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有他一點位置,都會告知他,同他一起商量孩子的去留。
“微臣沾染殿下千金之軀,傷了您的身體,在此向您賠罪。”
厲尋盯著長公主,撩開袍擺,屈膝跪下去。
長公主陡然抓住他的手,阻止他跪下去,眼睛裡像是被風吹進沙子,眼淚掉下來的一瞬間,她將臉埋進厲尋懷裡,緊緊抱著他的腰。
“真的那麼喜歡嗎?”
長公主在聽見二十年時,心便軟了。
他是真的傷心難過。
隻怕這一跪,他們就真的就此彆過。
厲尋僵立著,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藥很燙,我喝在嘴裡,灑了。”
長公主用一種很平靜的語氣說出來。
厲尋心中一震。
長公主鬆開厲尋,背過身去。
厲尋衝擊太大,一時沒有回過神來,目光下意識看向床榻上的褥子,又落在地上,全都沒有灑藥的痕跡。
這不是因為燙嘴,無意間灑了。
她是後悔了,將藥給倒了。
厲尋上前一步,將長公主擁進懷裡,力氣大的似要將她揉進骨血裡,將空落的心口給填滿。
厲尋的下頷抵在她的肩膀,啞聲道“謝謝你留下他。”
“我想通了,他來到我的肚子裡,就是上天給我的恩賜,你若接受他,我們給他一個家。你若不接受他,我堂堂一國長公主,還能養不活他?”
“我也不要你許諾我,全心全意的能夠待我多久,隻看今朝,不去想明日。你若有彆的屬意的人,隻許與我說一聲,我們好聚好散。”
厲尋說出“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不會阻止你”。
長公主突然就想開了,不必想長遠,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厲尋忽而笑了。
長公主被他笑的心中羞惱,手肘捅向他“你笑什麼?本宮不是為你留下他,他是本宮的骨肉,不能區彆對待。”
厲尋不覺得痛,隻覺得高興,比她成了他的人,還要高興萬分。
“我明日去宮中求見皇上。”
厲尋心口火熱,想將長公主娶回家,一刻都不想耽誤。
長公主嘴角一彎,倒也沒有拒絕,“你先與太夫人說一聲,你們厲家不重權勢,不需要你尚公主。我嫁過人,他們不會介意?你尚了我,就不得有實權,舍得?”
“母親很喜歡你,在你很小的時候,便想我將你娶進門。”厲尋心想他的母親會很高興。
長公主“噢”一聲,轉過身來“我住在長公主府,不去厲家。”
厲尋還沒有說話,芸娘的聲音在外麵傳來“殿下,厲家太夫人著人將厲大人的箱籠全都送來了,說……說……”
“殿下,太夫人說您毀了二爺的清白,就要對他負責,男子的清白很重要。您若不肯要,隻能送去廣源寺做和尚了。”太夫人身邊的雲香揚聲說道“二爺,太夫人說您若連媳婦搞不定,就彆回厲家,太丟她的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