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每天都盼著失寵!
青柳聞言,暗暗的把這話記在了心裡。
又繼續問,
“這深夜漫長,我聽聞陛下近來的朝政並不繁忙,怎麼不翻牌子呢,以前總見著陛下,日日往坤鸞宮去,
可是一天不落了,這幾日就算不去貴妃娘娘那了,總得挑個娘娘在身旁伺候著才是啊……”
青柳這番話,說的滴水不漏。
那倆個守門的宮女聽了她這話,歎了又歎,這會兒可是來了勁頭。
“可彆提了,咱們這在養心殿當差的不也沒想明白嗎?陛下雖說沒去貴妃娘娘那了,這各宮的娘娘可全都在盼著呢,就盼著陛下翻她們的牌子呢。”
“可是,陛下這兩日心情可不大好,哪都不願意去!”
“唉,指不定陛下是和貴妃娘娘鬨了彆扭了,過了這兩天,又回到貴妃娘娘那裡去了。”
這倆個守門宮女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的正熱絡。
青柳在旁聽著,心裡倒有點不是滋味了,一下子沒忍住,脫口而出。
“姐姐們這話說的也不對,陛下這突然有這麼兩日沒去貴妃娘娘那,我們家娘娘可是盼著有機會能伺候陛下呢,姐姐這話,倒是讓我家娘娘聽了心涼。”
那倆個小宮女聞言,看了青柳一眼,覺得青柳這話說的可太不合時宜了,掃了她們的興致。
可到底,人家是珍妃娘娘跟前伺候的丫鬟,而她們,說的好聽是在養心殿這個伺候的,可到底不是伺候主子的。
到時候出了事,也沒人能護得住她們。
這倆個丫鬟默默對視了一下,可不敢再說些什麼了。
青柳也沒話能說上了,瞧著這倆個丫鬟在門口杵著,開口道,“倆位姐姐也彆站在這了,這是一點銀錢,倆位姐姐拿著喝個酒吧,這裡有我就行了,我們娘娘因為受傷站下早就已經睡下了,出不了什麼事的。”
她倆個宮女看了一眼青柳遞過來的酒錢,眸光一動,頗有些心動,可又猶豫不決的不敢拿。
青柳沒等她們想明白,已經率先上前一步,將那銀錢塞到了她們的手裡。
“姐姐彆擔心,現下我們娘娘受傷因為病已經睡下了,而且有我守著,這夜裡定然不會出什麼事的。”
倆個守門的宮女對視了一眼,細想青柳話裡的意思,覺得是這個理。
她們也就沒有拒了她的好意,拿了那酒錢轉身離開了。
那倆個守門的宮女一走,就獨獨隻有青柳站在偏殿門口。
偏殿這一塊,算是冷清的。
與養心殿的主殿,形成一種極其鮮明的對比。
主殿裡住的是夜墨寒。
那邊所有人都是自覺的保持安靜,可裡頭住的是陛下,伺候的人不會少。
這麼些人往門口那一站,就不會冷靜到哪裡去了。
正巧,養心殿主殿的門突然打開,李歡小心翼翼的從裡頭退了出來。
青柳心一下就提起來了,探長著腦袋去瞧,希望能從門的縫隙裡去瞧到裡頭的一星半點。
可她什麼都還沒看到。
李歡剛一退出來,就把門關上了。
又隔絕了所有。
青柳眨了眨眼睛,還沒緩過來,就聽見了偏殿裡的嚷嚷聲。
“人,都死哪去了?本宮叫了半天,連個人影都沒見著?!”
珍妃氣急敗壞的聲音在偏殿響起。
青柳一驚,急忙的折身回去伺候。
在裡頭伺候了許久,珍妃才再次睡下,青柳鬆了口氣,才出屋子裡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