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醫走了之後,阮思思就捏著額頭上的紗布發呆。
因為怕她會碰到傷口,沈嶽澤紛紛李太醫把她的後腦勺給圍起來了。
沈嶽澤拿著一本書坐在小書案上,時不時看向她。
阮思思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己好像逾越了。
身為丫鬟的,自然是要伺候主子的。
她趕緊下床要給沈嶽澤伺候筆墨,研磨。
卻被他叫住。
“你躺著好好休息,讓人看見了,說爺虐待病人!”
阮思思又躺了上去,她剛剛腳伸出來直接踩到了地板上去,現在又直接縮回床上去。
沈嶽澤見了眉心一蹙。
他有嚴重的潔癖,隻是他還是一言不發。
罷了,她是病人,他彆跟一個病人計較!
春夏,秋冬兩人歎為觀止。
沒想到主子對阮思思居然這麼的破例!
沈嶽澤寫了兩頁宣紙,看見阮思思無聊得居然在玩自己的頭發,頓時出生問她。
“你會不會覺得在爺這裡受委屈了?”
阮思思看著他,如實說“爺待我好,我不委屈。”
“很好。”
沈嶽澤滿意這個答案,又問“那你可責怪爺總是讓你受傷?”
畢竟她隻是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三天兩頭受傷,肯定會有陰影吧。
阮思思卻搖頭說“跟爺沒關係,是沈心月總是找我麻煩,我還總是給爺帶來麻煩,爺卻一直幫著我,爺很照顧我。”
沈嶽澤合上書頁“你真是這麼想的?”
阮思思點點頭。
“很好。”
沈嶽澤又笑了。
看來爺沒白養這醜丫頭啊!
沈嶽澤想,既然這丫頭不委屈那是不是就不想回去了?
這幾天她好像是沒有吵著回去了。
屋內氣氛靜默了一下,阮思思說“爺,我有一件事想問您。”
“你說,爺都答應你。”
看在你這麼乖的份上。
阮思思扭扭捏捏地說“我想家了,想我阿姐了。”
她想回去了。
屋內氣氛靜默了一瞬。
“爺您怎麼不說話?“
阮思思抬起頭來就看見沈嶽澤的臉色瞬間黑沉沉的。
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爺沒空!沒事彆叫爺!”
沈嶽澤一個人在書案上忙活了一下,然後就離開了小書房了。
阮思思不明所以“爺怎麼又生氣了?”
春夏,秋冬卻看得真真的。
爺這是不想讓阮思思小姐回去呢。
隻是爺直接說不就好了。
沈嶽澤這一出去,阮思思到了下午都沒在見到她了。
她也不好在沈嶽澤的書房待太久,就回自己房間了,無聊的發悶,拉著春夏秋冬聊天,幫她們乾活。
到了晚上的時候,天黑了,沈嶽澤才回來。
阮思思立馬丟掉了手裡的活兒衝上去。
“爺您回來了。”
“嗯。”沈嶽澤臉色冷淡,口氣冷淡,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阮思思又問“爺您用膳了嗎?”
“吃了。”沈嶽澤說完,肚子裡立馬傳出了一聲咕嚕嚕聲音。
阮思思竊笑“爺騙人!那我去給爺煮吃的!”
她立馬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