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嶽澤想到早上的麵湯,她年紀小小就會做這麼多,他又看著她那雙粗糙的小手,想到昨晚上看見她身上穿的粗布麻衣。
想必她是個窮苦人家的孩子,吃過不少苦吧。
沈嶽澤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婆媽了,他現在怎麼也開始關心這些事情了。
這丫頭又不是他什麼人。
阮思思見他都不說話,立馬有些沒底了,說道“那你還是把我送回家吧。”
沈嶽澤說“好。”
“嗯?”阮思思抬起頭看著他。
沈嶽澤說道“你想反悔不成?你剛剛不是說要給爺洗衣做飯還要給爺掃地?”
阮思思眨眨眼。
沈嶽澤說“就這麼定了,快吃飯,明天開始你要伺候爺的飲食起居。”
“還不吃?不想吃了?那你現在去廚房給爺重新下一碗麵。”
阮思思趕緊低下頭開始扒飯。
沈嶽澤吃著飯又忍不住道,這飯真難吃!
於是,沈嶽澤就讓春夏,秋冬收拾了一間偏方給阮思思,而沈嶽澤的飲食起居就落在了阮思思的身上了。
沈嶽澤本來也就是這麼一說,煮飯肯定是讓小丫頭去煮,至於伺候他這個他也沒指望,畢竟隻是一個二三歲大的孩子。
卻不曾想,第二天他一睜開眼就又看見了站在床頭的阮思思。
“你……你是怎麼進來的?”
有了昨天早上那一次,沈嶽澤倒是沒有那麼震驚了。
阮思思指了指門口,說他沒關門。
“哦,爺沒鎖門。”沈嶽澤說,然後他看見阮思思過來掀被子,他嚇得趕緊抓緊了被子“你,你做什麼掀爺的被子?”
阮思思不明所以地看著他,指了指被子,意思是要疊被子。
沈嶽澤嚇得身體一縮,他可沒穿衣服,被子掀開不就什麼都看到了。
這丫頭到底懂不懂什麼叫做男女有彆授受不親啊?
阮思思當然懂,但是她隻看見沈嶽澤露出手臂脖子,並不覺得有什麼。
在村子裡夏天的時候村子裡的男人就是光著膀子光著上身,下地乾活,甚至是抓魚什麼的,很正常的。
就連大姐夫有時候都是光著膀子的。
所以她不覺得有什麼。
沈嶽澤趕緊對她說“你先出去。”
阮思思還是出去了。
沈嶽澤趕緊穿戴整齊走出來,看她蹲在門檻,小小的一團。
他邊洗漱邊對她說“以後早上不用叫爺,也不許闖入爺到底房間,不用你給爺穿衣服,聽見沒?”
阮思思點點頭。
“好了,你去給爺做早飯。”
沈嶽澤擺擺手。
阮思思就去廚房了。
她又煮了麵湯。
飯後阮思思看見沈嶽澤在書案上寫字,就指了指宣紙,沈嶽澤立馬就知道她要寫信了。
“看在你早膳做得好吃的份上,爺就答應你。”沈嶽澤打開宣紙說“說罷,要爺寫啥?”
阮思思搖搖頭,指了指他,意思他想怎麼寫就怎麼寫。
沈嶽澤想了想,這丫頭反正也是不認識字的。
他突然有一個壞心眼的想法。
而阮思思看他在笑,眼睛盯著紙,卻不知道他寫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