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河麵濺起水花。
蕭長風氣急,一口水灌進肚子裡,他忍著滿肚子火氣,朝岸邊遊過去。
魏淮真一愣,“噗嗤”一聲,掩嘴笑出聲。
“隻有你治得了他。”魏淮真看著蕭長風站在岸邊,擰乾衣裳上的水,憤怒地瞪向這一邊,想要繼續走過來,又覺得眼下他狼狽的模樣有礙觀瞻,氣急敗壞的離開。她微微揚著唇,看向對麵臉色青黑的男人,笑意更深了些許“錦衣衛消息不是十分靈通嗎?蕭長風為何殺了虞姬?”
“虞姬與劉伯暗算他,如今他染了臟病。”厲尋頓了頓,目光沉冷“他以我做筏子,讓你請謝茯苓過來,實則是為他治病。”
“錦衣衛消息靈通,是盯著朝中重臣。蕭長風一個白身,你對他的情況這般了解……關心本宮?”魏淮真坐直了身體,好奇地問道“蕭長風說的有幾分道理,你為何不娶妻?”
“公主請慎言!”厲尋冷聲說道“皇家獵苑一事後,皇上對蕭家重點關注。公主若是無事,微臣告辭。”他站起來走到亭子外,停下腳步,背對著魏淮真道“謝裴之能力出眾,你不必為他擔心。”
魏淮真望著厲尋大步離開的背影,隱隱挾帶著怒火,她詢問一旁的珍娘“厲尋的脾氣是不是比以前更臭了?沒人受得了他,他才娶不到媳婦吧?”
珍娘可不敢背地裡說厲尋。
“敢對本宮甩臉子,下次叫皇上吩咐他來給我看門。”
正好厲尋克蕭長風。
免得蕭長風擾她清淨。
——
蕭長風換一身乾淨的衣裳,護衛打聽到消息,謝茯苓正在永安侯府給永安候治病。
他心中凜然,永安候若是醒來,便真的是他的死期了!
蕭長風心思百轉,顧不上去找厲尋的麻煩,乘坐馬車去永安侯府。
衛夫人得知蕭長風過來,心中驚訝,“他來作甚麼?”
門仆道“夫人,蕭二老爺說他病了,打聽到謝姑娘給侯爺治病,特地過來請謝姑娘給他治病呢!”
“你請他進來吧。”衛夫人折身進內室,謝茯苓給永安候施完針,摸一摸頭上的血包,驚喜道“血包小了一點,這藥繼續吃,說不定全消下去,侯爺便能醒過來。”
“當真?”衛夫人神情激動,眼中閃現出淚花“謝姑娘,你若治好侯爺,我必定對你重謝!”
蕭長風一腳踏進來,聽到兩個人的對話,他的心沉到穀底去,徑自走進內室,一眼看見床上的永安候,臉上戴著半張麵具。
麵具?
謝振北好端端的戴什麼麵具?
“蕭二老爺,你來請謝姑娘給你治病?她給侯爺治完了,你們移步到外屋吧。”衛夫人對蕭長風貿然進內室,感到十分不滿。
蕭長風一個激靈,頓時意識到一個問題,謝振北姓謝,謝茯苓也姓謝,衛夫人給謝振北戴上麵具,他們之間有什麼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