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蠍子哥,你的威名好像不夠大呀,要不要兄弟幫忙?哈哈哈,羊蠍子,笑死我了。”一個長相猥瑣的中年男人肆無忌憚地說道,絲毫沒有顧忌蠍子男的麵子,看似出言助陣,實際上卻是在嘲諷蠍子男沒用,被彆人騎到頭上還不敢怎麼樣。
“老鼠,你什麼意思?想死嗎?”蠍子男臉上青一陣紅一陣,臉色變換了一遍又一遍,咬牙說道。
“怎麼,蠍子,現在你還有時間威脅我嗎?我看你還是先把你眼前的麻煩解決了再和我說話吧,連一個女人都搞不定,和你同列公司的管事,真是丟臉。”猥瑣男老鼠一臉不忿,似乎很是鄙夷和蠍子男為伍。
“老鼠,你說什麼?你”蠍子男氣結,狠狠的瞪了老鼠一眼,沒有再多說什麼,轉頭看向林佳文和宛晨曦。
“小子,你確定要和我在作對?”蠍子男陰森地一字一句說道,就像每個字都是從牙縫裡摳出來的一樣。
“不是我和你作對,是你在欺負一個小女生好吧,你說你一個大老爺們,好意思嗎?彆說是我,就算是換個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袖手旁觀,除非不是男人,不帶把的偽娘才會當個睜眼瞎。”林佳文義正言辭地說道,嘴角始終噙著一絲淡淡的笑意。
一石激起千層浪,酒吧霎時間沸騰了。
林佳文這句話說得太狠了,等於直接在罵整個酒吧的男人不是帶把的,都是偽娘,簡直是在犯眾怒呀。
說完後,林佳文沒有在意來自酒吧的聲討不平,而是扶著宛晨曦徑自坐到旁邊完好的沙發上,順便讓服務生給宛晨曦倒了一杯溫開水。
“你先在這裡坐一下,等我一下,我馬上就解決了。”林佳文輕聲細語,並將自己的衣服脫下,給宛晨曦披上。
還殘留著林佳文體溫的外套遮蓋著宛晨曦孱弱的身軀,隱約間,宛晨曦在這一刻好像看到了在麗人服裝店的情景。
兩個人的人影重疊在一起,又在瞬間分開,走向兩個截然不同的方向。
曾經那個為自己挺身而出的那個人已然成為了讓自己離開訓練營的主導者,而眼前為自己擋下危難的人和自己不過就是萍水相逢,要說聯係,就隻是自己還欠人的畫。
宛晨曦淚眼婆娑,強忍著不讓淚水流下來,這幾天,她流眼淚的次數比從前多得多,都快變得不像她自己了,她應該堅強,不能流眼淚,眼淚是懦弱的表現,她的世界,她的生活,不允許她有一絲一毫的懦弱。
悄無聲息地抹去眼角的淚珠,宛晨曦稍稍驚恐的小臉上換上了一副冰容,如萬年雪山深處幽幽散發的冷冽,直透人的心底,在宛晨曦附近的人不禁都微微遠離了她。
而林佳文有恃無恐一般地雙手胸前交叉,目光凜凜地嘴角含笑,完全不將滿臉猙獰,帶著猩紅眼眸的蠍子男放在眼中。
“老鼠,這次我算是栽了,你幫我廢了這個小子,女的給我留下,西街那個場子我讓給你,怎麼樣?”蠍子男見對方似乎一點都不在乎自己,自己這次出來找樂子也沒帶多少兄弟,帶的唯一一個兄弟早已被那臭娘們乾趴下了,自己現在勢單力薄。
隻好找自己的死對頭幫忙了,讓出了自己手下管著的三個場子的其中一個作為交換條件,場子就是他們的命,為了報複宛晨曦等人,他竟然用一個場子作交換,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恨呀。
“你是說真的?”老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蠍子手下管著的幾個場子,就西街的最多油水了,竟然這麼地方讓給自己,自己有什麼理由再拒絕呢?
要是拒絕那就是傻子,隻是收拾一個小子而已,小事一樁,就能得到一個滿是油水的場子,這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我蠍子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了?隻要把你幫我把這個小子廢了,把那個娘們交給我,西街的場子就是你的,我決不食言。”蠍子忍痛割愛地說道,眼神恨恨地盯著林佳文和宛晨曦。
都是這兩個人,要不是因為他們,老子也不用損失西街的場子,今天我一定要將他們好看。
其實林佳文也算是躺槍了,蠍子男和鼻釘男所有的傷害都是宛晨曦一個人造成的,林佳文不過是製止了宛晨曦的自絕,順便做了回好人。
“老鼠,你還不快讓你的人動手?”蠍子催促道,他一刻都不相等。
“我怎麼做不用你管,反正我會按照你的要求做到就是了。兄弟們,乾活了。”老鼠一揮手,身後的七八個小混混衝了出來,圍住林佳文和宛晨曦。
“小子,我們無仇無怨,可惜你今天不長眼,惹了不該惹的人,這次算是給你個教訓。”老鼠摸著猥瑣臉上的小胡子笑道。
林佳文不怒反笑,不急不緩地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對著老鼠示意道“喏,你的電話。”
“我的電話?小子,死到臨頭還敢耍我?你是嫌死得不夠快是吧,那老子就成全你。”老鼠怒氣一下湧了上來,這個小子真是不知好歹。
要是他現在求饒,最多就是打他一頓就好,現在還敢耍自己,簡直沒把自己看在眼裡。
“你確定不接?”林佳文繼續說道,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完全沒有一絲緊張,或者說是作為弱勢一方的恐懼。
“難道真的是我的電話?”老鼠不是蠍子那種不動腦子的人,相反他就是靠著自己的精明才爬到這個位置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個小子明顯有恃無恐,難道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後台?要是真的惹到了不該惹的人,那自己就算是完了。
“小子,你最好彆耍花樣,不然我一定讓你死的很有節奏感。”老鼠上前拿過手機還不忘威脅一番。