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是她和夜墨寒外出的這幾日,宮裡發生了很多事情。
夜墨寒冰冷的視線掃過這一群鶯鶯燕燕,麵不改色牽著蕭月瑤的手離開了。
程金看著夜墨寒和蕭月瑤被眾人簇擁著離開的背影。
暗暗的鬆了口氣。
這一次外出的保護,終於結束了。
程金正準備離開,一轉頭就發現了夏亦初還在緊巴巴的盯著那小太監看。
程金拍了拍他的肩,感慨道,“你,你這也太執迷不悟了,這件事你就讓它過去吧,彆記在心上了,我記得你也不是這麼小氣的人啊。”
“走吧走吧。”程金邊走邊嘀咕,“反正這次結束之後,你們也不會再見麵了。”
夏亦初悻悻然的收回了目光,跟著程金離開。
—
蕭月瑤在養心殿待了一會兒,就執意的要回自己的宮殿。
無論是什麼地方,還是自己的宮殿最舒服了。
蕭月瑤回去的路上,就問起了珍妃的事了。
皇後和珍妃的事鬨的沸沸揚揚,綠春守在養心殿外頭,就聽著那些太監宮女說了這事。
“娘娘,這事說來實在也是簡單的。”
“這珍妃娘娘的性子到底是剛烈的,這脾氣一上來或者有什麼不順心的地方,就喜歡打罵宮裡的下人。”
“皇後也就拿捏住了這件事,直接說珍妃行為不端,仗著珍妃位分高就把人禁了三天的足。”
“那三日剛好是各管事公公要送賬本的時候,這賬本送不去長喜宮,芽衣就讓人把賬本送到了椒房殿。”
“然後這六宮的管製大權,就自然而然的落到了皇後手裡。”
蕭月瑤卻一點驚訝的神情都沒有。
珍妃可鬥不過皇後。
這六宮大權遲早會到皇後的手裡。
隻是,這未免有些太快了。
皇後趁著夜墨寒不在,趁機奪權。
又因著珍妃收了其他妃嬪的賄賂,又沒法送這些妃嬪與陛下一塊去紅葉山莊,得罪了一批人。
自然無人會幫她。
“皇後!你設計害我!”
前方不遠處,突然響起了一道聲音。
是珍妃的聲音。
綠春抬手,讓蕭月瑤的轎攆停下。
蕭月瑤坐在轎攆上,透過葉子縫隙隱約間可以看到那邊站著人。
皇後的聲音冷冷的響起,“珍妃,本宮是皇後,你不可直呼本宮的名諱。”
珍妃顯然是已經憤怒上頭。
“我喚你名諱怎麼了?你算什麼?你憑什麼關我的禁閉,你憑什麼讓他們把賬本送到你養心殿去。”
“本宮是皇後!你責打下人,本宮就有管教你們,規範你們行為的之責。”
“怎麼就管不得你了?”
“再說了。”皇後悠悠的道,“你這三日關禁閉,他們這賬本沒處送去,送到本宮這來怎麼了,也算是為妹妹分擔不是?免得妹妹勞累,瞧你近來這皮膚都沒這麼好了,這可怎麼伺候好陛下。”
皇後這番話說的好聽。
但是珍妃卻是不買賬的,“那下個月呢,下個月的賬本又該往哪裡送的,總該是我這裡吧!”
皇後笑的意味深長,“自然是該往哪裡送就往哪裡送,你說是不是,妹妹。”
這管製六宮的大權,本來是皇後的。
楚雅蘭這話,也已經暗示的明顯了。
她勾著笑,眉眼儘是得意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