃嬪娘娘來這禦花園裡唱歌的唱歌,跳舞的跳舞。
假裝摔倒的摔倒。
可是陛下也從未搭理她們。
隻是,這芮貴人,福氣倒是不錯。
那芮貴人聽了李公公的問話,委屈得眼眶都紅,柔柔的看了陛下一眼,才道:“陛下,臣妾夜裡思念親人,心裡苦澀,就出來解解悶,借酒澆愁,誰知這酒剛入喉,醉意上來了,讓臣妾更思念的卻是陛下啊。”
“不知陛下可還記得去年的那一個晚上,陛下念著臣妾剛入宮,年節又無法見到家人,就與臣妾……喝了一杯。”
話落,芮貴人已經哭了起來,這哭聲哭得人心疼。
可夜墨寒卻隻覺得這哭聲讓他煩心不已,卻還得忍著。
“上前來。”
芮貴人聞言,急忙的起身,走上前來,讓夜墨寒瞧個仔細,“陛下……”
周遭一片靜默,無人開口說話,直到夜墨寒一聲冷笑,悠悠的道:“……去你那。”
芮貴人聞言,小臉一喜,那袖中剛剛緊攥著的手也鬆了兩分。
“陛下……”
因著這麼一出小插曲,本要去麗妃宮裡的轎攆,突然改了道,反倒去了儀元殿。
去景澤宮的太監匆匆趕到時,麗妃正穿著新衣,一臉嬌羞期待的等候在門前。
誰知隻來了一個小太監,卻並未見陛下的身影。
“陛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